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今年的天气格外冷,刚刚进入12月份,燕大的校园内,已经飘落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有喜欢浪漫的女同学,穿着洁白长筒靴,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留下俏丽身影。
    此刻,燕大数院的吴教授办公室,办公桌的保温杯上飘着氤氲的雾气。
    坐在办公桌前的吴教授,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浏览着电脑上的日程信息。
    一年一度的国际数学家交流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负责会务工作的老同学透露,今年的会议中,有一大半交流论文都与limo转换理论有关。
    不得不说,limo转换理论已经成为了国际数学界的热点,逐渐被学者们推广到数学的各个领域。
    每一篇关于limo转换理论在新领域使用的论文,都会被sci收录,那么会议上出现这么多有关limo理论的论文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作为李默的老师,吴教授特意避开了这个热点,选择了rs方程作为今年的课题,他已经把论文整理好了,只等待在大会上接受同行的审阅。
    确定了大会的具体时间安排后,他开始为研究生们点评期末论文。
    作为数院的大拿,吴教授早已不为本科生授课了,但他的手下的研究生却多达12人,这个数目还是再他屡次的请求下,才削减下来的。
    谁让他头顶着“李默导师”的光环呢,数院还指望他再带出一个小号。
    不过作为一个名师,自然要拥有名师的严格要求。
    吴教授虽然不像对待李默那样,要求研究生们在四大上发表一篇顶级论文,但每个学期,他们也被要求上缴一篇期末论文,论文的水平高低决定着他们的期末成绩。
    “许冬香,这篇湍流方程的论文,思路还是很不错的。”
    对面而坐的小姑娘眼睛闪烁,满脸红晕。
    吴教授却摇了摇头
    “但论文结构存在一些问题,特别是在引用定理中,存在着很大缺陷。”
    “这样水平的论文,很难发表在主流期刊上。”
    一篇很有潜质的论文,竟然被写成这样子。
    吴教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论文让李默来写,至少可以发表在b级期刊上。”
    在学术界,专业水平高低是一回事,会写论文又是另外一回事。很多国内的优秀学者,就是因为缺乏专业的论文撰写能力,导致学术成果得不到同行的认可,毕竟,对于科学家来说,论文就是脸面。
    听到教授的感慨,那位叫做冬香学生,露出膜拜的眼神,好奇地问道:“教授,您当初带李默师兄做课题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时旁边几位等待点评的研究生,也都围了过来。
    他们在拜入师门时,早已知道,横跨数理化三界的李默,是他们的同门师兄。可惜吴教授在平日很少提及他,甚至有时他们偶尔问及师兄李默的事迹,也会被吴教授毫不留情的斥责。
    今天老师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位神奇师兄。
    听到这个问题,吴教授并没有斥责,反而笑了笑。
    “什么样的人?除了天才,我想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他。”
    顿了顿,回忆着当初的往事,吴教授继续说道。
    “本科时期我就不说了,一年内以满分成绩拿到燕大毕业证的,我想在燕大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我就给你们讲一下,你们的师兄是如何发现limo理论的吧。”
    听到这句话,几位研究生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一年内以满分成绩拿到燕大毕业证这种“神迹”发生在李默师兄身上竟然不值得一提。
    实在太恐怖了。
    想一想自己初入燕大的第一年做了什么?
    许冬香想了半天,除了见识到,网红打卡地三里屯外,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看到学生们期盼的神色,吴教授心中升起了,小孩子分享宝藏时的喜悦:“那时他还刚刚考入我的门下,足有半个学期没出现在数学系。正当我准备找他谈话时,他兴冲冲的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一位研究生适时递上了茶杯。
    吴教授喝了一口热茶,接着说道:“他告诉我,他想解决一道数学未解难题。当时的他语气我记得很清楚,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想买一个新玩具那样。”
    “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在敷衍我,还把他训斥了一番。”
    众研究生眼神一亮,原来李默学长也受过教授的训斥啊,他们终于有一样东西和他一样了。
    吴教授努力的回忆着:“结果,第二天,他就神神秘秘拿了一个本子再次来到办公室,然后告诉我,他已经选好了课题,那就是奇数完美猜想。”
    这时,他自嘲的笑了笑,“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异想天开,结果....”
    “结果,大概一周之后,他满脸疲倦的再次出现在了办公室中,这次他还带了一摞草稿和一篇几百页的论文。”
    许冬香心中一跳,激动地说道:“那论文就是《论:奇数完美猜想》?”
    他们这些数学系研究生对于这篇论文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作为limo转换理论的完美应用,成为每一个有心在数学上做出成绩的学生的必读论文。
    吴教授脸上出现了骄傲的笑容:“没错,就是《论:奇数完美猜想》,还是英文版的。”
    “不到一周时间就解决了一道世界难题,还顺便写出了完美的论文。”
    “这样的人用天才来形容,不过分吧?”
    众研究生默默的点了点头,解决世界难题的困难暂且不说,单论撰写一篇可以发表在四大上的论文,至少也要花费数周的时间。
    这时,许冬香怯生生的问道:“那...那李默学长撰写论文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这么说吧,他的论文不用任何修改,就可以直接发在四大上。”吴教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可是见识过李默的写作能力。
    “这难道就是真正的学霸?”许冬香幽幽的说道,她想到了自己经过数次修改,依然惨不忍睹的那篇论文。
    吴教授摇了摇头:“真正让我觉得恐怖的是,在他的论文发表在四大后不久,他又跑来告诉我,他在撰写论文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理论,他要把这个小理论总结出来。”
    听到这里,众研究生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齐齐吸了一口气:“这个小理论难道就是limo转换理论?”
    吴教授点了点头,心情复杂的说道:“对,这个小理论就是后面横扫数学界的李默转换理论。”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同一个表情,那就是不可思议。
    这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想象。
    就在这时候,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脑中传来新邮件的提醒。
    吴教授顺手点开了邮箱。
    他不由微微愣了下,脸上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小子倒是没把我给忘了。”
    诺贝尔颁奖典礼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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