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直接给白跖办了一个冥婚,让人觉得白跖和那个小妾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
    而温稷山就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一对痴男怨女沙场重逢,本是喜事却唯有泪千行,温稷山小气不满辣手摧花。
    这件事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多数人都站在了白跖的这一方,谁让白跖出身不凡呢?白肖的九弟,如果不是真的,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吧!
    只是他们不知道,白跖也是有苦难言己不由身啊!
    “七哥,你真是害苦了我,以后我怎么娶妻啊!”
    齐央:“九公子莫要着急,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跟着我你就知道什么叫作快活似神仙了。”
    白肖可不能让齐央把白跖给带坏了,“九弟,你就放心吧!我肯定给你安排一个好亲事。”
    “再说了天下女子无不喜欢长情的男子,你愿意娶一个已嫁他人妇的死人,简直就是感天动地,你就等着桃花朵朵开吧!”
    白跖也是泄了气了,跟着这样的七哥,只能认倒霉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现在就更说不清楚了,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先入为主的。
    “荒缪。”温稷山大发雷霆。
    沙场失利也就认了,可这兵不血刃就吃了这么大的亏,连自己的小妾都成了别人的了。
    荀衢自始自终都比较冷静,本来吗?这都跟他没有关系。
    “溫大人稍安勿躁,只要我们达成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前段时间的白肖在幽州如日中天,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
    小妾的事看似白肖占了一点便宜,实则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并州军虏人家眷是事实啊!这就相当于什么?从云端跌落到凡尘了。
    在用兵上,荀衢也是不差的。
    他可不是光会动嘴的,并州大军人多势众兵精将广,但这里毕竟是幽州,白肖是一个郡县一个郡县的攻打。
    难免会在布局上出现一些漏洞,这跟智谋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是由于地形决定的。
    不管是幽州还并州,多为平原地带,想绕过去其实很容易。
    荀衢已经派出了一支偏师,攻打辽西郡。
    辽西郡刚刚归入白肖的麾下,公孙家又离开了,致使人心惶惶。
    荀衢派人这么一打,白肖的后院马上就起火了。
    大军在前,后路却发生了战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大大的不妙。
    人心不稳还可以用大军镇压,如果是军心不稳那就一败涂地了。
    白肖马上让许墨带兵回去,这辽西郡绝对不能在出事了。
    “齐央,你这个三师兄好像挺会带兵的?”
    一个将领有没有能力,看他手下的兵马就知道了。
    白肖熟悉冀州兵,自然知道以前的冀州兵是怎么样的,现在的冀州兵令行禁止行踪诡秘,这都到了辽西郡,白肖才发现,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这个三师兄,所学颇杂这两年融会贯通,长进了也说不定。”
    “那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齐央翻了一个白眼,“大哥,这好像不是在说我吧!”
    如今这天下的诸侯,除了南方的杜昂,谁都不想跟朝廷的大军对抗,这一点白肖也不例外。
    倒不是朝廷大军有多么厉害,而是打得过惹一身骚,打不过还惹一身骚,总觉得得不偿失。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朝廷大军离开呢?”
    “只有让温稷山成为叛逆,那我那个师兄就不能跟他一起同流合污了。”
    温稷山现在的行为就是抱大腿,就差摇尾乞怜了。
    要想把他定性为叛逆,除非让他众人面前百口莫辩。
    否则就算他做了什么,事后不认也是没辙的。
    首先就要引他出来,白肖出营叫阵。
    这种事白肖已经很少做了,为了温稷山那就再做一次。
    温稷山也出城了,荀衢紧随其后,温稷山开口就是,“你跟你的母亲很像。”
    两军对垒阵前交谈,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这么说能不让人误会吗?齐央的动作最为夸张,来回的在白肖和温稷山的脸上打量。
    如果只是眼睛动就好了,连头也跟着动。
    生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着?
    白肖勒紧缰绳,“说什么屁话呢你?找抽吧!”
    天地良心,白肖是想好好说话的,但温稷山也不让他好好说啊!现在只能这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说白肖心里舒坦。
    温稷山跟白肖的母亲黄氏还真是旧交,他刚才那句话是真的没有恶意。
    没想到却招来了白肖的谩骂,“看来白撵把你教的不错啊!”
    “当然,否则也不是我站在这里教训你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愧是白撵的种,一样让人讨厌。
    “白肖,你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让你出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引荀先生出来,如果单找荀先生呢?又怕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所以这次真是劳烦你了。”
    这话跟谁都不爱听啊!温稷山就差动刀子了。
    荀衢到是面不改色,“这话我可不敢当。”
    “师兄,我好想你啊!”
    齐央上前了几步,双方霎时剑拔弩张。
    “怎么我跟我三师兄叙旧,你们还有意见,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啊!”齐央直接点破了自己跟荀衢的关系。
    荀衢也没想过要隐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越解释就越不清楚。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口,“我的小师弟,你竟然能从云州回来,师兄很为你高兴啊!”
    “多亏师兄暗中相助。”
    “这跟我可没有关系。”
    齐央步步紧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初雍州突然发兵,不是师兄的手笔,难道是姜棣的手笔吗?”
    “他还巴不得我并州,一败涂地呢?”
    当初姜棣发兵,其中的原因很复杂。
    那是由于当时的形势而定的,跟师兄弟之情可没有任何关系。
    而这件事还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的,荀衢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大燕不是如今的涿郡,如果师弟和白大人,再一意孤行的话,就休怪我不念旧日之情。”
    “那太让人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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