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这次来了能够从她这里了解到关于影集的真相,却没想到只了解到这么一点消息,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
    叶瑶瞧着我有些失落,望着我的眼神却有些怜悯,我最受不了她拿这种眼神看我,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着你一样。
    刚准备开口说离开,她却开口道:“其实这天书与我并没什么关系,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这么感兴趣吗?”
    我不解的望着她一眼,继而摇了摇头。
    她自嘲的笑了笑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信息我没告诉你,资料中显示,当初接触到天书的所有当事人之后都死了,这也是为什么就连强大的ZF部门也没能够获得关于天书详细情况的原因,我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你跟你表姐俩却活的好好的。听说你最近好像跟爱新觉罗氏的那个小丫头同居了?虽然我还没弄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我劝你最好能够跟她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否则你很危险。”
    爱新觉罗的小丫头?
    我深吸了口气,凝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这种跟踪行为是在意我的人身安危?”
    事实上,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原本以为当初跟她决裂之后,她就已经将我身边的人全部撤离了,可现在看来,还是我太单纯了。
    叶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玩味的笑了笑道:“随便你怎么认为吧,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就好?
    什么叫我开心就好?
    这种话听在耳朵里着实有些刺耳了些!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她,她却起身朝我道:“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就不留你在这里用饭了。”
    望着转身离去的叶瑶,我瞬间有种被人扫地出门的羞耻感,哪里还能够独自逗留,跟着就出了叶公馆的四合院。
    刚到门口,便瞧见之前那个帮我泊车的大汉,将我的车开了过来,恭敬的将钥匙递给了我。
    朝他道了声谢后没有任何停留的便上了车,那大汉对于我的道谢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临走前居然还朝我招了招手。
    开着车返回了东城区,原本我准备直接回家的,可转而想到欠了齐琪琪五百八十万心里面怎么都不淡定了,于是便转向去了琉璃厂,虽然现在人不住在那边了,可营生还在呢,趁着下午有空摆个摊什么的,多赚一点是一点。
    将车子在琉璃厂外露天停车场停好车子后,我给齐琪琪那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下午准备在琉璃厂这边摆半天摊,车子晚点还给她。
    她说不打紧,反而八卦我之前急匆匆的出去干啥去了?
    我忽然间想到了她的身份,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得回去再当面告诉她,毕竟叶瑶之前都没有选择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事儿,可见这件事儿只能当面说。
    瞧着我这边卖关子,齐琪琪好像有些生气了,直接就把我电话给撂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我无奈的将手机装进了兜里,径直朝古玩街走去,来到龙升斋前,店门是关着的,看来龙涛这家伙已经放弃了守株待兔,采取了主动出击的战术了。
    打开店铺的门,我将我那套海黄套从铺子里端了出来,相幡竖起,找了副墨镜翘着二郎腿的坐在椅子上。
    还别说,我这许久不出来摆摊了,头一遭出来,还真吸引了不少游客,毕竟来这里逛古玩街的称得上半个内行,我这个么看相的摊子摆在这里着实有些扎眼,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关键是能够在这条寸土寸金的街上有间店面的摆摊,想来应该不是缺钱的主吧?
    没多一会儿周围便围过来不少人,其中不乏瞧着新鲜看热闹的,好一会儿,终于来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主,那是一个瞧着三十来岁,戴着大金表脖子上挂着大金链的中年男人。
    瞧着面相,典型的暴发户,估摸着来这里淘宝贝也不是真内行,这年头附庸风雅的多了去了。
    那暴发户中年人,凑过来有些好奇的朝我龇着牙嘿嘿一笑:“爷们,看个相!
    他这一笑,即便是戴着墨镜的我也被他那一口金牙给闪了一下眼。
    我摘到墨镜,朝他拱了拱手道:“说的不准,分文不取,说准了,您看着给,心诚所致。”
    他有些得意的拍了拍腰包道:“不差钱。”
    我这才端详着他看了看,随即开口道:“这位爷广省人吧?去年发了笔横财,嗯,拆了迁,落了不少房子,我算一下啊,能有个十七八套吧?”
    我这话一出口,那大金牙暴发户脸色当时就变了,继而朝周围看了看,朝我竖了竖拇指道:“小师父瞧着年纪不大,牛逼啊!”
    我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道:“咱们这行出来走江湖的从来都喜欢报喜不报忧,你知道为啥?因为啊,大多数人都听不得孬话,殊不知吉凶有天定,福祸听不听都摆在那儿,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这位爷,您喜欢听好话还是孬话呢?”
    那大金牙被我这么一问,朝我一本正经的道:“自然是听实话了,小师父您该不会在我脸上瞧出什么不好的吧?”
    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道:“粗眼并眼大,城廓要团圆,此相明真水,平生福自然。眼睛耳朵生的都好,在相术中又称真水福自来。可您这额头,嗯,相术中曰‘赤脉两条侵日月,刀兵赴法死他州’啊。”
    或许是因为我这番话里提到了一个死字,那大金牙脸色又是一变,有些不自然的朝我笑了笑道:“小师父,您说的文绉绉的,我一个大老粗没听明白呢。”
    我摩挲了下手里的墨镜,朝我微笑着解释道:“相术中说,额部狭窄,有纹理冲破,就会做囚犯。有红筋侵入眼睛里,就会触犯刑律被处死,死在异乡。正所谓福祸相惜,您往后最好还是小心点儿,脾气上收敛些,或许面相上会有所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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