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阔从心里,当然是偏向齐央了。
    看见齐央占了上风,他也就不管了。
    司徒家之所以投靠杜昂,有很多无奈之举。
    当时的朝廷不作为,司徒家也不想遭受灭族之祸,也就只能投诚了。
    齐央数落完杜充之后,就看向了司徒阔,“你到是长进了不少,怎么样跟着我回北方吧!”
    “你别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一家的弟子各事其主,这本就是常见之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些事杜充可以忍,但这事杜充忍不了。
    “齐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别在这里吓唬我了,你如果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想一想从这里苟活之后,如何坐稳你的世子之位吧!”
    齐央的话是难听,但却说中了杜充心里所想。
    杜充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齐央,虽然很是讨厌,但却是这世间少有的智谋之士。
    “要不是葛洪,我能落入今天这个地步吗?”
    一说到葛洪,齐央就来了一点兴趣,“你是说大师兄,这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司徒阔,看他怎么说。”
    司徒阔只能实话实说,“世子如今的下场,的确跟葛先生大有关系。”
    “是葛洪,他又不在这,你害怕什么?”杜充对葛洪可是有一肚子不满的。
    齐央还是不信,“如果是我师兄,想对你不利,你就不能活到今天了。”
    “我现在可是世子,葛洪也拿我没撤,只能用这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你在套我的话呀!”齐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杜充的那点小把戏可瞒不了他。
    不过能给葛洪找点麻烦,齐央到是不见意指点几句。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会从这里苟活,因为姜棣不会要了你的命,别管是漫天要价,还是落地还钱,结果就是双方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见过这样的借刀杀人之计吗?这件事更多的是你自找的。”
    杜充先放下了成见,“这话怎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的前军,但却知道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一切都是只是一个巧合,姜棣事先并不知情。”
    “你是想为你的师兄开脱。”
    齐央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我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的,我跟我的大师兄早就已经是死敌了,我还巴不得他死呢?又怎么会为他开脱呢?”
    “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跟我大师兄有过节,那么你这个世子之位就别想再做下去了。”
    齐央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
    挑拨离间,而且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挑拨离间。
    但身在其中的杜充,却不得不信。
    他本就是先入为主,齐央只是稍稍的推了一下。
    “我不会让葛洪得逞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
    姜棣退兵之后,直接就把钟秽给害了。
    钟秽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杜昂的大营里杀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七处伤痕,每一处伤痕都深可见骨。
    对钟秽来说,轻伤那就不叫伤。
    荆楚楚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钟秽抓住她的玉手,“你放心我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让开,否则主公就真的有事了。”陆宥带着随军的郎中走了进来。
    一直以来陆宥对荆楚楚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钟秽也没有责怪。
    “楚楚,你先出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
    钟秽向下指了一指,“我其中有一道伤口在大腿上,你想看吗?”
    最后荆楚楚还是出去了,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是花魁中的花魁。
    青楼里的老鸨,把荆楚楚当成了摇钱树,自然是保护的很好。
    荆楚楚最多也就是被动手动静,她可没见过什么男人的身体。
    陆宥进言,“主公,你这次太冒进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没事的,对了这个郎中是谁啊?我怎么就没见过。”
    “原来那个郎中死了,属下就另选了一个医术高明的给你带过来。”
    钟秽很少受伤,所以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
    自然是陆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兵荒马乱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更别说是死个郎中了。
    无论如何,钟秽都是要向姜棣兴师问罪。
    这件事本来就跟他大有关系,没有他的突然收兵,他这边的死伤怎么会这么大。
    姜棣当然是不认了,认什么都是不能认这事的。
    “钟大人,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这我可等不了,如果我的伤好了,恐怕你就把杜充送走了吧!”
    “既然钟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朕也就不瞒着了,杜充的确在我的手中,事成之后我一定会给钟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姜棣这话说得好听,可惜钟秽压根就不信。
    身逢乱世,谁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更别说姜棣和钟秽,本身就不对付。
    现在之所以合作,也不过是因为同仇敌忾,可不是握手言和啊!
    “我要先见见杜充。”
    “钟大人你都这样了,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吧!”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只是见见杜充,姜棣也不好拒绝。
    也就亲自带人去了,钟秽见到杜充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跟我走吧!”
    姜棣一下子就不干了,“钟大人,你太放肆了,这可是我的地方。”
    “我知道是你的地方,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也许人家不想跟我走呢?”
    齐央到是会顺杆爬,“妹夫,要不我跟你走吧!”
    “也行。”
    比起姜棣来,钟秽更喜欢跟白肖合作。
    白肖毕竟跟他没有直接冲突,杜充自然是不会跟着钟秽走的,杜充对眼前的局势还是知道一点的。
    钟秽现在已经失势了,就相当于没了牙的老虎。
    勇猛是勇猛,但已经是日薄西山,真正钳制他的还是姜棣,这一点始终都不会改变。
    “我是杜家的世子,不容尔等任意欺辱。”
    杜充也是找打,钟秽可不吃他这一套,当即就教训了一顿,让杜充大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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