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撵身体不能动,却看得非常清楚。
    剑尖距离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近了,他一生风光不假,但真的不想死啊!
    就在这个时候,白跖把手中的兵器扔了过来。
    这在混战之中是非常不可取,此刻的手无寸铁跟束手就擒,其实没什么大区别了?
    可白跖为了救下白撵,却不得不这么做。
    身为人子,这是应该得。
    白跖把白撵从阎王爷那拉了回来,而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这些个司隶兵卒,可不管什么白撵还是白跖,只要是白家人就行。
    白跖的后背霎时被砍成了血葫芦,白肖抓住白客的脖子,“还不让他们住手?”
    “你觉得他们会听我的吗?”
    “那你就应该醒悟了,老糊涂。”
    连司隶的一些小兵都不听调遣,还指望着能在姜棣的手下出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白肖拔出匕首,刺中了白客的肩膀。
    惨叫声,让双方的人停顿了一下。
    这一声堪比鬼哭狼嚎太刺耳了,也是这白客养尊处优了一辈子,哪受得了这个罪啊!
    “你们还不滚,这里可是太原,不是你们的司隶。”
    远在异地,即使这帮人对姜棣忠心耿耿,那也不想死吧!
    既然跟在白客的后面,那就说明这帮人还要靠着白客。
    不关心可以,怎么都要顾忌一下。
    也不知道是白家的死士来得及时,还是这帮人听进去话,或者两者都有,反正这帮人是散了。
    白肖连忙跑到白撵身边,“父亲,你可不能死啊!”
    “我没死。”
    “那你闭什么眼睛?调皮。”
    “累。”
    能不累吗?这一晚上折腾的,白肖都快受不了。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韩博宕白客相继反叛,这乱子可不会仅限于白府之内。
    白府的火势刚刚平息,就有下人来报,一伙郡兵已经围过来了。
    白肖现在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躲。
    就算是要秋后算账,也要先歇一会吧!
    大晚上的白肖可不想在跟郡兵硬碰硬,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
    白肖相信他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很快就会想明白自己是那里人的。
    这太原城不小,能供人躲藏之处,更是数不胜数。
    随便躲在一个民宅里,这帮郡兵都找不到。
    除非他们敢挨家挨户的收,白肖不是小瞧他们,而是他们的处境本身就很糟糕。
    叛兵是那么好当的,就等着被熟悉的亲人搓脊梁骨吧!
    一晚上过去,整个太原城为之震动。
    白府被烧,太守失踪,郡兵反叛,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难让人接受。
    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一些知道内情的家族选择明则保身,生怕被连累一点。
    无论是姜棣还是白肖,都不是这些家族,能招惹得起的。
    白跖趴在椅子上,“七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当然是等到我们的援兵前来,附近的郡县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可。”
    白撵突然睁开眼睛把众人吓一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臭小子,你难道忘了在幽州的兵马吗?一旦太原城的消息传了过去,势必会影响军心,一子错满盘皆输,就没有从来的机会了,切不可小觑。”
    白撵在官场这么纵横这么多年,很多事都比白肖看得通透。
    白肖心里豁然,“我知道了,一会我出去看看。”
    “七哥,你出去,你不怕死啊!”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就是在大街上溜达,谁敢认我是白肖啊!”
    往往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安全。
    要不灯下黑怎么来的,白肖力排众议,也是没人敢反对,最终还是走在了太原街头。
    别管上面的人怎么整怎么抢,下面的人照样活着。
    所以这太原的街头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就是巡逻的郡兵多了一点。
    这些郡兵也是一群睁眼瞎,拿着一张画像就在那到处找人。
    看了白肖几眼就走了过去,反到把旁边的人抓走了。
    那个人使了一点银子,才逃过一劫。
    好嘛,抓白肖,到成了某些人发财的机会,凡是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一个都没有跑掉。
    白肖一直以来对边军都很是看重,的确是疏忽了地方军,没想到会这么不堪。
    这就是一群流氓地痞,穿着一身盔甲吗?
    其实白肖不知道,并州这么多城池,也就太原城是这样的,凡事都有特例吗?
    太原城有典家有白家,还有一些世家,鲁旬不好下手才搁置的,其他的城池可不是这样的。
    这到不是鲁旬无能,而是一州两制。
    白肖是来过太原城,但真算不得熟悉,走着走着前面就没路了,原来是个死胡同。
    赶巧不巧就遇到了两个闲汉,白肖没多想就揍了他们。
    对付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就不能太客气。
    可他们一呼救,就把人召来了。
    白肖只能跑,要是真被抓住了,那想不被发现都难了。
    白肖是翻墙走的,在地上都找不到道,这翻墙就更找不到道,这翻着翻着吧!就翻到了青楼里面。
    这白天的青楼跟晚上的青楼是不同的,晚上的青楼莺歌燕舞,而白天的青楼呢?就很是清静。
    那院子里一个人就没有,白肖刚要从后门离开。
    就听见了兵甲碰撞的声音,白肖久经沙场这种声音是绝对不会听错。
    小心驶得万年船,白肖就没有出去,而是随便选择了一个厢房钻了进去,白肖也是闻香识美人。
    这个厢房的味道,让白肖精神抖擞,里面还没人。
    白肖也是胆子大,索性就躺了一会。
    一下子就睡过去了,直到有人推门而入,才把白肖惊醒,正好这个软榻之上,有一个遮顶。
    白肖就撑了上去,真是好悬啊!
    只听见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懒丫头,连这里都不收拾,真是把你惯坏了。”
    “没有啊!小姐,...这是谁弄的。”
    “好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下去吧!我再歇息一会。”
    这青楼里的小姐啊!其实就是花魁,由于紫鸳的关系,白肖对这里面的事是一清二楚,想不知道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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