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青穿越来之后,走南闯北,身边总有一个人,那就是孙二娘。
    那是不管去劫货,还是去打仗,都与孙二娘同行。
    可以说,两人的感情也不仅仅是男女之间,还有深厚的“革命友谊”。
    本来北征之事,张青也是想带着孙二娘的。
    只是这回,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孙二娘却不欲与张青同行了。
    …
    “官人,这两日里总觉身子不适,此回我就留在府里,不往北去了。”
    既然孙二娘身子不适,那张青自然也不会强求。
    只是孙二娘有功夫在身,身子底子和寻常老百姓可不能比,往日里半点毛病都没有,这会忽然身子不适,当然会叫张青担心。
    直关切道:“可寻了神医来看?”
    孙二娘即应道:“好叫官人安心,已寻了来瞧,没甚大碍,只修养些日子就是。”
    既然安道全说没事,那该就是没事了。
    张青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心思又要回到北援一事。
    只是还没当真回神呢,却见孙二娘又端出一碗凉水,与张青道:“这天气太热,官人吃口凉水,好能避避暑的。”
    张青倒是不疑有他。
    如今他可习惯了孙二娘与玉娇枝的伺候。
    这端茶送水,贴身照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何况如今盛夏,张青也难免感觉热的有些发昏,脑子嗡嗡,一时倒是难以集中注意力。
    于是张青也是一把接过凉水,直就喝的干干净净。
    只是这一饮下,人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
    晕!
    有点晕!
    好晕!
    一碗下去,应该精神的张青,却感觉人越发有点发昏。
    从开始感到些许眩晕感,到意识开始模糊,短短时间,张青就有些不行了。
    等那意识消失的前头,张青才瞬间有个反应。
    “这水里…不是给二娘下的药吧!”
    只是张青这想法也是一闪而过,当下也不再多思,也来不及多思。
    心头直是有些奇怪,有些纳闷,至于恐惧,倒是也没多少。
    总不可能,是二娘要害自己吧…
    …
    “来,他晕了。”
    张青这边才倒,却听孙二娘就向着外头轻声呼唤了一声。
    旋即就个羞答答的小娘子,穿的半身红衣裳,羞答答的一个侧身,闪入了屋子里。
    却见那小娘子,是身上红衣衬着面上羞红的连,叫人分不清是衣服更红还是人面红。
    更是根本抬不起头,只是低声道:“夫人,这想想还是不妥,你再寻神医瞧瞧,总是有法子了。”
    那孙二娘却不由分说,拉过那玉娇枝道:“都到了这份上,你就别想别的主意了!”
    说着看了看那玉娇枝的红衣裳,也不由撇了撇嘴道:“看你这妮子都准备好了,还推什么!”
    强行拉过玉娇枝,分在张青两旁,一使劲,把还晕着的张青架了起来,低声呼道:“我不舍得下药太狠,保不齐相公什么就醒了,你若再犹豫,可当真是过了这村没这店,再也没此机会了!”
    孙二娘嘴里的“最后机会”,终于也叫玉娇枝再不犹豫。
    一咬牙,就学着孙二娘,架起了张青另一边。
    只是玉娇枝这身子靠近张青,就感觉身子发软,差点没站稳,反把张青给摔着。
    好在孙二娘眼疾手快,一把搂住。
    颇觉着这玉娇枝不争气,低声又道:“稳着点,又不是叫你做甚大事,慌的什么!”
    玉娇枝不敢回嘴,只是心里默默吐槽一句,若这还不算大事,却有什么算的大事?
    不过心里想归想,手上却在不迟疑。
    用力架着张青,就跟着孙二娘一起架着张青转身进了里屋。
    轻手轻脚的把张青放在床上,却听孙二娘又低声道:“此事干系太大,实在不好被再多人晓得,这屋子里,却是最安全的。”
    说着看玉娇枝没什么神情变化,还是羞答答的模样,孙二娘也看不出玉娇枝到底有没有想法,只又道:“你莫要觉着委屈,只当是我欠你一回。”
    玉娇枝听得这才回了神,连忙应道:“夫人哪用说的这些,此事是我亏欠的夫人才是。”
    孙二娘向来是爽气人,又哪会管到底谁欠谁的?
    当下见这玉娇枝没有其他思量,知道事态紧急,不想再耽搁啰嗦,直接不容拒绝的说道:“不多说了,你速速动手,我与你把门。”
    如此说的,是当真再不管那玉娇枝的反应,转身就离了屋子,在外头把门去了。
    玉娇枝只觉着一切是荒诞无比。
    这世上,哪里有夫人给使女把门,叫使女做这事情的道理?
    只是事已至此,再荒唐也成真了!
    玉娇枝看的那窗外人影,终于也放下一切,回身来的那床边。
    看着紧闭双眼,毫无反应的张青,缓缓脱下外衣,就朝着张青身边躺下。
    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玉娇枝虽直是颤颤巍巍,却终于也把手,搭在了张青的衣服上。
    …
    张青做了一个梦。
    一个长而美好的梦…或者简单来说,也能说是个春梦。
    梦里的人影张青虽然记不真切,但恍恍惚惚中,却依旧能记得那被温柔包裹的感觉。
    当然了,做个春梦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只关键在于,张青还清晰记得,在这之前意识忽然断片的事情。
    心里不安,自是得叫孙二娘好好交待一番。
    这孙二娘倒是也直接,直承认了自己“下药”的事。
    而至于说缘由,却说是因为看自己日夜为战事所虑,久久没休息好。
    劝又难劝,才出此下策。
    张青听得孙二娘的理由,当然也是一阵无奈。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入了水浒第一次被麻翻,却还是在自家娘子手里!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倒是孙二娘的那性格。
    这孙二娘,别看现在性子好多了,终归还是那母夜叉啊!
    行事狠辣,雷厉风行。
    叫你晕睡,那就得晕睡!
    虽说这事还是有些奇怪,然相信孙二娘的张青却也不再多追究。
    虽说王是孤独的,但总归也有个从心里信任的人不是。
    至少张青,还没到自此“孤”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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