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崔皇帝唯利是图的尿性,难道不应该希望江平涛死吗?今天江平涛心脏病突发的时候,他为什么要上去对江平涛采取急救措施呢?就算他没有采取措施,也不会有人责怪他。还是说,崔皇帝对江平涛真有那么一点父子情义?
    风挽月静静抽着烟,心想这豪门世家的恩恩怨怨她是真心不懂,还是RMB这玩意儿实在一点。
    等两人都抽完了烟,风挽月起身穿衣服,可是衣服穿到身上以后,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崔嵬瞥了一眼她的后臀部,那里湿漉漉的一片,是被某种男性体液弄湿的。他没有吱声,淡定地穿衣服。
    走出房间后,风挽月讨好道:“崔总,还得请您送我回公司,行不?”
    崔嵬趁机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拽拽地说:“可以。”
    风挽月悄悄翻个白眼,心里嘀咕了一句: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两人离开酒店,回到迈巴赫里。
    风挽月刚上车,就把一股异味带到了车上。
    周云楼嗅了嗅,奇怪地问:“什么味道?”
    司机说:“有点腥臭。”
    崔嵬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一语不发,可嘴角却往上翘了起来。
    风挽月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依稀察觉到这种气味是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可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周云楼又嗅了嗅,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味道了,干咳了两声,不再提这件事,问道:“崔总,现在去哪里?”
    崔皇帝睁开一双半明半昧的幽深眼眸,懒洋洋地说:“送咱们的风大总监回公司。”
    第10章
    迈巴赫驶进江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风挽月下了车,对崔嵬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向她的红色小跑,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崔嵬一直坐在自己的车里,一语不发地看着红色小跑离去的方向,目光幽深,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司机没得到他的指令,也不敢自作主张。
    周云楼问了一句:“老大,现在回你的公寓吗?”
    崔嵬没跟江平涛和施琳夫妇一起住别墅,而是在市中心有一套两百平米的跃层公寓,他一个人住。
    周云楼没等到崔嵬的回答,有点疑惑,转过身问:“老大?”
    崔嵬表情深沉,平静地开口说:“老四,你是不是很讨厌风挽月?”
    周云楼一怔,没想到崔嵬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说:“是的,我很讨厌她。风挽月是棵墙头草,她对我们并不忠诚。”
    崔嵬眉毛一挑,散漫地说:“然后呢?”
    “然后?”周云楼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不明白老大你为什么一定要用她,行政总监在集团里或许能有一点作用,可她并不是必须的。更何况,要是没有老大从背后推动,她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不错,如果没有我从背后推动,她确实坐不上。但是这个位置能不能坐稳,也要看她自己的本事。老头子不是傻瓜,如果风挽月没有这点能力,他也不会答应让风挽月担任这个职务。”崔嵬说着,点了根烟,吩咐司机把车内外空气循环打开。
    周云楼没有吱声,等着崔嵬的后文。
    “这个社会里,有两种女人最好利用,第一种是陷入爱情里的女人,第二种是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崔嵬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很显然,风挽月是第二种。”
    周云楼“嗯”了一声,“她确实是个财迷。”
    “她为什么愿意跟我上床,却不愿意跟江草包上床?就因为我给的钱更多。说白了,她其实是个妓女,只要嫖资给够了,还怕妓女不服服帖帖的吗?只不过她这妓女相对有些作用,所以嫖起来贵了一点。”
    周云楼点了点头,说:“确实很贵。”这两年崔嵬给风挽月买的东西一点也不少,比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多。周云楼觉得,风挽月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
    “她为什么一边跟我上床,一边又跟江草包暧昧不清?”崔嵬的神情轻蔑,眼神冷漠,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香烟,“说好听点,是为了帮我们对付江俊驰父子,其实她是为了她自己。她想让我随时有一点危机意识,想借这种方式告诉我,她很重要,而且她也没有完全忠于我们,一旦我停止对她的利益供应,那她就有可能背叛我们。”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崔嵬轻笑一声,“你不用这么激动,女人嘛,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小小的心机。她的这点心机,还在我的允许范围之内。风挽月心里很清楚,江俊驰是个没能力的草包,也不可能像我一样大方,所以她不可能背叛我。她也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她更没有那个胆量来触碰我的底线。”
    崔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然,他之所以愿意继续纵容风挽月,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风挽月的身体柔软很有韧性,皮肤光滑紧致,没有一点赘肉,上床之后又足够风骚,还有她胸口的那条青蛇纹身,他也很喜欢。
    总之,风挽月的身体,他睡起来很舒服,很对他的胃口,所以他能够对她多些纵容。
    周云楼听崔嵬这么说,也就明白崔嵬话里的意思了,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没有必要闹僵了。
    崔嵬抽完了烟,将烟头摁灭,似笑非笑道:“老四,听说,你还会骂脏话了?”
    “什么?”周云楼愕然,“我什么时候骂脏话了?”
    “风挽月说,你骂她操,贱人。”崔嵬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吟着一抹痞笑。
    崔嵬立刻想到上次在酒店大厅和风挽月发生矛盾的事,一张俊脸霎时涨得通红,愤怒道:“明明是她先这么骂我的,我都没骂她,她竟然恶人先告状!”
    崔嵬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猜到是她先骂你的,可你怎么没有骂回去呢?哈哈哈……”
    “我……”周云楼更是窘迫,“我是男人,怎么好跟她对骂?”
    “老四啊老四,你这个人就是太正经了。”崔嵬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着说:“风挽月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先骂你,你就骂回去啊!没必要让自己吃亏,反正她就是个小贱人!”
    周云楼蹙眉,黑框眼镜下的眼眸中满是纠结,“老大,这样真的好吗?好歹她也是你的女人,我跟她闹得太僵,会不会……”
    “怕什么?”崔嵬打断他的话,“就算兄弟女人不可欺,她也不是我的女人,最多算是暖床的工具。再说,哪怕你骂回去了,她也不敢怎么样,只敢来向我告状而已。爱钱的人都是没胆的鼠辈,你一次不反击,她下次还会骂你。但你要是反击一次,让她知道了厉害,以后就不敢再来招惹你了。”
    周云楼没有回应,心里已然认同崔嵬的话。崔嵬把风挽月说得如此不堪,甚至还让他不用有所顾虑,只管教训风挽月就是,显然崔嵬没有把风挽月当成自己人。
    只不过,下次风挽月再来招惹他的时候,他真的要跟她对骂吗?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这边风挽月开车回了家,刚进家门,风嘟嘟就跑出来抱住她,喜悦地说:“妈妈,你回来啦!”
    风挽月顺势把女儿抱起来,闻着女儿身上沐浴露的清新味道,亲亲她的脸蛋,“嘟嘟好香啊!是不是姨婆帮你洗过澡了?”
    “是啊!”小丫头扬起下巴,小脸放光,“我和姨婆今天去超市买了新的沐浴露,洗澡的时候香喷喷的呢!”
    尹大妈刚才在晒衣服,这会儿从阳台回到客厅,看到风嘟嘟赖在风挽月怀里,便说:“嘟嘟,妈妈上班辛苦了,你别让她抱了。”
    “不嘛!”小丫头扭扭身子,忽然闻到一股异味,讶异道:“妈妈,你身上有味道,臭臭的,像臭鱼的味道,不好闻!”说完,小丫头还捏住了鼻子,满脸嫌恶。
    风挽月一阵迷惑,又仔细闻了闻,愣是没发现自己身上哪里有味道。
    尹大妈也走过来,闻到味道顿时变色,一把将风嘟嘟抱过来,没好气地瞪了风挽月一眼,抱着风嘟嘟走向卧房,“嘟嘟,咱们回房睡觉了,让你妈妈去洗澡。”
    风挽月茫然地走进卫生间,脱下裙子一看,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她沉下脸咒骂了崔皇帝几句,打开水龙头洗澡。等她洗好了,换上睡衣走出卫生间时,发现尹大妈正坐在沙发上,十分严肃地看着她,好像要兴师问罪。
    “姨妈,怎么还不睡啊?我先回房了。”风挽月准备开溜。
    “站住!”尹大妈站起身,目光严厉,“你给我过来。”
    “干什么呀?说话小点声,别把小丫头吵醒了,那就不好哄了。”她想打哈哈敷衍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先去睡了啊!”
    “你给我过来!”尹大妈直接杀到风挽月面前,扯住她的衣服往回走。
    “哎哎,姨妈别拽我衣服,走光了,走光了。”
    “你给我坐下!”尹大妈把她摁在沙发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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