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婵夏就觉得他的声音从耳畔直吹到脑子里。
    过于好听的声音,好听到她要全忽略了他在说什么。
    “你会有机会看到的。”
    …?
    啥玩意就看到啊?
    婵夏还想问,却听到上面传来了彩凝的声音。
    “督主,所有的追兵都被我们击退了。”
    听起来有些虚弱。
    婵夏喜出望外,想站起来,腿盘了太久竟然麻了,刚一动,又重重的坐回去了。
    只听他闷哼一声,黑暗中分外明显。
    “师父,你没事吧?”婵夏也不知道自己压着哪儿了。
    但听起来…不太妙?
    许久,才听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没!事!!”
    听起来好像很勉强?
    婵夏不放心,又追问道:“你真没事?”
    “闭!嘴!”于瑾的忍耐遇到她特别容易破碎。
    不想跟这个小白痴说话,他深吸一口气,抱着她的腰手一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就这么一路抱着出去。
    “你放我下来啊!让弟兄们看到,我以后还拿什么服众?”婵夏挣扎。
    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两下过后又是两下。
    这才稍稍弥补了男人差点就破碎的…那啥。
    “老实点!”
    “我不要面子的啊!”婵夏抗议。
    被他真的抱着,传出去好像她不会走路似的。
    …这丫头的关注点,好像永远跟别人不一样。
    于瑾无声叹息,贴在她耳畔低语:
    “看到就看到吧,左右不过就是…”
    冰窖的门缓缓开启,外面的火光刺得于瑾微微眯眼。
    婵夏索性把头埋他胸口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不过就是,把你写的那破烂绘本坐实,而已。”
    “啥?”
    她傻了吧唧的抬头,这些话单独拿出来她都是懂的。
    凑一起怎么那么晦涩难懂?
    额头冰冰凉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是他的唇。
    轻轻落在他平日里最喜欢敲的那个位置。
    这是…冻傻了?没事亲她额头干嘛?
    婵夏麻了。
    任由他抱着她出现在众人面前。
    专注地思考被督主亲了额头的事。
    最后得出个结论:
    他大概…是想敲她吧?
    因为手占着腾不出来,就用嘴代替。
    最毒男人心啊!
    她就说他心小如豆吧?!
    不就是撞了他一下么,分分钟就报复回来了!
    冰窖外,火光缭绕。
    彩凝身后站着暗卫,暗卫后面是齐刷刷的几排厂卫绣鱼使。
    彩凝身上带着伤,看着比较虚弱。
    见于瑾出来了,众人密密麻麻地跪下,齐声道:“属下来迟,还望督主恕罪。”
    “都起来吧。”
    于瑾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她贴在他的心口听他不怒而威的声音,心里惬意。
    能够以这样独特的视角见证他君临天下,除了她还有谁!
    最妙的是,这个姿势不露脸,她全身上下除了腿在外面,全都被裹起来了。
    没人会认出她的,只要她保持这个不露脸的姿势,嘿嘿。
    “伤亡多少?”于瑾问。
    “援兵来的及时,我们这只有几名兄弟受伤,重创对方十五人,活捉八人。不过…”
    彩凝一顿,忍着悲伤哽咽道:
    “老毛受了重伤,只怕是…”
    凶多吉少,这几个字过于残忍。
    残忍到彩凝不忍说出口。
    “什么?老毛怎么了?人呢?!”
    婵夏直接跳了下来,要全忘记她打死也不露脸的决心。
    于瑾收到密报,知道于瑭想要毁灭证据,马上部署兵力支援。
    他自己因为挂念婵夏,又仗着任天堂是名驹脚力快,先一步赶来,刚好救下婵夏。
    婵夏能够毫发无损,凭的不仅是于瑾的争分夺秒,也与老毛拼死相搏有关。
    毛番拓凭一己之力,扛下了他哥的疯狂攻击,为援兵的到来争取了宝贵时间,但他自己身受重伤。
    婵夏冲到车上,就看到老毛浑身是血的躺着。
    浑身上下大小伤无数,其中以腹部的伤口最重。
    此时的毛番拓已经昏迷不醒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失血过多休克,腹部穿刺,具体多深需要处理伤口后再判断。”
    婵夏看了几眼后,做出了判断。
    于瑾过来检查一番后给出更精准的回复:
    “没有刺中肠道和要害,如果能及时输血还能抢救回来,只是验血需要的血清在京城。”
    婵夏前世就见过督主鼓捣这些验血型的东西,特别麻烦。
    “毛番开那个混蛋的血能用吗?”婵夏问。
    毛家兄弟二人两败俱伤,谁也没得到好,毛番开被老毛刺了心口,只剩一口气了。
    “同卵孪生子,血型是一样的,但直系亲属输血,可能会发生输血相关性移植物抗宿主病,会造成输血者和受血者之间产生淋巴细胞免疫反应,这是致命的。”
    老毛的情况放在于瑾那个年代,输点血就能救过来。
    但在条件有限设备不足的当下,这就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督主你说的那个血清,是不是放在你工作间桌子上的小瓶子?”彩凝突然想起来了。
    “你见过?”
    “之前老毛趁你不在拽我进去,说你在弄一个好玩意,非得让我取血跟他一起测试,说这个比滴血验亲还要准。”
    “所以,你们俩血型一样?”于瑾仿佛看到了曙光。
    “是,我二人的血都与那白瓶中的凝结在一起了。老毛还说我俩有缘...当时以为是他鼓捣的小把戏,没太在意。”
    因为老毛除了今天表露心意,也只有那天有些异常,彩凝才会格外的印象深刻。
    “可是你也受了伤,能行吗?”婵夏看彩凝伤的也不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没事,只要能救他,这算不了什么。”
    于瑾看老毛休克时间过长,再不采取措施很容易出现脑损伤,救过来人也废了。
    “情况紧急,只能赌一把了,馋猫你把我工具箱搬到车上,彩凝带老毛上车。”
    先少量输血,吊着老毛一口气,等回京再做下一步的处理。
    这一路婵夏都跟着于瑾抢救,于瑾的工具箱比婵夏的全,除了验死人的还有救活人的。
    眼看着彩凝的血输到毛番拖身体里,众人都在等结果。
    突然,婵夏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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