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畏畏缩缩地伸着小手,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傅衡逸,“爸爸,我错了。”
    沈清澜在一边看见了,想对傅衡逸说什么,傅衡逸看了她一眼,沈清澜顿时闭嘴,这次安安确实太皮实了,应该好好教育教育,而且她跟傅衡逸约法三章过,一个在教育儿子的时候,另一个只能旁观,不能干涉。
    怕等下自己会心软,沈清澜站了起来,“我去洗澡。”
    安安听见沈清澜的声音,偷偷睁开了眼睛,“妈妈。”声音可怜兮兮的。
    小奶音的害怕和无助让沈清澜的脚步少稍稍停顿了片刻,可也只是停顿了几秒,便抬脚离开了。
    傅衡逸直直地看着儿子,“安安,做错事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爸爸告诉过你。”
    安安又看向爸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爸,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偷吃别人的东西了,爸爸。”
    傅衡逸看着儿子这副小白菜的模样,差点心软,可是只要一想到两个不满七岁的小家伙竟然敢爬上灶台偷鸡汤喝,他就又后怕又生气,这万一鸡汤撒了,倒在了两个孩子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厨房里当时没有人,要是万一碰到火,引起了火灾,后果只会更加严重,这次是初犯,要是不让他长长记性,以后这个小子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想到这里,傅衡逸刚刚软下来的心顿时又硬了,“这次念你是第一次,我只打三下。”
    “爸爸,可不可以不要打,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你说呢?”
    安安想哭,只要自己一哭,妈妈肯定就会心软了,到时候爸爸就不敢打他了,这么想着,安安就打算扯开嗓子嚎,傅衡逸眼睛一瞪,虎着脸,“要是哭一声就多打一下。”
    安安的哭嚎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委屈巴巴地看着傅衡逸,傅衡逸不为所动,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别跟他说什么做家长的要讲道理,不能打孩子,“把手伸好。”
    安安伸着小手,哭声憋在嗓子眼里,傅衡逸手中的尺子举起来,落在安安的手上,发出“啪”的一声,安安先是一愣,感受到手上火辣辣地疼痛,顿时就哭了。
    傅衡逸却没有心软,剩下的两下直接落了下来,安安都的手心立马就红了,安安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挨过打,以前做错事,沈清澜和傅衡逸多数都是跟他讲道理,这是傅衡逸第一次动手。
    说是打三下,傅衡逸就不会多打一下,将尺子放在一边,看着安安哭也不去哄他。
    安安站在傅衡逸的面前,哭得嗓子都哑了,沈清澜在房间里听到儿子的哭声,心中揪着疼,犹豫了半天,到底没有出去,这个时候出去,会让安安觉得爸爸是坏人,妈妈才是好人,会让安安疏远傅衡逸的。
    “不许哭了。”傅衡逸板着脸,他严肃起来的样子就连手下的士兵都害怕,更不要说安安了,果然,傅衡逸的声音刚落,安安就不敢哭了,看着傅衡逸,眼眶通红。
    “知道今天爸爸为什么打你吗?”
    安安点头。
    “说话。”
    “因.....因为......我和小杰.....哥哥偷吃.....东西。”
    “还有呢?”
    “我们......没有经过允许。”
    “你的错有两点,第一点,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吃了人家的东西,这是不对的;第二点,小朋友不能靠近火源,那个鸡汤还在灶上烧着,爸爸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灶上的东西还有热水壶是小朋友不能动的?”
    安安点头,“爸爸,我知道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傅衡逸见儿子认错态度良好,见他眼眶通红,就连鼻尖都是红的,眼角还挂着金豆子,要掉不掉的样子,终究是没有继续责备他,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安安的小身子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害怕傅衡逸再打他。傅衡逸微微一顿,拿起安安挨打的左手,瞧了瞧,“疼不疼?”
    安安点头,小声开口,“疼。”
    “以后你要是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爸爸还打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傅衡逸轻轻吹了吹,抱着儿子站起来,去药箱拿了药膏,轻轻地擦在安安的手心上,药膏带来的凉凉的感觉带走了手心的火辣辣的痛意,安安的小眉头渐渐舒展开,但是小脸上却依旧挂着不开心。
    他静静地窝在傅衡逸的怀中,沈清澜偷偷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见父子两个相处还算平和,又关上了房门,放心地走进了浴室。
    “安安,爸爸打你不只是因为爸爸生气,还因为你让爸爸妈妈担心了,那个灶上点这火,要是万一着火了,或者是那么烫的鸡汤倒在你身上,将你烫伤了,你知道爸爸妈妈会有多伤心吗?”
    安安静静地听着傅衡逸说话,“爸爸,我以后不敢了。”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还疼不疼?”傅衡逸拿起儿子的手仔细看了看,还红着呢,安安却摇摇头,“不疼了。”
    傅衡逸摸摸儿子小脸,“爸爸带你去刷牙洗脸。”
    安安点头。
    傅衡逸抱着儿子,给他洗澡、刷牙,安安躺在床上,看着爸爸,傅衡逸正在给他重新上药,刚才洗澡的身后,水将药膏都给冲散了。
    安安挨了打,对傅衡逸还存在着几分畏惧,以前很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家伙今天格外的安静,从刚才洗澡开始就几乎没有说过话。
    傅衡逸虽然控制了力道,但小孩子肌肤娇嫩,安安的掌心依旧是通红的,见儿子不说话,知道今天的事情让他对自己害怕了,想了想,缓声开口,“其实爸爸小时候也挨打过,而且比你还多。”
    安安顿时就好奇了,“爸爸也挨打过?”
    傅衡逸点点头,“是啊,爸爸小时候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你曾祖父就拿鞭子抽我。”
    “鞭子是什么?”安安没有见过鞭子。
    “上次你看电视的时候不是看到过吗?”傅衡逸提醒儿子,“很长的,拿在手里的。”
    安安想起来了,“爸爸,鞭子打人疼吗?”
    “当然疼,比今天爸爸用尺子打你疼多了。”
    安安想起今天被爸爸打的时候,手心传来的疼痛感,他已经觉得很疼了,要是比这更疼,那是要多疼啊,“爸爸,你哭了吗?”
    “你以为爸爸跟你一样啊,动不动就哭。”
    “我不信,你肯定也哭了。”聊着天,安安跟傅衡逸又开始亲近起来,全然忘记了眼前的男人一个小时前刚刚打过他,当时他还在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理爸爸了。
    “那爸爸,曾祖父为什么打你啊?”在安安的印象中,傅老爷子是个很慈爱的老爷爷,对他可好了,他要什么给什么,从来不舍得凶他一句。
    “因为爸爸不听话。”
    “爸爸为什么不听话。”安安对爸爸小时候很好奇。
    傅衡逸看着儿子那双跟沈清澜极为相似的大眼睛,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沈清澜小时候,在她学会走路之后,就喜欢跟在他们这些男孩子身后跑,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楚云蓉喜欢给她穿各种各样的公主裙,头上梳着小辫子,有时候也会给她戴个小皇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芭比娃娃抱着一个小芭比娃娃。
    “哥哥,等等我。”奶声奶气的小童音软软糯糯的,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就会哭,可是却很好哄,只要一颗糖,立刻就眉开眼笑。
    傅衡逸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想知道?”他低头看着儿子。
    安安使劲点头,好不容易可以听一次八卦,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小时候爸爸也是个很调皮的孩子,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还偷偷跑去人家的地里偷挖人家的番薯......”傅衡逸给安安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
    傅衡逸小时候虽然已经住在了军区大院,但是傅衡逸的奶奶有房亲戚是住在乡下的,当时两家关系很很好,经常走动,傅衡逸暑假的时候,奶奶就会带着他去乡下亲戚家做客,有时候也会带上沈君煜。
    城里的孩子对乡下的一切都很好奇,而且傅家和沈家都是军政世界,对男孩子从来都不会娇惯,沈君煜和傅衡逸就很皮实,尤其是傅衡逸,比沈君煜年长几岁,带着傅衡逸和亲戚家的孩子,俨然成了孩子王,又没了傅老爷子的管束,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典范,安安今天的作为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傅衡逸第一次挨打是因为损坏了乡亲们的麦田。
    那时是周末,傅奶奶带着傅衡逸和沈君煜去乡下踏青,傅衡逸趁着大人聊天的功夫,和沈君煜二人偷偷溜出去了,结果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麦田,当时的他们并不认识这是小麦,只看到了绿油油的一片,就以为是草原,在上面撒野,等大人们发现的时候,麦田已经被二人踩坏了不少,傅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对着相亲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赔偿人家的损失的,回家之后拿起鞭子就狠狠抽了傅衡逸一顿。
    当时傅衡逸的父亲和母亲还活着,他还没有变得那么沉默寡言和少年老成,哇哇叫着,满院子跑,傅老爷子拿着鞭子在后面追,整个大院的人都能听见傅家老爷子教训孙子的声音。
    傅衡逸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小时候做的调皮事儿数不胜数,他跟沈君煜两人就是军区大院里的两个小霸王。如果不是父母双双去世带来的打击,恐怕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傅衡逸。
    沈清澜迟迟不见傅衡逸回来,便走出卧室,刚走到儿子的房间门口,就听见了傅衡逸低沉磁性的声音,她站在门口听了会儿。
    这两个一个讲一个听,偶尔安安会问傅衡逸一些问题。父子两个十分温馨,她笑了笑,在门口听了会儿,又转身回了卧室。
    等到傅衡逸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沈清澜都快睡着了。
    “安安睡了?”沈清澜问他。
    傅衡逸点点头,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已经睡了。”他将了不少的事情,安安听的是津津有味,要不是最后实在是太困了,估计还不肯睡。
    “心疼啊?”沈清澜眉眼含笑,虽然傅衡逸全程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就是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心疼了。
    傅衡逸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安安出生的时候是他亲手带大的。给他喂奶换尿布,洗尿布,哄他睡觉,这些事情他都亲力亲为,虽然主要目的是心疼沈清澜,想让妻子轻松一些。可对这个孩子的付出并不少,在安安百天之前,轮起带孩子的时间,他甚至比沈清澜要长得多。
    他是一点点的看着儿子长大的。虽然时常嫌弃他跟自己抢老婆,可到底没有动手打过,今天见他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男孩子嘛,皮实,打两下没事。”知道他是真的心疼了,沈清澜柔声安慰他。
    傅衡逸斜眼,“别告诉我你不心疼。”
    “我是心疼,不过看着你这样,我反倒不心疼了。”为了哄儿子,眼前的男人连自己小时候的糗事都说了,到底谁更心疼,一目了然。
    其实傅衡逸真的是个很好的父亲,儿子有任何的不对劲儿的地方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就像今天,安安挨打之后,心中对父亲就有了畏惧感和疏远感,傅衡逸用自己小时候的几件糗事就化解了安安心中刚升起的那点负面情绪,将父子感情修复如初,不,现在或许比起以前还要更亲密一些。
    想到这里,她看向傅衡逸,“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还做了哪些惊天动地的事儿。”虽然刚才在儿子的房门口听了一耳朵,可听得并不真切。
    傅衡逸早就知道房门外有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刚刚不是听见了。”
    “听得不清楚,我想听你亲口说。”以前她曾听楚云蓉说过一两件傅衡逸和沈君煜的光荣事迹。
    回想起小时候,傅衡逸眸光幽幽,“都过去的事儿了,没什么好说的。”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糗事告诉老婆呢?
    “你不说,我改天去问姑姑或者爷爷。”
    “其实真的没什么,不过是些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虾的事儿。那时候我奶奶还活着,她经常会带着我去乡下。”只不过后来因为他父母去世了,他受了很大的打击,性情变了很多,而那之后不久,奶奶也跟着去了,家里就剩下姑姑和爷爷还有他三个人,他的性子就变得越发沉稳了起来。姑姑和爷爷都忙于工作,哪里有时间带着他去乡下,渐渐的,傅衡逸也也就忘记了那些事情。
    “傅衡逸,那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事儿吗?”沈清澜问他。
    傅衡逸点头,他当然记得。沈清澜是沈家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孩儿,而傅家和沈家是世交,在沈清澜还在楚云蓉的肚子里的时候,傅衡逸经常听楚云蓉说起她。
    等到沈清澜出生之后,傅衡逸更是经常会到沈家来看这个小妹妹。
    “你不记得了?”傅衡逸问道。
    沈清澜摇头,“记得不是很清楚,隐约有些片段,不过不完整。”她的童年记忆大部分都是训练和任务,对于那些更小时候的事儿,只剩下了一些零星的碎片。而因为她过去的经历,楚云蓉也不会对她提起她小时候的事儿,所以她对自己的小时候几乎是没有印象的。要说唯一的印象或许是来自楚云蓉收集的相册。
    想起沈清澜幼年时期,傅衡逸的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你小时候是个很爱笑的姑娘,笑点很低,任何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让你乐上半天。看见你就仿佛看见了太阳。在你的身上,似乎永远不知道悲伤是什么?大院里女孩子本来就少,你长得漂亮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你。”
    傅衡逸说着一些沈清澜小时候的事情,沈清澜对他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印象,可也能想象出那种画面。
    要是按照正常的成长轨迹,自己或许就是一个普通的豪门千金,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傅衡逸,你说,如果我从来没有离开家,长大之后我们还会不会结婚?”
    傅衡逸微微皱眉,对于这个假设,他从来没有想过,“并不存在这样的假如。”
    我是让你想象一下,若是我没有离开沈家,那我现在应该就是个被他们宠大的小女孩,或许身上还有一些豪门千金会有的毛病,你说这样的话,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沈清澜忽然对这个假设很感兴趣。
    傅衡逸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但是他想,若是真是这样,他们应该是无法在一起的,毕竟若是沈清澜没有离开沈家,对于他来说,沈清澜就是沈君煜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他对她更多的该是兄妹之情。而且按照他的心性,应该也不会喜欢小女孩。
    沈清澜虽然比他小很多,但心理年龄远超同龄人,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与睿智,这或许就是沈清澜吸引他的地方。
    “我并不喜欢小女孩儿。”傅衡逸给出答案。
    沈清澜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笑了笑,“不说了,我们睡吧。后天是安安的生日你应该有时间吧?”
    傅衡逸点头,他之前答应了,会在安安生日这天陪他去游乐场。
    “傅衡逸,我们再生个女儿吧。”睡意朦胧间,傅衡逸忽然听沈清澜说道。
    傅衡逸挑眉,“不是说短时间内不考虑这个问题吗?”
    “傅衡逸,你不觉得要是生一个跟我长得很像很像的女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你可以给她穿很多很多好看的衣服,给她梳辫子,她会在你的怀里撒娇,软软糯糯地叫你爸爸。”沈清澜诱惑他。
    傅衡逸眼神幽深,“我养你就够了。”他虽然是想有个女儿,不过让老婆冒险的事情还是算了。
    沈清澜只觉得心累,傅衡逸对她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几乎就没有对她说不的时候,偏偏在这件事上特别的坚持,无论她怎么诱惑就是不上钩,以往在她面前溃不成军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强悍的惊人。
    难道真的要用方彤说的那个方法?沈清澜觉得要是真的用了那个方法,傅衡逸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气的,不过等他知道了,自己应该也已经怀上了,到时候她就不信傅衡逸舍得跟她生气。
    反正她这次来军区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傅衡逸生个女儿,傅衡逸今年都37岁了,再不生就老了。所以这次她会在军区多待一段时间,今天才第一天,她有的是时间。
    因为安安要到军区来跟傅衡逸一起过生日,所以前几天家里人已经提前给安安过了生日,安安收礼物和红包收到手软。就连艾伦也从国外给安安寄来了生日礼物。
    陈婉娇的身体康复之后,彼得就给陈婉娇做了一次最彻底的身体检查,虽然三五年内想生孩子没有可能,不过只要仔细调养,十年之内还是有希望的。这对于陈婉娇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毕竟之前医生是对她判了死刑的。
    给陈婉娇留下了调养的方子之后,彼得就和艾伦回y国了,不过艾伦定期会过来看安安,却从不跟沈清澜见面。每次都是彼得过来接安安去见他,到了时间又将安安给送回来。
    安安知道今天爸爸妈妈要带自己去游乐场,一大早就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都不用沈清澜帮忙。
    傅衡逸已经给母子两人做好了早餐,一家三口吃了饭,就出门了。
    到了游乐场门口,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韩奕和于晓萱,今天他们约好了两家人要一起玩。
    果果看见安安,立刻从于晓萱的怀里挣脱下来,跑向了安安。她一把抱住了安安,高兴得喊道,“安安哥哥。”
    安安摸摸她的小脑袋,小大人似得说道,“果果,你又长大了。”
    “安安哥哥,生日快乐!”果果奶声奶气的说道,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和几颗巧克力,“安安哥哥,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安安接过糖果,点点头,“很喜欢,谢谢果果妹妹。”
    韩奕则是嫉妒地看着安安。他之前向果果要了好几次棒棒糖和巧克力,果果都捂着不肯给,说是要留给安安的。
    人家都说女生外向,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尤其是自家这个,看见安安可以不要爸爸。
    安安牵着果果的手走在前面,而韩奕则是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脸幽怨的看着女儿。
    “果果,走路累了吧,爸爸抱你。”韩奕见女儿一路只顾着跟安安说话,也不搭理他,腆着脸上前,讨好的说道。
    果果看都没看爸爸一眼,摇摇头,“我不累,我要跟安安哥哥一起走。”韩奕一脸受伤。
    过了一会儿,韩奕手里拿着一瓶水,“果果,走了这么久,渴了吧,喝口水。”
    果果摇头,“我不要。”她看着安安手里的水杯,“安安哥哥,我想喝你手里的这个。”
    安安将手里的水杯递给她,“喝吧。”果果捧着水杯喝了两口,完全无视韩奕。
    韩奕转头看向于晓萱想要求安慰,后者理都不理他,跟沈清澜有说有笑的。
    韩奕见状,越发心塞了,感觉自己就是一颗无人爱的小白菜,眼珠子一转,看向了傅衡逸,“安安应该喜欢玩过山车之类的游戏吧,要不你带他去玩儿?”
    只要将安安因开了,女儿就会看到自己了,韩奕这样想着。
    傅衡逸听了这话,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爸爸,我想玩过山车。”安安已经听到了韩奕的话,他对这个游乐项目确实很感兴趣。
    “安安哥哥,我也想玩过山车。”果果一听安安要去玩过山车,顿时急了,拉着安安的手不肯放开。
    “果果,你还小,不能玩过山车。”韩奕劝女儿,指着不远处的摩天轮说道,“爸爸带你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果果摇头,“不好,我要跟安安哥哥一起。”
    安安则是看向傅衡逸“爸爸,果果妹妹可以坐过山车吗?”
    傅衡逸摇头,“妹妹太小了。”
    闻言,安安领着小眉头想了想,“那我们去坐木马吧。爸爸,妹妹可以坐木马吧?”
    傅衡逸知道他说的是旋转木马,于是点点头。
    安安牵着果果的手,“走,我们去坐木马。”果果知道可以跟哥哥一起玩儿,顿时就笑了。
    坐旋转木马的时候,韩奕原本是想跟果果坐同一辆旋转木马的,结果却被果果给拒绝了,“爸爸,你跟妈妈一起坐,我要跟安安哥哥一起,不要你。”
    屡次被女儿拒绝,韩奕很忧郁,“果果,你不跟爸爸坐,爸爸会伤心的。”
    谁知果果头都没抬,回了一句,“妈妈说了,你总是伤心,已经是铜墙铁壁了。”她并不懂铜墙铁壁的意思,只是将于晓萱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韩奕郁卒,幽怨地看着于晓萱,得到后者的一枚大白眼,讲真,韩奕这招对她已经失效了。
    沈清澜已经抱着两个小家伙上了同一批木马,果果坐在前面,安安坐在后面。
    两个小家伙坐在木马上笑得十分开心,而于晓萱手里则是拿着相机,不停的给两个小家伙拍照,根本不管在旁边兀自伤心的韩奕。
    沈清澜看着韩奕的样子,笑了,低声跟傅衡逸说道,“你要是有了女儿,是不是也会这样?”
    傅衡逸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我们不要女儿。万一要是有了女儿,我冷落了你那可怎么办?”
    沈清澜觉得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白了傅恒一眼转身去看儿子,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讨论,不然傅衡逸准保给她罗列不生女儿的理由一二三。
    “果果,玩累了吧,爸爸给你买了冰激凌,快过来吃。”韩奕手里拿着一个草莓冰激凌,对着果果招手。
    果果跑了过去。韩奕一喜,女儿还是更喜欢他的嘛,舀了一勺冰激凌,递到果果的嘴边,“张嘴。”
    果果摇头,要求自己吃,于是韩奕便把冰淇淋递给了果果。谁知果果却跑到了安安的身边,将冰激凌整个递给了安安,“安安哥哥,我爸爸买了冰激凌,给你吃。”
    一旁的韩奕看到这一幕,黑脸。
    沈清澜和于晓萱对视一眼,忍俊不禁。而傅衡逸则是同情地看了韩奕一眼,被女儿嫌弃成这样,啧啧。
    沈清澜低声问于晓萱,“韩奕平日在家里也这样?”
    于晓萱鄙视的看了韩奕一眼,“平时也这样,只要果果跟其他男生亲近一点,他都要吃醋,别理他。”也因为韩奕将女儿看得太紧,果果反而很是嫌弃他。
    “那以后果果出嫁了怎么办?”沈清澜有些好奇。
    “我估计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啊就希望果果永远长不大,在他怀里做一辈子的小女儿。”于晓萱早就看透了韩奕,这就是个十足的女儿奴,没跑的
    于晓萱眼珠子一转,轻声说道,“我看你们家傅爷也是半斤八两。”没看傅衡逸看向果果的眼神都比看着安安更加慈爱嘛。而且她可没有忘记当初沈清澜怀孕的
    沈青兰闻言与于晓萱相视而笑。不得不说,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下午傅衡逸带着安安去玩儿他想玩儿的碰碰车、过山车等比较刺激的项目。韩奕终于有机会单独带着女儿去玩了一圈。
    晚饭也是两家人一起吃的,韩奕将给女儿剥好的虾仁放在女儿的碗里,结果果果转眼就把虾仁给了安安,“安安哥哥,你吃虾。”
    韩奕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堆虾壳,幽幽地对果果说道,“果果,爸爸也想吃虾。”
    “那你就自己剥吧。”果果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
    韩奕再一次黑脸,然后瞪了一眼傅衡逸。傅衡逸淡定回视。
    于晓萱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是嫌给韩奕的刺激不够,问女儿,“果果,你是不是很喜欢安哥哥呀?”
    果果点头,“对呀。”
    “那你以后长大了给安安哥哥做新娘子好不好?”果果再点头。
    “好呀。”
    “不行”三道声音同时响起,第一道是果果的,后面两道是韩奕和安安的。
    韩奕不舍得女儿出嫁,自然会说不行,但是安安竟然也说不行,韩奕表示,女儿被人嫌弃,他这颗老父亲的心有些不爽,于是看着安安问道,“为什么不行?”
    “因为果果是妹妹。”
    听了这话,韩奕脸色稍缓,于晓萱不死心,“安安,你不喜欢果果吗?”
    “喜欢呀。”安安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果果做你的新娘子呀?就因为果果是妹妹?”
    “对啊,妹妹怎么可以做新娘子呢。”安安回答的理所当然。
    韩奕见状,看向安安的眼神十分满意。而果果却哭了,吓了在座的众人一跳。
    “怎么了?这怎么突然就哭了?宝贝儿,你告诉爸爸你哭什么?”韩奕心疼了,抱过女儿心肝宝贝地哄。
    “安安哥哥,我不要跟你分开。”果果哭着说道。
    众人一愣,他们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两个小家伙分开的话了?
    “傻丫头,安安哥哥就在这儿,不离开。”韩奕温柔地安抚女儿。
    “可是不是新娘子,就不能跟安安哥哥在一起玩儿了。”果果抹着眼泪,一脸委屈。
    闻言,沈清澜笑了,柔声说道,“妹妹也可以跟哥哥在一起玩儿的呀。”
    果果抽噎着,看向沈清澜,“姨姨,是真的吗?我不做安安哥哥的新娘子,长大了也能跟安安哥哥一起玩儿吗?”
    “当然可以。”
    果果立刻破涕而笑。
    韩奕看了,越发心塞,女儿满心眼里只有安安,没有他这个父亲怎么办?
    **********
    晚上,沈清澜先将安安哄睡了才去洗澡,傅衡逸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先把牛奶喝了。”
    沈清澜皱眉,“傅衡逸,我不是安安。”
    “安安都比你听话,给他牛奶就乖乖喝了。”沈清澜最近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睡前喝牛奶可以促进睡眠。
    沈清澜定定地看着傅衡逸,见他没有妥协的意思,只能接过牛奶一饮而尽,柳眉轻蹙,她实在是不喜欢牛奶的腥味。
    傅衡逸随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与她追逐嬉戏,良久,他才放开她,“好喝吗?”
    她的嘴角挂着暧昧的银丝,脸蛋微红,这是刚才缺氧的,“还不错。”沈清澜淡定地说道,跟他亲密了这么多次,脸皮多少也已经厚了一些。
    傅衡逸眉头微挑,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我们就继续吧。”说着,一个翻身,将沈清澜压在了床上。
    沈清澜眼神微闪,想到自己要生女儿的计划,推了傅衡逸一把,“先去洗澡。”
    “结束了一起去洗。”傅衡逸说道。
    “现在去,我等你。”
    傅衡逸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微微一笑,“遵命,夫人。”
    等傅衡逸进去了,沈清澜迅速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某样东西,随后又原位置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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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告诉你们傅爷干的那些事情我小时候都干过,也吃了不少的“竹笋炒肉”(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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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是怎么形容他的,公子如玉,矜贵优雅,呵,那是那些‘别人’没有看见过他拿着手术刀剖尸时的模样,那时他的一双眼啊,被血染得殷红。
    他有个温柔的名字,叫时瑾。
    他说:笙笙,若是能选择死亡的方式,我希望死在你身上。
    他说:笙笙,医不自医,我是病人,血能让我兴奋,让我杀戮,而你,能让我嗜血,是我杀戮的根源。
    备注:本文治愈暖宠风,1v1双处,摇滚巨星和天才医生的互宠日常,讲述一只变态黑化美人医生是如何‘温润如玉’地将神坛巨星拉到地狱一起……滚浴缸的荡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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