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的胃口很大,我们未必可以喂饱。”白肖这边已经死了人,总不能还吃亏吧!
    鲁旬还不知道白肖吗?什么喂饱不喂饱的,白肖是一点都不想出。
    只进不出,说的就是白肖这种人。
    “我们完全不需要喂饱所有人,只要喂饱一小部分的人就行了。”
    齐央的反应很快,“离间?”
    “不是离间,草原上的部落本来就是矛盾重重的,根本就不用我们做什么?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够了。”
    白肖还有一个疑虑,“死的可是什么左王,开战应该无法避免吧!”
    “只要用粮食安抚了草原王庭,他们会主动帮我们的。”
    一想到白花花的粮食,就这么拱手让人了,白肖就感到心疼。
    得,这一个多月做的事,都白费了。
    要不怎么说,人生得一知己乃一大幸事呢?齐央已经为白肖想好了应对之策,“大哥,你不用心烦,草原之兵退去之后,我们再劫掠不就行了。”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老旬要收买的是草原王庭,跟底下的部落又没什么关系,该抢就得抢,要不然我们拿什么养兵。”
    一句话就说到白肖心里了,养兵不易啊!
    白刚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公,九公子和瞿将军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
    白跖和瞿炼真是满面风霜啊!瘦了一圈不说,还满身的血污,看来这一路的归途走的很艰难啊!
    不过这教训还是要有的,本来二人就记吃不记打,再不说几句就更完了。
    “你们干的好事。”
    白跖瞿炼纷纷跪下,“末将知错。”
    “光知错有什么用?你们带出去的人有几个回来的,你们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草原大军将至,边郡又将血流成河,这些都是你们造成的,你们百死难赎。”
    白跖:“七哥,我就一条命,你想拿就拿去吧!”
    年少轻狂不知愁,白跖真的被惯坏了。
    以他的出身,根本就不能体会民间疾苦,这是世家子弟的通病。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跪在外面,我不叫你起来你就别起来。”
    瞿炼才是个中老手呢?这种场面他经历的都不止一次了,“任凭主公处置。”
    “你就先当个小兵吧!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的好我就从轻发落,如果表现的不好,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谢主公恩典。”
    “下去吧!”
    粮食这边好解决,从粮仓里拉出来就行了。
    至于这出使的人选,白肖只能交给白郢,其他人都差点意思,齐央轻佻鲁旬腿脚不便,只有白郢轻车熟路。
    白肖本着商量的态度去找白郢,可白郢却满嘴的埋怨,“你能不能别坑你二叔啊!”
    “二叔,你放心没有危险的?”
    “那是草原人不是中原人,可未必会讲究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种事我不做我还要多活两年呢?”
    “我是让你去送粮,又不是让你去要粮,草原人就是再野蛮,也会掂量掂量的。”
    白郢精通官场之道,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看得通透。
    就白肖那点道行,在他面前还是有点浅。
    “小七啊!你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就你还送粮,肯定没安好心不是吗?”
    白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用得着说得这么直白吗?
    “我没安好心,跟你出使不出使有什么关系,那不是事后的事吗?那个时候你早就回来了。”
    “那也不干。”
    还敢跟白肖耍横,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近况,今时不如往日了。
    “那就别怪小侄无礼了。”
    “你想干什么?”
    “来人,把我二叔架出去。”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来硬的。
    白郢一脸的错愕,“你敢?”
    “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大车都准备好了。”赶鸭子上架,不出使也得出使。
    剩下的就看白郢的随机应变了,白肖相信这个对白郢来说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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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州的冬天真的很冷,如果一个人站着原地不动弹,很快就会被冻僵的,更不用说跪下了。
    当白肖再看见白跖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发青了。
    “你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吗?”
    “我不后悔。”
    “很好,那你就继续跪吧!”白肖并没有生气,而是由衷的觉得白跖很好,沙场之上的事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不过是结果好了就是对,结果不好就是错。
    而这战败的错是不能认的,一旦认了这个人就会归于平凡。
    平凡的人不是不好,而是白肖更需要不平凡的人。
    齐央:“大哥,这么跪下去会死人的,相爷那边不好交代。”
    “那就换个地方跪吧!”
    白肖直接把白跖打发到火头营,在白肖的大帐之前跪着并不丢人,现在才是真的丢人呢?
    这次的记忆,让白跖终生难忘刻骨铭心,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三思而后行。
    毕竟白跖还小,还能被纠正,不像是瞿炼,早就定型了,做什么都不会改变。
    两日之后白郢出使回来了,没有一点好脸色,“赫尔巴很贪婪。”
    “想到了,他要什么?”
    “粮食翻倍。”
    白肖这边是有点保留,但没有一部那么多,“他怎么不去抢啊!”
    “嗯嗯。”齐央咳嗽了一声,他这次不是有意的,而是真的感染了风寒,“大哥,他们本来就是来抢的。”
    “二叔,你不会是因私误公吧!你能不能为我着想一点。”
    一提到这个白郢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被架过去的,就差用绳子绑上了。
    “你有替我想过吗?”
    “怎么没有?要不是替你着想,你这次出使,根本就不会有粮车跟随,那都是为了保你命的。”
    白郢也不管什么仪态了,“你还好意思说,那些都是陈粮。”
    “陈粮怎么了?现在就是发霉的粮食,都能卖到天价,我都懒得跟你说这些。”
    鲁旬坐着轮椅,还要当和事佬,真的是难为他了。
    “都少说两句,事件总是要解决,你们叔侄俩光吵吵有什么用?”
    粮仓里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再多就会影响自身了。
    “我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粮食可以翻倍,但一半给王庭,一半给底下的小部落,在这其中就可以参杂稻谷和石子了。”别看鲁旬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是真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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