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渚连个县令都能当五次,就说明他多么的任性妄为。
    他又怎么能老实听话呢?沿途不断的抱怨。
    白跖为人冲动,他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上去就把白渚给揍了,“这是你自找的。”
    “不是我怎么你了?你就打我呀!”
    “你吵到我了。”
    白渚是闭嘴了,可他那个肚子啊!还是咕噜咕噜直响,白跖就不明白了有那么饿吗?
    事实证明还真有,白渚看哪都像是吃的。
    这吃了一点东西还不如一点东西都不吃呢?这饿大过劲了也就不饿了。
    白跖一拳就打在了白渚的肚子上,“你让它消停一会。”
    “你讲不讲理啊!这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别说是白渚了。
    “将军,你看那有炊烟。”
    “嗯。”
    白跖和白渚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哪呢哪呢?不亏是一家人,要说不是都没人信。
    烟是有,只是有点黑呀!
    “你确定那是炊烟吗?”
    “属下确定,只是有点烧糊了。”
    现在别说是烧糊的东西,就是馊的东西,白渚都能喝两口,“快走。”
    这人要是有能力啊!那就是不一样。
    白渚再也不抱怨了,动作比谁都快,闷着头就往里走。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的其实一点都不近。
    炊烟都散了,人还没到呢?
    “大家快走,不能放弃。”
    白跖叹了一口气,“你出去之后,千万别说自己是白家人,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白渚给找到了。
    白跖原以为是什么猎户山民什么的,要不然谁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着。
    一看还不是,竟然是一处高门大户。
    在山里建造如斯,显然有点来头。
    “来几个人,进去看看。”
    白渚当仁不让,“我找到的,我第一个进。”
    “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你爱进就进吧!”
    整个府邸,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可里面除了一个老人之外,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就算他们看见白渚,也当做没看见一样。
    白渚也就堂而皇之的闲逛,最后就逛到了疱屋。
    拿到馒头那一刻,他都快哭了,这一路不容易啊!
    他是吃饱再出去的,“九公子,里面有吃有喝的挺好。”
    这话一听就是外行话,白跖想知道的又不是这些?这些还用人说。
    看这座府宅这么干净,势必是有人打扫,那还能缺得了吃喝吗?
    一个斥候跑了过来,“将军,里面没有任何危险。”
    “进去。”
    可在白渚眼里却很不理解,这跟他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装腔作势。”
    白跖已经懒得跟白渚计较了,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老人,他跟其他的老人不一样,一身的官服。
    而是还是二品大员的官服,这个官可真不小啊!
    “老大人。”
    “你认识我?”光听声音,还真不像是一个老人说出来的话。
    白跖倒不会装作知道,“在下只是认出了你的官服,你应该是兵部的人。”
    “公子,好眼力,不愧是白家的子弟。”
    周围的兵卒,一下子把兵器亮了出来,沿途发现他们身份的人都死了。
    白渚却是一脸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的。”
    白渚就感觉白跖的眼神非常的不善,“老家伙,你可不要害我,我的拳头可是很大的。”白渚也就这点出息了。
    “刚才你在偷吃的时候说到,这里的饭菜不错,不比皇家的差。”
    “还说那个白公子,目无尊长对你动手动脚。”
    白渚连忙伸手制止,“好了,别说了,我信你。”
    这还说什么都已经说完了,只见白跖说了一句,“来人,送我这个四叔去梳洗一下。”
    眼下这大冷天的还梳洗,那不非得冻出病不可。
    “九公子,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带路吗?”
    “带路长眼睛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白渚只能向眼前这个老头求救,“老家伙,你帮我说句话啊!”
    谭智酒笑了,这样的人不多见,“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位大人,为何会隐居此处。”
    “外面太乱了,还不如这里消停,打来打去真没有在此处消停。”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位大人,就不怕我们吗?”
    “怕又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做的还是会做,一切顺其自然吧!”
    “受教了,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白跖不相信,有这样气度的人,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谭智酒想了想,“大家,都叫我酒将军。”
    白渚睁大了眼睛,“九公子,他学你。”
    “闭嘴,你真的不知道酒将军是谁吗?”
    白渚难得正经,“这个我当然知道,酒将军谭智酒,他可是我大齐的名将啊!他成名的时候还没有我呢?”
    “是当时兵部,唯一可以跟杜昂并驾齐驱之人。”
    “可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
    白跖拜手,“晚辈,刚才真的失礼了。”
    “我与你父也算相熟,这一声晚辈我就应下了,作为你的长辈我就提点你一句,赶紧离开这里回北疆吧!前面不能再走了。”
    白跖把兵马化整为零,他们可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队伍。
    前面的那些队伍,可逃不过谭智酒的法眼,一看就知道是北疆的人。
    再看见白跖,他就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将令不可为,我一定要往前走。”
    “你是得罪了白肖吗?”
    “七哥,对我很好。”
    谭智酒叹了一口气,“那就说不通了,他是让你去送死啊!以你的能力再往前走是无法脱身的。”
    化整为零,这本身就是错。
    这样只能苟延残喘,是不能成事的。
    白渚就比白跖反应的快多了,“也就是说老将军可以脱身了。”
    “你呀!都把聪明放在了不重要的地方。”
    这可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的重要。
    白跖直接跪了下来,“请老将军指教。”
    “想让我教你,最起码也要先说出你们的目的吧!”
    有些事谭智酒能猜到,但有些事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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