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和常人不太一样吧……”
    听他这么问,封缸的脸色瞬间就僵硬了一下。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四周,眼中露出惶恐的神色。
    “别害怕,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殷睿泽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身上的气很漂亮,应该是个性格和气乐善好施的好人,运气很不错。”
    他取出昨天用手机照出来的照片,让李汐将图像投影放到最大,指着房侧露出的一个奇怪的东西说道。
    “这是一种验邪辨凶的的符箓,也有少量镇煞的作用。”
    “只要这东西出了反应,这个阵局里面的机关就会立时启动,保着房子主人的平安。”
    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块,上面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不过日久天长,这石块磨损的有些厉害,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到。
    “我挖了地上的一块土和房子的一块砖回来,咱们现在就可以看看,究竟是哪个出了鬼?!”
    说完,他就带着众人走到了院子中,找了个平坦一些的土地,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太一阴阳鱼的图样。
    想一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伸手外围加上了个三合涤清阵用来隔绝杂气的干扰,又顺便把臭味波摆在了阵法的最外面。
    “发现有不好的气你就吸收一下啊。”
    臭味波“咕叽”了一声,表示自己绝对会完成任务!
    蓝星的电子设备实在太多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磁场干扰,到时候测出来的结果就不准了。
    花雕看的眼睛都直了,当场就要跪地拜师,狗爷懒得和他插科打诨,直接叫他和封缸分别滴一滴血在图案上面上。
    花雕叽叽喳喳的还想问个究竟,封缸却是一声不吭的就照着做了。
    他根本就没问自己的血要滴在那一面,直接就选中了阳鱼的部分。
    两滴血滴落下来,却并没有落进土里,像是被什么托起似的略微浮在了阴阳鱼中。
    “以前玩过这个?”
    狗爷看了他一眼,问出口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封缸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法子小时候看姑婆用过。”
    他小声的说道。
    “啥?!!你家还有这样的人才,怎么以前没跟我说过!!!”
    花雕在一旁羡慕的不行,大呼小叫了好半天,知道狗爷不耐烦的比了个手势,他才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说说看,你们地球人是怎么玩的?”
    殷睿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致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封缸。
    看着一众人新致勃勃的目光,封缸想了片刻之后,还是缓缓道出了他那段不一样的记忆。
    封缸小的时候,父母都忙着出去赚钱,就把孩子送到了姑婆家里住。
    老家虽然是在山沟里,但是交通却是非常方便,算是一个山清水秀的旅游景区,每天来的游客也不少。
    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做着旅游的生意,只有住在村东头的姑婆和村西边的三爷爷家,没出去做什么营生。
    一东一西,两家虽然同族,但是平日根本不说话,就像是不认识一样。
    直到有一天,三爷爷家的铸表哥突然回到老宅,一大早就在姑婆门口站着,谁问都不走。
    封缸在山上玩够了回家吃饭,看到的就是姑婆坐在摇椅上抽着旱烟,铸子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
    “铸子,三爷爷以前是怎么教的?敢下手就得撑得住,撑不住就绕着人家走吧,又不是什么积德的活计。”
    “何况咱们两家的路不一样。你家的事我不懂,也管不了。”
    “你走吧,壮丁吃的多,我们开饭可没带你的分量。”
    说完了这两句话,姑婆就挥了挥手,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铸子,拉着封缸就回屋去了。
    “后来他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他家的媳妇也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哭哭啼啼的不肯走。见闹得实在不成样子,姑婆这才又让他进了门。”
    封缸回忆着说道。
    “那天,我跟着姑婆走到后山边的的一块平地,铸哥远远的走在后面,却并不靠近我们。”
    “姑婆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太一阴阳鱼图,又让我和一个表姐将血滴在鱼图的两个阵眼上。”
    “东西呢?”
    听到姑婆的喊声,远处的铸子马上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递过来。
    这布包缠的严严实实的,还用一根红线栓了铜钱。
    铸子不敢看地上的图,低着头小心的打开布包,从里面托出一块碎玉。
    “用绳儿拴了它,悬着我看看。”
    姑婆并不接碎玉,而是指挥铸子自己动手。
    “姨婆,我……这个……”
    铸子似乎很犹豫,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手却并不伸到玉的表面。
    看得出,他不是很愿意碰这东西。
    见他拖拖拉拉的不动手,姑婆两眼一瞪,大声的喝骂道。
    “你招揽回来的活计还要过别人的手,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铸子一脸的不情愿,可又不敢反抗,最终还是照着她的吩咐做了。
    几乎是他手臂刚一悬空在鱼图上,拴着碎玉的绳子便开始的剧烈的摆动,几次甚至差点绕过手臂抽到他的脸。
    放在阳鱼一侧的N极吸铁石也跟着微微抖动,力量再大些都像是能够飞起来。
    “姑婆……您看…这…”
    铸子像个木桩矗在那儿,却一动也不敢动,他求助的看向姑婆。
    “竟是这样……”
    姑婆喃喃的说。
    “好了,收了吧。回去把收的钱捐了,再带着这东西往西南去吧。先过水,再上山,余下的解法儿你都会。我最多能延你半个月,自己抓紧时间吧。”
    姑婆一边说,一边叫铸子跟她走,也许后面的事情不方便小孩听,所以封缸被打发去村头小卖店买袋酱油。
    “后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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