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作屏障的气场被罗收入体内。
少了气场的阻碍，老白和桑比卡终于可以对罗施展能力。
先是由桑比卡操控着良性复合型病毒渗入罗的体内，帮忙稳住伤势，之后是老白对罗用出了【愚者的手段】。
呼！
从老白身上所分流而出的念力，徒然之间变成道道春风，蕴含着充沛的生命气息，在空中盘旋。
东富力士微怔，顿时凝眸紧盯着那阵阵春风。
仅是一眼瞬间的感觉，他就辨别出这道气息的能力远远超出了老白所拥有的能力上限，毫无疑问是以复数以上的制约条件才能创造出来的能力。
“运气不错！”
老白惊喜道。
他话音才落，那春风在一阵幻化中变成了一个仙气袅袅的女子，安静悬浮在空中，洁白如雪的长发在微风之中缓缓飘动，赫然便是以微渺几率才会出现的大天使的吐息。
“快点治疗罗。”
老白看着从念场中显露出身形的女子，匆忙命令道。
“好的。”
女子微微低头，向着全身血淋的罗吐出一口充斥着生命气息的风团。
风团落在罗身上，转眼之间变成一层薄薄的念膜，覆盖住罗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在众人注视下，罗身上的鲜血慢慢消失，不到片刻间，就变得干干净净，恍若服用了脊椎之液之前的样子。
完成治疗任务后，那女子在无声之间化作无数颗念球，没有回归到老白的体内，而是变成无主的念力，在空气之中缓缓消散。
与此同时，老白脸颊上的肌肉微微一动，就在大天使消失的那一刻，他体内的念力几乎被抽空。
从大天使出现到吐了一口气治疗罗，整个过程到结束也才不到三秒的时间。
罗蓦然睁开眼睛，敏锐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
“罗，你没事吧。”
不及多想，却见众人围拢过来。
众人稍显紧张看着已然完好无损的罗。
“没事。”
罗直起上半身，低头瞥了一眼身下的血泊，不用问也猜到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至于身体无碍，应当是老白出手治疗了自己。
“我昏迷了多久？”
“几分钟吧。”
“哦？”
罗一脸惊讶。
“老白抽到了特等奖，所以治疗只花了几秒时间。”
金知道罗为何这么惊讶，解释了下缘由。
“原来如此。”
罗点头，知道是老白触发了大天使的吐息。
“怎样，感觉如何？”
确认罗无恙后，金迫切问道。
反观其他人，也是渐渐放下心来，转而期待看着罗。
罗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精孔。
唰！
体内的念力顿时如奔腾大河般流淌而出，转眼之间在覆盖在体表之上，呈现出极其不稳定的剧烈波动。
罗眼眸微微一缩，从身体反馈而来的各种明显变化令他思绪一顿，再加上精孔的扩大，让释放出来的显在气量变多，导致他操控失衡，没能维持住【坚】的释放。
队友们惊讶看着覆盖在罗身上的气场，那不稳定的状态明显就是半吊子的【坚】，很难想象出技术过硬的罗，居然会出现这种操作。
不过，他们很快就联想到了原因。
精孔扩大后，能够释放出来的显在气量至少是以前的一倍以上，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加上操作难度增加，难免会一下子表现出失衡的状况。
“有副作用吗？”
金扫了一眼罗身上的强大气场。
“没有，气的流动很顺畅，只不过显在数量一下子变多，倒是有点不适应。”
“这是在所难免的，以你的操控力，花一点点时间应该就……”
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罗身上很不稳定的气场，突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罗身上的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稳下来，数息后，气场如同静置不动的铠甲，安静覆盖在罗的身上。
“当我没说。”
金耸了耸肩，原本以为罗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控制住突然变多的显在气量，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脸了。
罗笑了笑，撤掉对于念力的控制，让气场尽情涌动，如高涨的熊熊烈火。
众人看着罗身上的气场，眼中闪动着光泽。
其中，窝金看着罗那高涨如焰的气场，毫不掩饰羡慕之情。
他也想拥有这么强的显在气量，只不过，他很清楚这支【毛孔脊椎之液】更适合罗使用。
比司吉上下打量了下神色如常的罗，点头道：“看来，服用脊椎之液只有失败和致残的风险。”
实际上，罗所承受的副作用就是大量流失的鲜血，只是有老白的治疗能力，将这个副作用的存在感抹除掉。
比司吉忽然看向东巴。
“呃……干嘛看我？”
东巴缩了缩脖子。
“罗那边结束了，下一个该谁？”
比司吉微微一笑。
那笑容，落在东巴眼里，就像是恶魔的微笑。
“谁啊？”
东巴一脸茫然，好歹也是影帝，各种神情信手拈来。
“是你哦。”
比司吉认真道。
“不急不急，等所有脊椎之液的鉴定结果出来。”
东巴顿时波浪似的摇起了头。
【开什么玩笑，刚才罗痛成那样，我就是要强化，也得先缓个几天做好心理准备。】
“早点强化，早点适应。”比司吉诚心诚意劝道。
“……”
东巴此刻的心思，就是不停摇头，坚决反对。
众人的注意力，不由被比司吉和东巴的对话所吸引。
“比司吉说得挺有道理的。”
罗捏着下巴，微笑看着东巴。
“不要啊，给我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啊。”
“早晚是要经历的事，瞧你怂成这鸟样，以后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的手下，丢人。”
黑猫看着东巴，猫脸上尽是人性化的痛心之色。
东巴无语看了眼过来凑热闹的黑猫。
有了一个成功范例，其他人都想看看第二个会怎样。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了东巴。
“别吧……”
东巴欲哭无泪。
他是真的被罗那痛苦模样吓到了，所以还没决定要不要用。
“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腿倍儿棒，应、应该暂时用不上这东西了。”
东巴拿出试管，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个小时后。
东巴站在【区域】中央处，手拿试管，如同上了刑场的死刑犯。
差不多恢复过来的老白就站在他身侧，随时做好治疗的准备。
“好了，准备开始吧。”
区域之外，罗弹指射出一枚小小的念珠，帮东巴敲掉了试管一端。
东巴低头看着试管内的液体，额头上渗出层层细密的汗珠。
“咕噜。”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承受的痛苦，他就忍不住频频吞咽口水。
“我说东巴，你倒是快点啊。”老白催促道。
“这种事情能快吗？”东巴苦涩道。
这时，黑猫悄悄来到东巴身后，忽的出手，拍在东巴的手肘上，将那试管内的液体推向东巴说话时张开的嘴巴。
咕噜……
液体尽数落在东巴嘴巴里，顺着喉咙滚进胃部。
东巴身体一僵，愣住了。
黑猫见事已成，迅速离开犯案现场。
“黑猫，你……！”
东巴睁大双眼看着溜走的黑猫。
话还没说完，脊椎之液的反应就来了。
“啊！！”
双腿霎那间传来锥心般的痛楚。
片刻之后，痛楚猛然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如大锤般将东巴砸懵了，那脱口而出的惨叫声，也顿时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痛死我了，我、我感觉要晕了！”
东巴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死死扣着大腿，才说完话不久，就直接痛晕过去。
数秒后，他的上半身猛地弹起，脸庞扭曲而狰狞。
“吗了个鸡，我被痛醒了……！”
强烈至极的痛苦让东巴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他那杀猪的惨叫声中戛然而止，却是又痛晕了过去。
那惨不忍睹的表现，令旁观的众人诧异无语。
即使拿罗服用脊椎之液后的情况来对比，也无法掩盖东巴这夸张的反应。
不一会后，东巴的上半身又弹了起来。
“我、我又被痛醒了……”
这一次，东巴的声音十分虚弱，而五官仍旧扭曲。
那种痛楚，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就好像是抽出双腿上的神经，然后拿着无数把锯子，在多处地方同时用力锯起来。
如果将神经锯断就是解脱，那东巴会幸福得晕过去。
然而，无论锯子的功率有多么惊人，神经就是不断，让他无间断的承受痛楚。
很快，东巴又痛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在想，罗服用的那支试管是不是效果比较弱，不然的话，罗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会没反应！
就这样，在一阵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中，东巴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如此反复，愣是持续了十分钟也没有消停。
他所服用的脊椎之液是用来强化下肢的，所以反应多是来自于双腿，不像罗那种，是反应到全身的，加上类型不同，他不想罗那样流了满地的血。
只不过，强烈到极致的痛楚让他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看着东巴那么痛苦的样子，众人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隐约感受到疼痛。
“东巴看上去好可怜……”
布鲁娜站在萨玲的肩膀上，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这是男人必经的过程。”
萨玲轻轻拍了下布鲁娜的脑袋，随口甩出一个蹩脚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
布鲁娜恍然，但还是不敢再去看东巴了，连耳朵也捂了起来。
黑猫瞥了眼萨玲和布鲁娜，旋即看着痛得死去回来的东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
“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黑猫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不过，众人的关注点都在东巴身上，也就没去理会黑猫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场内氛围跟之前一样，紧张而肃然。
就像家属在等待手术结果出来一样……
“这已经四十分钟了吧，东巴没问题吧？”
比司吉一脸担忧。
“肯定不会有事的，那小子命硬。”
黑猫拍胸大打包票，不过他也没说过，经历过第一次登陆黑暗大陆，亲眼见识过东巴命硬的好几个瞬间。
“希望如此吧。”
罗沉声道。
他是过来人，很清楚那种等级的痛楚有多么恐怖。
“东，融合念珠的异物进化也是这么痛苦吧？”
罗看了眼东富力士。
“恐怕有过之而无不极。”
“是吗……”
罗轻叹一声。
天底下哪有不付出代价就想收获成果的事。
要想适应严酷的环境，就得有所改变和付出。
如今，他们因缘际会拿到了十八支珍贵的脊椎之液，区区布满痛苦的荆棘之路又算什么。
时间又过去数分钟，异变发生。
东巴双腿鼓起了十几个大包，遍布在大腿根和脚脖子之间。
突然，那鼓起的大包如波浪般在肌肤下滚动和上下起伏，恍若十几个异形幼虫在东巴的大腿皮肤下游动。
那一幕，旁人单看着就觉得牙酸，而东巴，自是发出愈发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再一次痛晕过去。
异变持续了二十分钟，那鼓起的大包才消了下去，与此同时，东巴的大腿明显粗壮了两圈，连带着长度也有所增加。
整整一个小时的改造，东巴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
再一次痛晕过去，之后没再醒来，陷入深度昏迷，似乎也预示着改造已经结束。
罗示意老白和桑比卡开始检查东巴的情况，旋即走进【区域】内。
其余人也是跟了进去，踩过东巴流了一地的汗水，来到身旁，看着老白准备使用能力。
随即，老白的能力却是发动失败。
“能力没能发动，说明东巴没有受伤，不需要接受治疗。”老白解释道。
“我这边也没检查出问题。”
作为医生出身的桑比卡，很快就替东巴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发现东巴并没有受伤。
“看来，像我那样的大出血是特例啊，应该是跟强化的位置有关。”罗思忖道。
“多半是了。”
金蹲下来，查看着东巴那变长变粗的一双大腿。
咦？
金忽的抬手比了比，愕然发现，东巴好像比他高了。
“这……”
金挠了挠脸颊。
几分钟后，东巴醒了过来。
“结束了吗？”
他看着队友们，一副病秧子的样子。
“结束了，恭喜你变高了。”金认真道。
“什么？”
东巴没懂，撑着双手要站起来，双腿才稍微一动，身体就如火箭般直冲四次元公寓的天花板。
“咻！”
“嘭！”
东巴一脑袋撞在天花板上，旋即掉落在地。
那一刻，他懵了。
而其他人，也多数懵了。
少了气场的阻碍，老白和桑比卡终于可以对罗施展能力。
先是由桑比卡操控着良性复合型病毒渗入罗的体内，帮忙稳住伤势，之后是老白对罗用出了【愚者的手段】。
呼！
从老白身上所分流而出的念力，徒然之间变成道道春风，蕴含着充沛的生命气息，在空中盘旋。
东富力士微怔，顿时凝眸紧盯着那阵阵春风。
仅是一眼瞬间的感觉，他就辨别出这道气息的能力远远超出了老白所拥有的能力上限，毫无疑问是以复数以上的制约条件才能创造出来的能力。
“运气不错！”
老白惊喜道。
他话音才落，那春风在一阵幻化中变成了一个仙气袅袅的女子，安静悬浮在空中，洁白如雪的长发在微风之中缓缓飘动，赫然便是以微渺几率才会出现的大天使的吐息。
“快点治疗罗。”
老白看着从念场中显露出身形的女子，匆忙命令道。
“好的。”
女子微微低头，向着全身血淋的罗吐出一口充斥着生命气息的风团。
风团落在罗身上，转眼之间变成一层薄薄的念膜，覆盖住罗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在众人注视下，罗身上的鲜血慢慢消失，不到片刻间，就变得干干净净，恍若服用了脊椎之液之前的样子。
完成治疗任务后，那女子在无声之间化作无数颗念球，没有回归到老白的体内，而是变成无主的念力，在空气之中缓缓消散。
与此同时，老白脸颊上的肌肉微微一动，就在大天使消失的那一刻，他体内的念力几乎被抽空。
从大天使出现到吐了一口气治疗罗，整个过程到结束也才不到三秒的时间。
罗蓦然睁开眼睛，敏锐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
“罗，你没事吧。”
不及多想，却见众人围拢过来。
众人稍显紧张看着已然完好无损的罗。
“没事。”
罗直起上半身，低头瞥了一眼身下的血泊，不用问也猜到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至于身体无碍，应当是老白出手治疗了自己。
“我昏迷了多久？”
“几分钟吧。”
“哦？”
罗一脸惊讶。
“老白抽到了特等奖，所以治疗只花了几秒时间。”
金知道罗为何这么惊讶，解释了下缘由。
“原来如此。”
罗点头，知道是老白触发了大天使的吐息。
“怎样，感觉如何？”
确认罗无恙后，金迫切问道。
反观其他人，也是渐渐放下心来，转而期待看着罗。
罗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精孔。
唰！
体内的念力顿时如奔腾大河般流淌而出，转眼之间在覆盖在体表之上，呈现出极其不稳定的剧烈波动。
罗眼眸微微一缩，从身体反馈而来的各种明显变化令他思绪一顿，再加上精孔的扩大，让释放出来的显在气量变多，导致他操控失衡，没能维持住【坚】的释放。
队友们惊讶看着覆盖在罗身上的气场，那不稳定的状态明显就是半吊子的【坚】，很难想象出技术过硬的罗，居然会出现这种操作。
不过，他们很快就联想到了原因。
精孔扩大后，能够释放出来的显在气量至少是以前的一倍以上，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加上操作难度增加，难免会一下子表现出失衡的状况。
“有副作用吗？”
金扫了一眼罗身上的强大气场。
“没有，气的流动很顺畅，只不过显在数量一下子变多，倒是有点不适应。”
“这是在所难免的，以你的操控力，花一点点时间应该就……”
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罗身上很不稳定的气场，突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罗身上的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稳下来，数息后，气场如同静置不动的铠甲，安静覆盖在罗的身上。
“当我没说。”
金耸了耸肩，原本以为罗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控制住突然变多的显在气量，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脸了。
罗笑了笑，撤掉对于念力的控制，让气场尽情涌动，如高涨的熊熊烈火。
众人看着罗身上的气场，眼中闪动着光泽。
其中，窝金看着罗那高涨如焰的气场，毫不掩饰羡慕之情。
他也想拥有这么强的显在气量，只不过，他很清楚这支【毛孔脊椎之液】更适合罗使用。
比司吉上下打量了下神色如常的罗，点头道：“看来，服用脊椎之液只有失败和致残的风险。”
实际上，罗所承受的副作用就是大量流失的鲜血，只是有老白的治疗能力，将这个副作用的存在感抹除掉。
比司吉忽然看向东巴。
“呃……干嘛看我？”
东巴缩了缩脖子。
“罗那边结束了，下一个该谁？”
比司吉微微一笑。
那笑容，落在东巴眼里，就像是恶魔的微笑。
“谁啊？”
东巴一脸茫然，好歹也是影帝，各种神情信手拈来。
“是你哦。”
比司吉认真道。
“不急不急，等所有脊椎之液的鉴定结果出来。”
东巴顿时波浪似的摇起了头。
【开什么玩笑，刚才罗痛成那样，我就是要强化，也得先缓个几天做好心理准备。】
“早点强化，早点适应。”比司吉诚心诚意劝道。
“……”
东巴此刻的心思，就是不停摇头，坚决反对。
众人的注意力，不由被比司吉和东巴的对话所吸引。
“比司吉说得挺有道理的。”
罗捏着下巴，微笑看着东巴。
“不要啊，给我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啊。”
“早晚是要经历的事，瞧你怂成这鸟样，以后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的手下，丢人。”
黑猫看着东巴，猫脸上尽是人性化的痛心之色。
东巴无语看了眼过来凑热闹的黑猫。
有了一个成功范例，其他人都想看看第二个会怎样。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了东巴。
“别吧……”
东巴欲哭无泪。
他是真的被罗那痛苦模样吓到了，所以还没决定要不要用。
“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腿倍儿棒，应、应该暂时用不上这东西了。”
东巴拿出试管，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个小时后。
东巴站在【区域】中央处，手拿试管，如同上了刑场的死刑犯。
差不多恢复过来的老白就站在他身侧，随时做好治疗的准备。
“好了，准备开始吧。”
区域之外，罗弹指射出一枚小小的念珠，帮东巴敲掉了试管一端。
东巴低头看着试管内的液体，额头上渗出层层细密的汗珠。
“咕噜。”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承受的痛苦，他就忍不住频频吞咽口水。
“我说东巴，你倒是快点啊。”老白催促道。
“这种事情能快吗？”东巴苦涩道。
这时，黑猫悄悄来到东巴身后，忽的出手，拍在东巴的手肘上，将那试管内的液体推向东巴说话时张开的嘴巴。
咕噜……
液体尽数落在东巴嘴巴里，顺着喉咙滚进胃部。
东巴身体一僵，愣住了。
黑猫见事已成，迅速离开犯案现场。
“黑猫，你……！”
东巴睁大双眼看着溜走的黑猫。
话还没说完，脊椎之液的反应就来了。
“啊！！”
双腿霎那间传来锥心般的痛楚。
片刻之后，痛楚猛然提升了好几个等级，如大锤般将东巴砸懵了，那脱口而出的惨叫声，也顿时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痛死我了，我、我感觉要晕了！”
东巴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死死扣着大腿，才说完话不久，就直接痛晕过去。
数秒后，他的上半身猛地弹起，脸庞扭曲而狰狞。
“吗了个鸡，我被痛醒了……！”
强烈至极的痛苦让东巴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他那杀猪的惨叫声中戛然而止，却是又痛晕了过去。
那惨不忍睹的表现，令旁观的众人诧异无语。
即使拿罗服用脊椎之液后的情况来对比，也无法掩盖东巴这夸张的反应。
不一会后，东巴的上半身又弹了起来。
“我、我又被痛醒了……”
这一次，东巴的声音十分虚弱，而五官仍旧扭曲。
那种痛楚，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就好像是抽出双腿上的神经，然后拿着无数把锯子，在多处地方同时用力锯起来。
如果将神经锯断就是解脱，那东巴会幸福得晕过去。
然而，无论锯子的功率有多么惊人，神经就是不断，让他无间断的承受痛楚。
很快，东巴又痛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在想，罗服用的那支试管是不是效果比较弱，不然的话，罗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会没反应！
就这样，在一阵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中，东巴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如此反复，愣是持续了十分钟也没有消停。
他所服用的脊椎之液是用来强化下肢的，所以反应多是来自于双腿，不像罗那种，是反应到全身的，加上类型不同，他不想罗那样流了满地的血。
只不过，强烈到极致的痛楚让他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看着东巴那么痛苦的样子，众人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隐约感受到疼痛。
“东巴看上去好可怜……”
布鲁娜站在萨玲的肩膀上，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这是男人必经的过程。”
萨玲轻轻拍了下布鲁娜的脑袋，随口甩出一个蹩脚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
布鲁娜恍然，但还是不敢再去看东巴了，连耳朵也捂了起来。
黑猫瞥了眼萨玲和布鲁娜，旋即看着痛得死去回来的东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
“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黑猫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不过，众人的关注点都在东巴身上，也就没去理会黑猫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场内氛围跟之前一样，紧张而肃然。
就像家属在等待手术结果出来一样……
“这已经四十分钟了吧，东巴没问题吧？”
比司吉一脸担忧。
“肯定不会有事的，那小子命硬。”
黑猫拍胸大打包票，不过他也没说过，经历过第一次登陆黑暗大陆，亲眼见识过东巴命硬的好几个瞬间。
“希望如此吧。”
罗沉声道。
他是过来人，很清楚那种等级的痛楚有多么恐怖。
“东，融合念珠的异物进化也是这么痛苦吧？”
罗看了眼东富力士。
“恐怕有过之而无不极。”
“是吗……”
罗轻叹一声。
天底下哪有不付出代价就想收获成果的事。
要想适应严酷的环境，就得有所改变和付出。
如今，他们因缘际会拿到了十八支珍贵的脊椎之液，区区布满痛苦的荆棘之路又算什么。
时间又过去数分钟，异变发生。
东巴双腿鼓起了十几个大包，遍布在大腿根和脚脖子之间。
突然，那鼓起的大包如波浪般在肌肤下滚动和上下起伏，恍若十几个异形幼虫在东巴的大腿皮肤下游动。
那一幕，旁人单看着就觉得牙酸，而东巴，自是发出愈发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再一次痛晕过去。
异变持续了二十分钟，那鼓起的大包才消了下去，与此同时，东巴的大腿明显粗壮了两圈，连带着长度也有所增加。
整整一个小时的改造，东巴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
再一次痛晕过去，之后没再醒来，陷入深度昏迷，似乎也预示着改造已经结束。
罗示意老白和桑比卡开始检查东巴的情况，旋即走进【区域】内。
其余人也是跟了进去，踩过东巴流了一地的汗水，来到身旁，看着老白准备使用能力。
随即，老白的能力却是发动失败。
“能力没能发动，说明东巴没有受伤，不需要接受治疗。”老白解释道。
“我这边也没检查出问题。”
作为医生出身的桑比卡，很快就替东巴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发现东巴并没有受伤。
“看来，像我那样的大出血是特例啊，应该是跟强化的位置有关。”罗思忖道。
“多半是了。”
金蹲下来，查看着东巴那变长变粗的一双大腿。
咦？
金忽的抬手比了比，愕然发现，东巴好像比他高了。
“这……”
金挠了挠脸颊。
几分钟后，东巴醒了过来。
“结束了吗？”
他看着队友们，一副病秧子的样子。
“结束了，恭喜你变高了。”金认真道。
“什么？”
东巴没懂，撑着双手要站起来，双腿才稍微一动，身体就如火箭般直冲四次元公寓的天花板。
“咻！”
“嘭！”
东巴一脑袋撞在天花板上，旋即掉落在地。
那一刻，他懵了。
而其他人，也多数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