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把衣服解开,趴在床上,华风在我背上按了几下,又给我把了把脉,便开始开药,他本有针灸之神之称,此刻都没给我针灸,看来我的伤并无大碍。
    果然,他边写药方边道:“吞云将军,你的伤并无大碍,我开些内服外敷的药,一日一次,连续十日便好了。”
    我道:“多谢华大夫。”
    华风开完药,我们又叙了一会儿旧,他便背着医箱走了。这回他不说我肾虚了,我得有几个月不近女色了,再肾虚就不正常了,他得给曹操看看是不是肾虚,毕竟曹操天天那什么的。
    华风出去后,马信噌的一下,把房门一关,满脸严肃的坐回到床边,带着责备的口气道:“将军哪,胡莱那件事,你处理的不妥呀。”
    我一皱眉,眨眼问道:“有何不妥?我只不过在他脖间划了一道,又没伤他性命,他把我打伤了,我那么做已经是便宜他了。”
    马信道:“哎——实在太便宜他了,你该割断他的脖子。”
    我一愣,忙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他?”
    马信点头道:“对呀,这种人怎么能留呢?留下此人,将来必成祸患哪。”
    我寻问道:“没这么严重吧?”
    马信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门,总觉得关着门儿不安全,他干脆把门儿打开了,这样别人过来,心里也有个数儿,毕竟我们门外,并无心腹人把守,把门儿打开后,他又回来,接着道:“将军,你也看到了,胡莱他武艺绝不在许褚之下,当下他投降的是曹操,而不是我们主公,将来咱们和曹操闹翻,他能不帮曹操吗?所以我才说,此人不除,他日必留祸患。”
    我此刻恍然醒悟,道:“仲常所言极对呀,只怪我当时没想到这一步呀,当下该如何是好?”
    马信道:“也只有静观其变,他日若有机会,应尽早除掉。”
    正当这时,刘备,关羽,马昀来了。
    寒暄过后,马信便拉着马昀去给我抓药,我估计他兄弟俩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
    刘备这时关切的问我:“邵将军,你伤势如何?”
    我道:“主公不必担忧,这只是小伤,华风华大夫帮我看过了,说吃几天药就好了。”
    关羽点了点头。
    刘备道:“这就好。”
    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问刘备:“主公,你觉得曹操会让你留在徐州吗?”
    刘备道:“待处决了吕布,我便会向他请求,他之前表我徐州牧,应该不会食言。”
    关羽这时看了看屋外,也是怕人偷听,他干脆站门口去把门儿了。
    我接着对刘备道:“主公,恕我直言啊,曹操此人,做过最多的事,就是食言,要不然他也不会吃那么胖,他就是食言而肥,他说过的话,说不认帐就不认帐,谁也不敢打他一顿,更不敢咬他一口,他说话就跟放屁差不多,我担心曹操会变卦。”
    正在此时,刘备脸上爬上一抹忧愁,淡淡道:“静观其变吧,无论曹操做何种决定,我想仲常都已想好应对之策。”
    我点点头,又闲扯了一会儿,马信便回来了,找人帮我熬药,敷药。
    几天后,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吕布被处斩了,就是头被直接砍掉了,其实这算是死的痛快的,要想他死的不痛快,可以处极刑,就是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直到血液流干而死,听说得割三千多刀。还有剥皮的,别想着这种刑只能剥一次皮,那你就错了,等剥了一次皮后,往肉上洒盐,几天就又结成一层皮,再剥一次,如此反复,直到犯人疼痛而死,还有拔牙的,割鼻子的,烙铁刑,总之折磨人的刑法多的是,砍头算是最痛快的死法。
    吕布被曹操厚葬了,修了个墓,还算不错,我闲来无事,提了壶酒,到吕布坟前,围着倒了一圈儿酒,刚好倒完。
    之后坐在他墓前开始抽烟,不知为何,我对这种猛将,总是心生怜悯,生在乱世,本就是一种不幸,不管他生前做过什么错事,现在,一切都随着他的死,化作乌有,都埋在了这一堆土里,都封在了这块石碑的后面。
    我靠着墓碑,点起了烟,喃喃道:“奉先哪,要说吧,你的死,也是自找的,只因为你书读的少,不明事理,所以才做出忘恩负义的事,你要像我这种忠义之人,走到哪里,都是个香饽饽,哪个主子都是抢着要,特别是有女儿的老头儿,特别待见我,见我就想把女儿嫁给我,我他大爷的不知道上辈子欠了多少风流债,我看都挤到这辈子来还了。”
    说到这里,我猛抽了一口烟,又接着道:“奉先兄啊,你也别怪谁,你能早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在另一个世界,比在这个世界好,反正人终究都是要死的,谁也免不了,就秦始皇找了一辈子长生之法,最后连个屁也没找到,被徐福骗得团团转,最后还不是死了?不过你死了也算不错,千古留名啊,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差不多两千年后的人,这件事,我也只能跟你说说,要跟刘备说,他指定认为我脑子不正常,以后都不敢用我了,呵呵。。。。。。”
    我干笑几声,又抽了口烟,接着道:“你虽被乱世所害,但你也应该感谢乱世,毕竟乱世造英雄,这句话说的还是不错的,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死后两千年,还有人记得你,你被载入了史册,都夸你是三国第一猛将呢,呵呵,这一点儿,你在地府就偷着乐吧,你要不生在这乱世,鬼知道你是谁?说不定你只是西凉小山村的一个砍柴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此平淡一生,不过你不砍柴,可以杀猪,或者宰牛什么的,总之肯定没现在有名。”
    我又抽了几口烟,嘴皮子有点儿干了,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往住处走。
    又过了一两天,张飞也来了,他的伤已经好了,放心不下刘备,快马加鞭就来了,可惜的是他没能见吕布最后一面。
    又过几天,刘备领着关张来找我,我急忙给他让座。
    刘备坐下后,关张在外面把门儿,我亲自给他倒茶,他一进门,脸上就写着两个字——高兴,他心情确实不错,喝了一口茶,便开口道:“邵将军,有一件事已经定了,曹司空答应让我驻守徐州了。”
    我听后把手一拱,笑道:“若真如此,那就恭喜主公了。”
    刘备又接着道:“曹司空明天就要走了,虽是一喜,但也有一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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