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神山覆灭（5）
地球号在等待！
人类号在等待！
华夏号在等待！
...等待祖人的最强武力。
根据王迪透露出来的信息，在1000米深的地下空洞中，停泊着一艘庞大的外星飞船。
在这个世界，等待总会有结果，无论好与坏！
“吼...”
深洞中传出一声惊天嚎叫。
声波卷起地面的灰尘，如同水波一般，从洞口处涟漪开来。
一时间，大山上烟尘滚滚。
即使戴着战术头盔，王刚也隐约听到了这声巨吼，心脏莫名揪了一下，旋即急速“砰砰”跳。
地下有怪物要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双手，双眼紧盯瞄准仪。
“王刚，这次出现的家伙，可能不好对付。”旁边的刘小夏适时提醒道。
她小脸煞白，嘴角抖动，眼神中充满恐惧，很显然被那声巨吼吓到了。
王刚重重点头，咬紧嘴唇，尽力用疼痛保持清醒。
.
不多时。
一个两层楼大小的肉团，从深洞中“蹦”了出来。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王刚看着瞄准仪上的高清晰图像，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因为这个怪异“肉团”的外观，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力。
它呈现椭圆形，大头朝下，小头朝上，浑身长满了“腿”！
粗略看了一下，这些腿至少有100多条。
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腿还不时做着诸如弯曲、弹跳之类的动作，好像每一条腿都有独立的控制一般。
当王刚看到其中一条腿上的管状伤口时，顿时明白了。
这些腿不是肉团本身长出来的，而是刚才那些灰袍人...他们把自身塞进了肉团中，只留两条腿在外面！
在长腿林立的缝隙中，充满褶皱的褐色皮肉上，凸出有三只灯泡眼睛。
呃...灯泡眼睛并不是说这三只眼睛像灯泡，而是它们压根就是灯泡，正隐约闪烁出淡红色光芒。
淡红色光芒逐渐浓郁起来！
“干！”
“射它！”
刘小夏率先回过神来，大声尖叫。
高八度的女高音，把王刚从恐惧中拉扯回来。
他甚至来不及大口喘气，就双指飞舞“噼里啪啦”。
“锁定！”
“射！”
一道浅金色光线直射“肉团”。
.
地球防卫局智慧中心，当“肉团”登场时，稳如磐石的李默心脏也猛地跳了两下。
这就是“老家”?
长得...也太随意了！
当然，外观随意，并不代表可以随意对待。
现代生物学研究发现，碳基生物，在体内能量密度一样的情况下，体型越大，能量越强。
就像电影中的怪兽，实力往往按体型排名。
这两层楼高的“肉团”，从体型上来说，胜过上万个王迪，看起来就不好惹。
更何况，它全身还挂满“灰袍人插件”，实力肯定更上一个档次。
难搞！
不知不觉中，他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
当然，脸色严肃的不止李默一人。
指挥中心的众人，大多数神情凝重，没有了刚才那种浮夸的惊讶声，也没有了令人牙酸的赞叹声。
现场一片寂静。
只因为众人知道，这次出现的怪物真的“难搞”！
三艘地球星际战舰，也许...不是对手！
恐惧牢牢掐着他们的脖颈，以至于淡金色光线射出时，指挥中心内也没有一丝欢呼声。
.
面对淡金色光线，“肉团”似乎没有一点慌张，他三只灯泡眼中，迸射出三道血红色光芒。
这光芒交织在一起，直冲淡金色光线而去。
眨眼之间，两种色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迸发出明亮光辉。
很明显，淡金色光线内蕴含的能量远次于血红色光芒，接触之下，瞬间崩溃。
血红色光芒直冲华夏号而去。
这时，其他作战单元也反应了过来。
几十道淡金色光线同时射出。
血红色光芒前进的势头这才遭到遏制，两者相持不下。
战场上，两种光线对撞产生的光辉，明亮、刺眼。
“啪啪啪啪！”，地球号相控密集阵系统启动，密密麻麻的子弹暴风骤雨般向“肉团”袭去。
“嗖...嗖...嗖”，人类号接连发射三枚弹道核弹，硕大的导弹像恶魔般，呼啸着冲向“肉团”。
“肉团”身体剧烈颤抖，红褐色表面开始龟裂。
“轰！”
一百多个血肉模糊的灰袍人，被“肉团”发射出来，像标枪一般向三艘星际战舰飞去。
不过可惜。
异能在科技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
由灰袍人制成的标枪，瞬间被密集子弹射得支离破碎。
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空气中全是浓呛的血腥与肃杀。
“肉团”肤色大变，由灰褐色变成血红色。
眼中发射出的血红光芒更盛了，地球号集全舰之力，也难以支撑。
两种光线湮灭产生的明亮光芒，一点一点向地球号移动。
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三枚弹道核弹已经嗅到了“肉团”浑身散发的腥臊味。
“全舰注意，核冲击波即将来袭，做好碰撞准备！”地球号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
刘小夏双手紧握上方的扶手。
王刚把发射程序固定，转过身牢牢抱着座椅。
“轰！”
“轰！”
“轰！”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即使戴着战术头盔，王刚依然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就像天空中劈下成千上万条响雷一般。
.
巨响之后，三朵蘑菇云从“肉团”所站的位置缓缓升起。
天空猛地亮了一下，又突然暗了下来。
黑色岩石瞬间粉碎，沙尘遮天蔽日。
（这里应该有2000字描写，但是笔者没有近距离观看过核弹爆炸现场，所以特省略。）
（总之，就是核弹爆炸了...）
“肉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来也是，如果一个碳基生物可以在温度高达6000万摄氏度的核爆中幸存，恐怕地球人类早已被屠戮得一干二净。
昏暗中，大山开始坍塌，巨大的石块纷纷剥落，一个直径100公里的深坑出现在地面上。
深坑内是深达1000多米的地下空洞。
.
“神山！”指挥中心，李默忍不住站起身。
“神山！”华夏号舰长室，周东跳了起来。
“神山！”地球号指挥室，申屠志学捏碎了茶杯。
“神山！”人类号员工服务中心，吴故事放下手中的拖把。
...
这个从地球形成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地下空洞，第一次暴露在世人眼中。
当然，由于核爆烟雾的遮掩，洞内的真实情况，指挥中心内的众人并看不太清楚。
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们说出诸如“天啊”、“my god”、“嘟嘟噜噜”、“八嘎”之类话语，并且忍不住为地球防卫局的三艘星际战舰担忧。
那个突然蹦出来的“肉球”，实力强大到需要三艘战舰合力，最后还是动用了氢弹，才解决掉。
这个空洞中，是不是还存在其他恐怖肉球。
一个，两个，还是数百个？
每个人的眼睛中，都充满了担忧的神采。
李默亦是如此。
“老家”只是祖人制造出来，用于繁殖的工具，就有这么大威力。那么那些隐藏在地底的祖人，一定更厉害。
还有那艘外星飞船，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
由于核爆产生的电磁波，开始干扰信号传播，实时战场传播不得不暂时终止。
就这样，世界各国的领导人和李默一起，盯着没有画面的大屏幕，整整三个小时。
没有人起身离开。
没有人窃窃私语。
指挥中心内的气氛极度压抑，空气变得黏稠得无法呼吸。
终于，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两百多颗心脏同时提到了半空中。
一位身穿制服的女工作人员拿着通话器，在四百多只眼睛的注视中，走到前排：“局长，周东舰长的电话。”
李默深吸一口气，从那个白皙却有点颤抖的小手，中接过通话器：“周东，战事如何？”
现场两百多个脑袋，同时侧起耳朵。
“嗯...好...”
“我明白了！”
也不知周东说了些什么，简单的几句话后，李默直接挂掉电话。
你明白...我们还没明白啊！众人内心腹诽，恨不得抢过电话。
好在，李默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领导。
他走到大屏幕前，淡淡一笑：“我们赢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指挥中心中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满头白发的老者，脸上的褶皱瞬间被熨平。
青年领导人们，蹦上椅子，挥舞领带，像极了高考结束后的高中生。
m国卡莲娜总统，习惯性地解开裙子吊带...
...
李默静静地站在那里，眼角有些湿润。
从此，人类少了一个对手，可以把所有精力用在对付外星飞船上了。
他一直等待欢呼声消退，才再次开口：“一种在地球上隐藏了数亿年的外星智慧生物，已经被我们地球防卫局消灭了。”
“即将到来的外星飞船，有那么可怕吗？”
“我们一定会像捏鸡蛋一样，把它捏得粉碎！”
虽然他知道，祖人只是火星余孽，在数亿年间早已丢失了大部分科技，远远不能和一艘三级文明的星际飞船相比。
但是，危机关头，再多的恐惧也是无济于事。
唯有心怀希望，才可能在绝境中寻得一丝生机。
人类必须齐心合力，把所有的力量攥成一个拳头，才有可能击败不可能击败的敌人。
所以，身为地球的领导人，李默必须唤起人类内心的希望。
果然，他话音刚落，狂喜的众人纷纷举起手臂高呼：“鸡蛋！我们要把鸡蛋飞船捏碎！”
“捏碎！”
“捏碎！”
...
鸡蛋飞船...这个名字不错，李默决定以后就用这个名字了。
会议结束后，考虑到各国领导人还需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每一位国民，所以地球防卫局也没有举办宴会。
一些本想“蹭”一顿大餐的领导人，心中有些许不快，但是一想到胜利的消息发布，自己在民众中支持率必然会上涨几个百分点，也就没有任何留恋地乘上私人飞机，离开了地球防卫局。
.
李默看着最后一架飞机消失在白云之中，才在数百名黑制服的护卫下，乘坐装甲车来到一处军用机场。
一架歼888早等在机场跑道上。
这是墨子科技和军工部门联合研制的一款喷气式重型战机，可以挂在12枚空对地导弹，20枚空对空导弹，最关键的一点是，它的最大速度高达10马赫，是战斗机中的速度王。
这也是李默会放弃乘坐安全性、舒适性更高的“地球一号”专机的原因了。
他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神山”。
“局长！”一个黄皮肤小伙看到他走下车，立刻敬了一个礼。
李默看了一眼小伙胸膛上的铭牌，笑道：“孟冲同志，这次就有劳你了！”
这个叫做孟冲的飞行员，爽朗一笑，裂开嘴巴，露出雪白牙齿：“请局长放心，我开飞机的技术，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轰！”虽然头戴飞行头盔，李默依然能清晰地听到歼888尾部喷射出的火焰灼烧空气的声音。
“局长，坐稳了！”孟冲回过头，比划了一个出发的手势。
红色火焰爆发！
歼888以200码的速度突然起步，呼啸着向空中飞去。
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李默的胃部有一种翻山倒海的感觉。
这时，他才明白孟冲在介绍自己时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孟冲...猛冲...
果然人如其名！
...
乘坐战斗机的感受和乘坐客机截然不同。
李默只看到一团团白云“嗖”从战机身旁穿过。
孟冲还时而卖弄“机”技，让战机翻滚360度，或者是螺旋上升，亦或者是失速下坠。
这家伙在做特技表演吗？
当李默的脚底触及地面时，忍不住跑到临时跑道旁的草丛中，剧烈呕吐。
这让前来迎接的周东还有两百多位全副武装的士兵都惊呆了。
“局长，您没事吧？”周东在口袋中摸了半天，也没能掏出一张餐巾纸。
还是一位短发女兵从内衣口袋中，取出了一面绣有蝴蝶的浅蓝色手帕，递了过去。
李默一把抓过手帕，胡乱地在脸上擦拭一番。
当他直起身，看到沾满呕吐物的手帕，额头滑下几条黑线。
“这...”
“我让人洗过后，还给你！”
李默看着脸色羞红的女兵，把手帕揣进口袋。
“周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有，你在电话中说的那个大祭司是怎么回事？”
他扭过头，直视周东。
人类号在等待！
华夏号在等待！
...等待祖人的最强武力。
根据王迪透露出来的信息，在1000米深的地下空洞中，停泊着一艘庞大的外星飞船。
在这个世界，等待总会有结果，无论好与坏！
“吼...”
深洞中传出一声惊天嚎叫。
声波卷起地面的灰尘，如同水波一般，从洞口处涟漪开来。
一时间，大山上烟尘滚滚。
即使戴着战术头盔，王刚也隐约听到了这声巨吼，心脏莫名揪了一下，旋即急速“砰砰”跳。
地下有怪物要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双手，双眼紧盯瞄准仪。
“王刚，这次出现的家伙，可能不好对付。”旁边的刘小夏适时提醒道。
她小脸煞白，嘴角抖动，眼神中充满恐惧，很显然被那声巨吼吓到了。
王刚重重点头，咬紧嘴唇，尽力用疼痛保持清醒。
.
不多时。
一个两层楼大小的肉团，从深洞中“蹦”了出来。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王刚看着瞄准仪上的高清晰图像，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因为这个怪异“肉团”的外观，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力。
它呈现椭圆形，大头朝下，小头朝上，浑身长满了“腿”！
粗略看了一下，这些腿至少有100多条。
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腿还不时做着诸如弯曲、弹跳之类的动作，好像每一条腿都有独立的控制一般。
当王刚看到其中一条腿上的管状伤口时，顿时明白了。
这些腿不是肉团本身长出来的，而是刚才那些灰袍人...他们把自身塞进了肉团中，只留两条腿在外面！
在长腿林立的缝隙中，充满褶皱的褐色皮肉上，凸出有三只灯泡眼睛。
呃...灯泡眼睛并不是说这三只眼睛像灯泡，而是它们压根就是灯泡，正隐约闪烁出淡红色光芒。
淡红色光芒逐渐浓郁起来！
“干！”
“射它！”
刘小夏率先回过神来，大声尖叫。
高八度的女高音，把王刚从恐惧中拉扯回来。
他甚至来不及大口喘气，就双指飞舞“噼里啪啦”。
“锁定！”
“射！”
一道浅金色光线直射“肉团”。
.
地球防卫局智慧中心，当“肉团”登场时，稳如磐石的李默心脏也猛地跳了两下。
这就是“老家”?
长得...也太随意了！
当然，外观随意，并不代表可以随意对待。
现代生物学研究发现，碳基生物，在体内能量密度一样的情况下，体型越大，能量越强。
就像电影中的怪兽，实力往往按体型排名。
这两层楼高的“肉团”，从体型上来说，胜过上万个王迪，看起来就不好惹。
更何况，它全身还挂满“灰袍人插件”，实力肯定更上一个档次。
难搞！
不知不觉中，他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
当然，脸色严肃的不止李默一人。
指挥中心的众人，大多数神情凝重，没有了刚才那种浮夸的惊讶声，也没有了令人牙酸的赞叹声。
现场一片寂静。
只因为众人知道，这次出现的怪物真的“难搞”！
三艘地球星际战舰，也许...不是对手！
恐惧牢牢掐着他们的脖颈，以至于淡金色光线射出时，指挥中心内也没有一丝欢呼声。
.
面对淡金色光线，“肉团”似乎没有一点慌张，他三只灯泡眼中，迸射出三道血红色光芒。
这光芒交织在一起，直冲淡金色光线而去。
眨眼之间，两种色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迸发出明亮光辉。
很明显，淡金色光线内蕴含的能量远次于血红色光芒，接触之下，瞬间崩溃。
血红色光芒直冲华夏号而去。
这时，其他作战单元也反应了过来。
几十道淡金色光线同时射出。
血红色光芒前进的势头这才遭到遏制，两者相持不下。
战场上，两种光线对撞产生的光辉，明亮、刺眼。
“啪啪啪啪！”，地球号相控密集阵系统启动，密密麻麻的子弹暴风骤雨般向“肉团”袭去。
“嗖...嗖...嗖”，人类号接连发射三枚弹道核弹，硕大的导弹像恶魔般，呼啸着冲向“肉团”。
“肉团”身体剧烈颤抖，红褐色表面开始龟裂。
“轰！”
一百多个血肉模糊的灰袍人，被“肉团”发射出来，像标枪一般向三艘星际战舰飞去。
不过可惜。
异能在科技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
由灰袍人制成的标枪，瞬间被密集子弹射得支离破碎。
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空气中全是浓呛的血腥与肃杀。
“肉团”肤色大变，由灰褐色变成血红色。
眼中发射出的血红光芒更盛了，地球号集全舰之力，也难以支撑。
两种光线湮灭产生的明亮光芒，一点一点向地球号移动。
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三枚弹道核弹已经嗅到了“肉团”浑身散发的腥臊味。
“全舰注意，核冲击波即将来袭，做好碰撞准备！”地球号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
刘小夏双手紧握上方的扶手。
王刚把发射程序固定，转过身牢牢抱着座椅。
“轰！”
“轰！”
“轰！”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即使戴着战术头盔，王刚依然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就像天空中劈下成千上万条响雷一般。
.
巨响之后，三朵蘑菇云从“肉团”所站的位置缓缓升起。
天空猛地亮了一下，又突然暗了下来。
黑色岩石瞬间粉碎，沙尘遮天蔽日。
（这里应该有2000字描写，但是笔者没有近距离观看过核弹爆炸现场，所以特省略。）
（总之，就是核弹爆炸了...）
“肉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来也是，如果一个碳基生物可以在温度高达6000万摄氏度的核爆中幸存，恐怕地球人类早已被屠戮得一干二净。
昏暗中，大山开始坍塌，巨大的石块纷纷剥落，一个直径100公里的深坑出现在地面上。
深坑内是深达1000多米的地下空洞。
.
“神山！”指挥中心，李默忍不住站起身。
“神山！”华夏号舰长室，周东跳了起来。
“神山！”地球号指挥室，申屠志学捏碎了茶杯。
“神山！”人类号员工服务中心，吴故事放下手中的拖把。
...
这个从地球形成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地下空洞，第一次暴露在世人眼中。
当然，由于核爆烟雾的遮掩，洞内的真实情况，指挥中心内的众人并看不太清楚。
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们说出诸如“天啊”、“my god”、“嘟嘟噜噜”、“八嘎”之类话语，并且忍不住为地球防卫局的三艘星际战舰担忧。
那个突然蹦出来的“肉球”，实力强大到需要三艘战舰合力，最后还是动用了氢弹，才解决掉。
这个空洞中，是不是还存在其他恐怖肉球。
一个，两个，还是数百个？
每个人的眼睛中，都充满了担忧的神采。
李默亦是如此。
“老家”只是祖人制造出来，用于繁殖的工具，就有这么大威力。那么那些隐藏在地底的祖人，一定更厉害。
还有那艘外星飞船，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
由于核爆产生的电磁波，开始干扰信号传播，实时战场传播不得不暂时终止。
就这样，世界各国的领导人和李默一起，盯着没有画面的大屏幕，整整三个小时。
没有人起身离开。
没有人窃窃私语。
指挥中心内的气氛极度压抑，空气变得黏稠得无法呼吸。
终于，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两百多颗心脏同时提到了半空中。
一位身穿制服的女工作人员拿着通话器，在四百多只眼睛的注视中，走到前排：“局长，周东舰长的电话。”
李默深吸一口气，从那个白皙却有点颤抖的小手，中接过通话器：“周东，战事如何？”
现场两百多个脑袋，同时侧起耳朵。
“嗯...好...”
“我明白了！”
也不知周东说了些什么，简单的几句话后，李默直接挂掉电话。
你明白...我们还没明白啊！众人内心腹诽，恨不得抢过电话。
好在，李默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领导。
他走到大屏幕前，淡淡一笑：“我们赢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指挥中心中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满头白发的老者，脸上的褶皱瞬间被熨平。
青年领导人们，蹦上椅子，挥舞领带，像极了高考结束后的高中生。
m国卡莲娜总统，习惯性地解开裙子吊带...
...
李默静静地站在那里，眼角有些湿润。
从此，人类少了一个对手，可以把所有精力用在对付外星飞船上了。
他一直等待欢呼声消退，才再次开口：“一种在地球上隐藏了数亿年的外星智慧生物，已经被我们地球防卫局消灭了。”
“即将到来的外星飞船，有那么可怕吗？”
“我们一定会像捏鸡蛋一样，把它捏得粉碎！”
虽然他知道，祖人只是火星余孽，在数亿年间早已丢失了大部分科技，远远不能和一艘三级文明的星际飞船相比。
但是，危机关头，再多的恐惧也是无济于事。
唯有心怀希望，才可能在绝境中寻得一丝生机。
人类必须齐心合力，把所有的力量攥成一个拳头，才有可能击败不可能击败的敌人。
所以，身为地球的领导人，李默必须唤起人类内心的希望。
果然，他话音刚落，狂喜的众人纷纷举起手臂高呼：“鸡蛋！我们要把鸡蛋飞船捏碎！”
“捏碎！”
“捏碎！”
...
鸡蛋飞船...这个名字不错，李默决定以后就用这个名字了。
会议结束后，考虑到各国领导人还需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每一位国民，所以地球防卫局也没有举办宴会。
一些本想“蹭”一顿大餐的领导人，心中有些许不快，但是一想到胜利的消息发布，自己在民众中支持率必然会上涨几个百分点，也就没有任何留恋地乘上私人飞机，离开了地球防卫局。
.
李默看着最后一架飞机消失在白云之中，才在数百名黑制服的护卫下，乘坐装甲车来到一处军用机场。
一架歼888早等在机场跑道上。
这是墨子科技和军工部门联合研制的一款喷气式重型战机，可以挂在12枚空对地导弹，20枚空对空导弹，最关键的一点是，它的最大速度高达10马赫，是战斗机中的速度王。
这也是李默会放弃乘坐安全性、舒适性更高的“地球一号”专机的原因了。
他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神山”。
“局长！”一个黄皮肤小伙看到他走下车，立刻敬了一个礼。
李默看了一眼小伙胸膛上的铭牌，笑道：“孟冲同志，这次就有劳你了！”
这个叫做孟冲的飞行员，爽朗一笑，裂开嘴巴，露出雪白牙齿：“请局长放心，我开飞机的技术，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轰！”虽然头戴飞行头盔，李默依然能清晰地听到歼888尾部喷射出的火焰灼烧空气的声音。
“局长，坐稳了！”孟冲回过头，比划了一个出发的手势。
红色火焰爆发！
歼888以200码的速度突然起步，呼啸着向空中飞去。
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李默的胃部有一种翻山倒海的感觉。
这时，他才明白孟冲在介绍自己时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孟冲...猛冲...
果然人如其名！
...
乘坐战斗机的感受和乘坐客机截然不同。
李默只看到一团团白云“嗖”从战机身旁穿过。
孟冲还时而卖弄“机”技，让战机翻滚360度，或者是螺旋上升，亦或者是失速下坠。
这家伙在做特技表演吗？
当李默的脚底触及地面时，忍不住跑到临时跑道旁的草丛中，剧烈呕吐。
这让前来迎接的周东还有两百多位全副武装的士兵都惊呆了。
“局长，您没事吧？”周东在口袋中摸了半天，也没能掏出一张餐巾纸。
还是一位短发女兵从内衣口袋中，取出了一面绣有蝴蝶的浅蓝色手帕，递了过去。
李默一把抓过手帕，胡乱地在脸上擦拭一番。
当他直起身，看到沾满呕吐物的手帕，额头滑下几条黑线。
“这...”
“我让人洗过后，还给你！”
李默看着脸色羞红的女兵，把手帕揣进口袋。
“周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有，你在电话中说的那个大祭司是怎么回事？”
他扭过头，直视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