更不用说,这叶家当初为了利益将我交给了其余家族那事儿了,总之,我跟叶家之间的仇绝对不是我老头跟叶老头之间的交情能够化解的。
    一阵吐槽之余,李焱最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这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了大雪花了,鲁省的冬向来是不缺雪的,反而是更北边的京城今年的雪却很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酒醉饭饱之下,我们仨俩到了阳台上抽烟观雪,而在抽烟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李焱的一个细节,他抽烟时并不会将烟吸进肺里,而是像一般不会抽烟的人那样,吸进嘴里面后就直接给吐掉了。
    这似乎与我们来时,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数量不符啊?
    因为只是心里疑惑,而出出于礼貌,所以这种事情并不好去询问。
    可总的来说,这位鲁省境内国安头号扛把子给人的感觉太神秘了,但是曾经跟老头游历过那么长时间的所见所闻,让我反而失去了探索的兴趣,就正如当年那对将自己死去了的儿子尸体藏在家中冰箱里的事情一样,你所看到的每一户大门里其实有关着秘密,而这些秘密无论你是否知道,其实它都存在。
    雪越下越大,以至于阳台上都待不下去了,重新回到屋子时,李焱便去收拾残局了,而我与昝喜川俩则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耐的看着电视。
    看的自然是央视的午间新闻,看了一会儿后,昝喜川叹息了声后直接将频道给调了,调到了一个正在播放天气预报的频道,结果让我们郁闷的是接下来居然还有连续三天的持续降雪,而截至到现在,济市的大部分露面都已经结冰了,那么也就是说明我俩最少得在济市待上一个星期左右,这让昝喜川有些焦急。
    而恐怖的是,他的假期只有一天了,一旦超过了假期的时段,那么就得扣工资!
    当然,他所想的其实我并不知道,否则一定会当面骂他守财奴。
    临近傍晚的时候,李焱过来告诉我们,他有紧急的事情得离开,所以······
    所以,他想将我们送往招待所去,对此,其实我与昝喜川都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家伙在房间里面可是隐藏着秘密的,在他离开之后,是绝对不会让我们留在他家里的。
    否则,他的秘密可能就不再是秘密了。
    二十分钟后,我俩被李焱在招待所门外放下,他告诉我们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进去的时候让昝喜川出示一下自己的工作证就行了。
    望着李焱开车离开,我俩便踩着积雪来到了招待所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房间。
    晚饭我们是在招待所对面的一家火锅店吃的,吃完饭出来时,外面的雪出奇的停了,在门口瞧见了一个坐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独腿老乞丐,老乞丐是个光头,瞧着有点儿像是苦修的和尚,或许是因为曾经拥有同样的遭遇,或许是因为老头的缘故,我停下了脚步,上前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两百块钱放在了他的碗里面。
    老乞丐却抬头朝我看了一眼,而紧紧是那一眼,却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然而,那种感觉仅仅是一闪而逝,接着便荡然消失了。
    老乞丐却在这时候朝我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们的生是不得不来,将来的死也是不得不走。”
    我愣在了当场,直到耳边传来了昝喜川呼唤声,这才打了个激灵,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独腿老乞丐已然不见了。
    昝喜川拍了拍我的肩膀疑惑道:“两瓶啤酒就给你喝懵圈了啊?你发什么楞啊?”
    这?
    我望着那独腿老乞丐消失的位置,继而又看了看身前的昝喜川,随即朝他询问道:“刚才?”
    “什么刚才啊?你咋回事啊?”昝喜川不明就里,扒拉一下头上的雪,我这时候才意识到雪居然不知道什么又开始下了。
    这才与他匆忙的回到招待所里,回到招待所里,我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走到昝喜川的床边,朝他询问道:“你刚才听见那个乞丐说什么没?”
    “什么乞丐?没啊?”昝喜川嘴角抽了抽,随即朝我反问道:“你说的该不会就是刚才在火锅店门口吧?你开什么玩笑?当时门外根本就没人啊!”
    我眉头微微一簇,随即从口袋里面取出了钱包,我当时可是给了他两百块钱的,而我此前钱包里面一共有五千块现金,吃饭付了三百,再给他两百应该还有四千五才对,可当我将钱包里的钱数了数后,让我惊骇的是,居然还是四千七。
    等等!
    我的视线忽然间停留在其中两张百元大钞上面,那俩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上面居然多出了两个卍字,瞧着像是用血画上去的!
    我将那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昝喜川,昝喜川看了以后啧啧称奇道:“这瞧着好像是佛教中的卍字啊?难不成这钱是和尚的香火钱存进银行里,然后又被你给取出来的?”
    和尚的香火钱自然不会无聊到印上卍字,更不用说是用血了,或许是因为体内拥有飞僵之血的缘故,所以我对血是很敏感的。
    可为什么那个独腿老乞丐昝喜川却压根就没看到呢?
    回忆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时,我不禁摇了摇头,无非就是人的生死并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意思,这好像并没有任何哲学含义。
    不明就里之余,我将那两张带有卍字的钱单独放了起来,因为我总觉得它们的出现绝非偶然且极具意义。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眠,更不用提昝喜川那肆无忌惮的呼噜声了,就这么一直折磨到了天亮。
    早上外面的雪依旧再下,昝喜川决定主动联系李焱,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将我们送回京城,结果李焱那边却说除非步行,否则根本没办法,这几天雪下的,即便是走出济市,再往北边的道路几乎全部都被封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进不来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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