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法艰难的揉着胸口爬了起来,也拨开人群向外走去。
    人们见没戏可看,也就陆续的走开,各自找自己需要采办的物品。
    苏大渣知道王无法是不会跟他就这样就算了,肯定是回去找人了,自己需要赶快找到偷驴子的人,要不然如果真找到偷驴子的人,两方势力夹击虽说自己不怕,但未必能够把驴子给带回去。
    重新开始找王奶奶家的驴子,它家的驴子是灰色的公驴子,自然就排除了刚才交配的两头,一路上有人在叫卖着自家的马或是骡子,卖驴的倒不是很多。
    驴相对于马来说比较温顺,耐性比较好,给它一个磨,把眼睛给它蒙上,它能围着磨转一天也不嫌累,马就不行了,如果你这样对待马用不了多久马能把你的磨给搞翻。骡子是马儿跟驴子杂交生的,继承了马和驴子的优点,高大耐力好,而且永久不会发春。
    再逛了一大半的时候,迎面围上来了五个人,一看不对劲,正要转身往后走,不想后面八个人在堵截,左右各两个人,一共17个人把苏大渣围了起来。
    苏大渣有点无奈了都,最近总是被人围堵,先是为了李光头打死牛大宝的狗的事情,被牛大宝一帮人围了起来,现在因为小猴子被王无法带人给围了起来,想到这里脸色阴沉了下来。
    王无法一扫之前被打的沮丧,精神焕发的得意洋洋地一脸不坏笑着看着苏大渣:“耍猴的,我说过要你好看,今天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敢在你无法爷面前装十三,非打的让你爹娘都不认识你才能一解我心头只恨。”
    苏大渣满不在乎恼怒着说道:“哪有那么多废话,手底下见真章,你这个王八蛋。”
    王无法没想到苏大渣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嘴硬,大手一挥,嘴里同时发出一个寒彻骨的字:“上”。
    乱拳能打死英雄汉,这么多人一起围殴,苏大渣也有些吃力,左突右冲总想着打出一条路来,可是对方人太多了,你一拳我一脚他又下个绊子,让他有点手脚麻乱,毕竟实战经验还是少。
    在对方乱打的时候,背部腿上等都被打了很多次,不过对于练过硬气功等炼体的功夫的苏大渣来说这些攻击太稀松就挡了下来,只是皮肉稍微有些疼痛的感觉,并无大碍。
    王无法一看这小子挺能抗打,被一群人围殴像没事人一样,还时不时的反击,每当他反击总会伴随着一个人倒下去,但是这个人倒下去马上就有其他人补上,始终不能突破重围。
    就在苏大渣忙着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攻击的时候,王无法从旁边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朝着苏大渣就砸去,本想着一闷棍就让他交代到这,没想到苏大渣从小练武有种对危险的感应很是敏感。
    感觉脑后的气流变得异常急促,于是本能的就为为歪了歪脖子,头是躲过去了。
    但是棍子还是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下是王无法带着怨气用了全身八成的力量打下来的,本想一棍制敌,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也没有考虑真的打在头上的后果。
    苏大渣怒吼一声,捂着肩膀揉了揉,眼睛变得血红,一股煞气由内而外蔓延开来,其他人被这股煞气镇的愣在了当场。
    苏大渣一步步的朝王无法走去,就像山野的一头猛兽发现了自己要不顾一切的把自己撕吃了,王无法被苏大渣的气势给吓的连连后退,冷汗已经把衣服给弄湿,有点结巴的说道:“都都傻愣着干嘛,给我打啊。”
    其他人才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张牙舞爪的向苏大渣打去。
    苏大渣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拳脚,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王无法,今天非把他就地正法不可。
    丢了气势的王无法已经注定失败的结局,苏大渣凝聚着浑身的愤怒,猛的一拳就打在王无法肚子上,王无法如同一只虾米弓着身体应声倒地,捂着肚子发出疼痛的呻吟声:“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苏大渣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走上前一步,抬起右脚就踩在了他的脸上,使劲撵了撵,王无法的右脸就血肉模糊了,其他人见王无法被打倒,有愣神变成了看客。
    围绕在王无法的本来就是一帮二流子,平时在王无法的带领下仗着人多,狐假虎威干不少坏事,但是真遇到事情了,一个个都变成懵逼,在看到王无法躺在地上的时候,都不知所措了。
    苏大渣义愤填膺的说道:“刚开始就不断的惹我,我说过不要惹我,偏偏不听,以为我年纪小就好惹,今天你给我记住了:莫欺少年穷,现在你在我脚下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还有事情要办,今天就不跟你过多的计较了,如果还死缠烂打找我麻烦,就休怪我不客气。”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其他人一哄而上抬着王无法向医院走去。
    这个时候小猴子从树上刺溜跑下来,又蹲在了苏大渣的肩膀上,苏大渣知道这只猴子不简单,可是在关键时候竟然看热闹也不搭把手,心里很不爽,于是没好气的扭过头对小猴子说道:“你这只泼猴,就知道压榨我,也不帮我,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哦,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猴。”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彪形大汉正蹲在地上抽着烟,旁边的一棵杨树上拴着一头灰色的公驴,为什么可以肯定它是一头公驴而不是母驴,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苏大渣用眼四周扫射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头驴子在撒尿。
    于是就想雷达牢牢地锁定了目标,这头驴伸出自己的喇叭对着杨树根下面的土滋了一个坑,这泡尿真心地不小。
    灰色的公驴已经跟王奶奶丢的驴子对上了,现在就差一样就能确认这头驴子到底是不是王奶奶家的那头,来的时候王奶奶告诉过苏大渣,他们家的驴肚子上有块疤。
    小时候这个驴特别淘气,天天每个正行,登高爬低的,又一次一蹦三跳踩到一个锄头上,锄头一头受力翘了起来,不偏不倚打到它的驴头上,它的驴脾气就上来了,不停的折腾这个锄头,折腾了将尽一个小时。
    俗话说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性,这锄头估计也被折腾烦了,就开始报复这头倔驴,也不知道这驴怎么嘚瑟的自己把自己玩残了,肚子上被锄头割了个口子,当时它疼的爬在地上“咹……哦……”的叫那声音很是凄惨,发现它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
    部分肠子都露头了,找村里的齐兽医给帮忙把肠子塞进去缝上伤口,过了段时间伤好了,却留下一道疤,每当王老头看到这道疤的时候,都会痛心疾首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驴皮了,被这头该死的驴给糟蹋了”。
    蹲在地上抽烟的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个好招惹的主,要是把他惹毛了难免又是一场硬仗,苏大渣左思右想了一阵,不得其法,直接上去说:“我要买你的驴,对方也不信啊,一个小毛孩子哪里有钱买驴,说不得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反倒打草惊蛇。”
    怎么才不动干戈又能确认这头驴是不是王奶奶家的,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小猴子拽了拽他的头发,这才想起来自己肩膀上还有这么一个主,一拍大腿,计上心来。
    苏大渣三下五除二蹭蹭蹭地就爬到了一棵歪脖垂柳树上,用手拨开柳枝,看到那个彪悍的男人站起来用脚撵了撵烟头,有点怅然若失的看着远方。
    这个时候在他头顶一只黄色的小猴子,能拿着从地上捡到的土坷垃往他头上丢,第一下的时候他以为是树上掉的虫子,用手摸了摸头并没有什么东西,就没有在意,可是紧接着第二个土坷垃就落下来了。
    不由自主的就抬头看去,这一抬头不要紧,那只猴子往下撒了一把土,一下子就把眼睛给眯住了,这一下可惹毛了这个彪悍的男人,他生气的一边揉眼睛一边猛踹杨树,树都被他踹的左摇右摆,可见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大。
    如果树上是个人的话看到他如此癫狂的状态肯定会怕的要死,但是树上的不是人,是一只猴子,一只充满智慧的猴子,所以它无所畏惧,看着被自己捉弄的人,它反而兴奋的叽叽叫个不停。
    实在气不过,这个被猴子惹毛的强悍男人,从地上捡了些土坷垃树枝甚至砖头当做武器来进行反击,猴子一看这货竟然要攻击自己,才不会傻的等着被击落,挑衅地从树枝上撸下一把树叶撒了下来,从来都是耍猴的,没想到有一天被猴耍了,那个抓狂的心,是不能言表的。
    土坷垃砖头树枝嗖嗖的像树上猴子的位置飞去,猴子轻轻一跃,就到了临近的树,就这样一边调戏着一边引导这在不知不觉中,彪悍的男人已经被猴子引到了别处。
    这个时候苏大渣一秃噜就从垂柳上下来,赶紧跑到栓灰公驴的地方,俯下身子歪着头伸进驴子肚子下面一看之下确实有王奶奶说的那道疤,这头灰色的公驴子确定就是王奶奶家丢失的那头,看来刚才那个彪悍的男人就是偷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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