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是谁?你干嘛给他道歉?他敢打我,老子一定要弄死他。”郑东愣住了,疯狂嘶吼。
    参加过拍卖会的人都知道,叶割鹿把郑关西踩在地上,逼他道歉,没想到父子俩这么倒霉,居然同时得罪了叶割鹿。
    郑东也是被打懵比了,也不想想连自己老子都要赔罪的人,他能得罪的起?
    但郑东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侮辱,怒令智昏。
    叶割鹿眸色冰冷,扶着裴妍枳坐下,裴妍枳突然抓住他的衣服,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叶大哥,我没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叶割鹿握住她的手掌,紧紧攥在掌心,微笑道:“傻瓜,你忘记我在医院里对你说的话吗?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欺负你的人,都会得到教训。”
    松开裴妍枳的手,叶割鹿走到郑东面前。
    “废物,给我跪下道歉,要不然我杀了你全家。”郑东恼怒到极点,眼神凶狠。
    砰!
    叶割鹿一脚踹在郑东裤裆上,后者疼得眼珠爆凸,口吐白沫,旋即一巴掌扇在郑东脸上,后者倒飞出去,双眼一黑,当场疼晕了过去。
    “儿子。”郑关西扑到在儿子身边,痛哭流涕,“快点来人,送我儿子去医院。”
    郑关西养了不少女人,但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
    林静吓得呆若木鸡,楞楞站在原地,完全没料到裴妍枳的男朋友这么厉害,连郑东都敢打。
    看见叶割鹿朝自己逼近,林静嘴唇哆嗦,肝胆剧寒,“你,你想要做什么,我爸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你敢打我,我爸一定不会饶过你。”
    “妍枳是我的女朋友,我曾经答应过要好好保护她,上一次我已经让她受了伤害,这一次,你又来欺负她?”叶割鹿眼神冰冷。
    “我,我只是跟她开一个玩笑而已。”林静诡辩道。
    叶割鹿身上杀气越来越重,嘴角掀起一抹诡谲的弧度,一巴掌拍在
    林静脸上,后者口吐鲜血,跌飞落地。
    “那现在,我也跟你开一个玩笑,你如果觉得好笑,可以笑出来。”叶割鹿嗓音森寒,一脚踩在林静的手掌上。
    林静疼得眼泪鼻涕一块流出来,再没之前的骄傲和优雅,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痛苦哀嚎。
    指骨断裂,磨碎着血肉,一阵阵疼痛如潮水席卷,让林静生不如死。
    叶割鹿不想让裴妍枳看见太血腥的场面,方才把脚抬开,目光环视四周,每一个对上他目光的人,都下意识的低下头,一个人的气场压住了所有人。
    “你们穿着最名贵的衣服,戴着上百万的手表、珠宝,表面光鲜靓丽,可你们的心,却比一个最普通的人还要阴暗,如果谁在欺负我的女人,我会让他死的很惨。”叶割鹿一字一句说道。
    每个字落下众人心头,都让众人心头一颤。
    陈宝儿站在人群里,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裴妍枳,心里喃喃道:“要是有男人肯为我这样,我马上就嫁给他。”
    “妍枳,我们回家了。”叶割鹿走到沙发旁,扶起裴妍枳,朝着宴会厅门口走去,周围的人离开乖乖让出一条通道,无人敢阻拦他。
    离开宴会厅,在附近药店里,叶割鹿买了一袋纱布、绷带、碘伏、云南白药,让裴妍枳伸出手掌,看着皮开肉绽,鲜血模糊的手背,叶割鹿心里微微一疼。
    先用碘伏消毒,纸巾擦拭周边血渍,然后涂抹上云南白药粉,最后用白色绷带一圈圈细心缠绕,最后用胶带固定好。
    裴妍枳乖乖坐在药店金属椅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叶割鹿帮她包扎伤口,俏脸浮现出一抹笑容。
    “你笑什么?不疼吗?”叶割鹿抬起头,四目相对,问道。
    裴妍枳脸颊浮现出一抹娇羞之色,摇摇头:“不疼,只是刚才你在宴会厅里好凶啊,可对我又这么温柔,我觉得很幸福。”
    叶割鹿手中动作微微一
    僵,继续缠绕胶带,“我答应过要好好守护你,今天又让你受了欺负,我自然要教训他们。”
    曾经,他多么温柔的对待韩竹,付出了那么多,可韩竹没有一次对他说过这些话,叶割鹿的心情很复杂,他想要忘记,可有些记忆已经刻在了血肉里,难以磨灭。
    付出一定会有回报,如果没有,那只有一种可能,方向错了,再如何努力狂奔,始终达到不了终点。
    “咕噜!”裴妍枳小耳朵绯红,摸了摸肚皮,“叶大哥,我饿了,你晚上也没吃饭吧,我想吃饺子。”
    “嗯,我们去吃东西。”叶割鹿握着她的手,离开药店,在街道上走着,寻找小吃店。
    晚上,街头出来闲逛的市民还是挺多的,两人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携手走在街道上,自从七年前打伤黄舟,被迫离开家乡后,这几年来,叶割鹿的心都很孤独。
    虽然身边也有兄弟,但无法弥补另外一份感情的缺失,而现在握着裴妍枳的手,他感觉到了一丝幸福和轻松,生活和爱情,不就是如此简单吗。
    在小吃店吃过饺子后,两人打车回到酒店房间,裴妍枳想要洗头,因为右手背受伤的缘故,不能沾水,叶割鹿主动帮她洗头发。
    热水打湿短发,顺滑的从五指间滑过,然后又用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裴妍枳一个人进了洗澡间,换了一身睡衣出来,裸袖款式,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胳膊。
    肌肤上,还能看见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那样触目惊心,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叶割鹿趴在窗台上,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半,见到裴妍枳出来后,把香烟灭在了烟灰缸,“妍枳,你睡床上,我在沙发上睡就行了。”
    裴妍枳低着头,柔顺的短发垂落在耳边,用力咬住下唇,在薄薄的嘴唇上留下一排压印,内心挣扎,最后鼓足勇气,抬起头,说:“叶哥,沙发太小了,你睡着很不舒服,我们一起睡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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