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受到重创,但好在挡住了车兵。
    这其中自然也有瀛州人的功劳,他们不会白死的。
    该给的抚恤白肖一样会给,甚至还会加倍,“德川先生放心,他们的身后事吾会一力承担的。”
    “那真的多谢了。”此时的德川兮恨不得把白肖咬死。
    瀛州的勇士,怎么可以这样耻辱的死去,连个全尸都没有。
    杀戒已开,东方家更加不会顾及了。
    白肖这边的前军终于招到了阻拦,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情有独钟吧!拦在前面的还是车兵。
    按理来说车兵对粮草的消耗很大,并不适合大规模的组建。
    东方家真是反其道而行之啊!可在眼下还是挺有用的。
    战车即使停在那里,也可以阻挡骑兵的通行,更别说车上还有人了,他们可不会干看着。
    架在前面的瀛州人也死了,这下子德川兮真就成了无牵无挂。
    白肖军中,就剩下他一个瀛州人。
    物以稀为贵,人也是一样,白肖可不会再把他派上前去。
    白肖最精锐的骑兵,在此时有点派不上用场,只能依靠步卒的勇悍。
    北疆人终究是北疆人,苦寒的环境,铸造钢铁的兵卒,无论是上马还是下马都是一样的。
    只是向前推进的速度慢了一点,这也就造成了伤亡的俱增。
    许墨在全军的最前面,他就是那个最锋锐的箭矢。
    一下子就射进了敌军之中,东方家的主将东方彻看在眼里非常焦急。
    北疆大军的推进距离,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样的兵马,难怪可以在北疆纵横,不得不让人佩服。
    “放毒烟。”
    这是东方彻最后的招数,虽然下作了一点,但也只能如此了。
    蓝色的毒雾在前方升起,随着徐徐的微风飘散。
    “暹罗烟。”
    德川兮脱口而出,脸上还有些许恐惧,这可不像他呀!
    白肖:“这东西也是你们瀛州搞出来的?”
    “暹罗烟的确出自瀛州,但却产量不多,东方家是从哪里搞到了。”
    “不要在那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暹罗烟怎么解?”
    德川兮皱了一下眉头,“无解。”
    前军的兵卒进入暹罗烟之中,没一会都纷纷倒地了,倒不是死了,而是一个个掐着脖子惨叫。
    “他们会死吗?”
    “那到不会,暹罗烟常用于审讯之中,它可以让人非常痛苦,但却不会要人性命,白大人请放心。”
    前面不能走了,只能换个方向。
    这样是很破坏士气的,北疆大军的推进速度终于是降了下来。
    让东方彻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场仗还可以打。
    就在白肖觉得千难万难的时候,战事终于出现了转机。
    不知怎么的,突然刮起了南风。
    那些聚而不散的暹罗烟,就飘向了东方家的阵营,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肖这边趁势而已,可以说是势如破足。
    别说这毒烟用好了,还挺有用的。
    白肖带人迅速向前,却不忘带着德川兮,“德川先生,不知你可否搞到这暹罗烟?”
    “在下没有那个本事。”
    看来是不想合作了,真是小气。
    东方彻这次是非战之罪,他本想着借一下外力,没曾想这股外力,却帮助了外人,他只能退兵了。
    再挡在那里也没用了,重新爆发出来的士气,可是很恐怖的。
    与其徒增伤亡,还不如日后再战。
    反正经此一战之后,双方已经交恶,下次见面就是不死不休。
    白肖并没有就地休整,实在是周围太不安全了。
    哪怕军中的阵列已散,也要继续行军。
    直到进入幽州地界,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变。
    白肖并没有食言,说好了款待瀛州人,那就一定要款待。
    德川兮一个人坐在那里,旁边都是白肖的将领,白肖也是故意的,把军中最高大的将领都安排了过去。
    那一个个的至少都比德川兮高两个头,德川兮跟他们一比就像小孩子一样。
    “白大人,我可以走了吧!”
    “酒菜已经齐备,你一口不碰岂不是很不给我面子。”
    “在下不敢。”
    德川兮还是忍了,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顿饭了。
    可当他酒足饭饱之后,白肖还向他敬酒,他到想说不胜酒力,可已经没有机会了。
    许墨直接拿了一大坛好酒,扒着德川兮的嘴就灌了进去。
    这是白肖吩咐的,要不然许墨也不会对德川兮这么好。
    一坛好酒下肚,德川兮是彻底晕了。
    剩下的就是任人摆布了,白肖让众将退让,唯独留下了齐央,“这个人交给了,把他知道全都问出来。”
    “不放过任何一件小事,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对付醉酒的人,我最有办法。”
    ......................
    丰臣吉这边也是快马加鞭,他可不会让德川兮一直留在白肖这里。
    他此次前来,就是要把人带回去的。
    为此他还特地准备了一个礼物,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可最后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正午了。
    白肖对瀛州的了解,已经大大加深了。
    可以说德川兮已经没用了,就算是丰臣吉不来,白肖也会放人的。
    “丰臣先生,在瀛州所任何职啊!”
    “不才,只是吾皇身边的一个言官。”
    言官在大齐只是一个小官,但在瀛州却是权力很大。
    这一代的瀛皇广开言路,对言官可是格外看重,“丰臣先生,真是太谦虚了。”
    “德川兮与在下私交甚厚,不知白大人可否高抬贵手,让我把人带回去。”
    “当然可以,来人把德川先生请过来。”
    当德川兮出来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齐央可不只是灌了酒,还点燃了瀛州那种特殊的熏香,他已经昏昏沉沉一上午了。
    “丰臣大人,救我呀!”
    白肖连忙解释,“丰臣先生,你不要误会,他只是酒后胡言,不用当真的。”
    “实在是贻笑大方了,在下略备薄礼,就当是赔罪吧!请大人一定要收下。”
    把人害了还有东西收,白肖自然不会客气,“那就却之不恭了。”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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