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我离开侯婆婆的茅草屋,往山顶的方向跑了大概七八百米,忽然听得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
    听那声音,很是尖细,很显然,那呼叫声是一个年轻女人发出来的,凭我的直觉,那应该还是个美女发出来的。
    莫非是颜小玉的声音?
    我细细地回想着昨天晚上与她谈话时的情景,貌似不太像啊!
    正在我犹豫之际,那呼叫声又钻进了我的耳朵,不过这次声音没那么尖细了,听起来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我驻足望了一眼声音所发出的方向,却是从将军坟旁边的那片茂密的松树林里发出来的。
    “草了,今天这鬼天气,连个太阳也没有,又不是踏秋采野花的好时候,谁特么吃饱了没事干往这山上跑啊?难道是王家庄的妹子上山采草药来了?可庄里年轻漂亮的妹子要么去外地上大学了,要么就是嫁到城里去了啊!”
    虽然很是疑惑,不过在好奇心与善心的驱使下,我还是提着砍刀朝将军坟侧面的那片松林里跑去了。
    路过将军坟的时候,我特意在那块无字墓碑前瞟了一眼,没想到许多年不见了,它还巍然地屹立在那些黑色石头垒起的坟墓之前;这个将军坟也不知道埋在这九狐山上多少年了,据我外公讲,他很小的时候这山上就有了这坟,王家庄的人也不知道坟里埋的是哪朝哪代的哪个将军,反正就跟着老一辈的人称它为将军坟;至于里面究竟埋的是不是一位将军,也无从考证,不过庄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将军坟的无字墓碑下,每天都会被神秘之人插上三支香。虽然庄里有几代人曾在这将军坟边的松林里蹲守了三天三夜,却楞是没见到那个来给这坟上香的人。我高考完回到王家庄玩的时候,也曾壮着胆子跟小飞机在这片林子里蹲守了一天一夜,结果连个鬼影子也没发现,不过那就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三支香,却风雨无阻地在墓碑前闪现过。
    今天我在看那无字墓碑时,还是看到了立在它脚下的三支残香。
    “救命——”
    当呼救声再次有气无力地响起之时,我终于捕捉到了它的源头。
    就在那片茂密的松林里,我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女子下半身坐在地上,上半身则斜靠在那棵高耸入云的万年松下,很是痛苦地呻吟着。
    不是颜小玉!
    虽然离她还有十来米远的距离,不过凭借我2.0的眼睛,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颜小玉,于是我毫无顾及地冲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望着眼前这位貌似天仙的女子,关切地问道,“美女,怎么了?”
    “我的脚——我的脚被蛇咬了!”美女微微抬起右手,指着她的右脚,有气无力地道了一句。
    我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迅速将砍刀放到地上,然后不假思索地捞开她右腿的白色柔丝连衣裙一看,我的那个乖乖,她右脚整个膝关节下都红肿了,若再不把蛇毒弄出来,那毒就会往她全身蔓延,轻则残废,重则要命啊!
    想到这里,我迅速弯腰,张嘴就往她右脚上那个黑点吸去。
    我知道,那个黑点一定就是毒素的注入点。
    说实话,我当时那么不要命的帮她吸毒,完全还是看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要换了其他人,哼——可没那么好的福气啊!
    那美女可能是见我真心实意的帮她吸毒,所以我捞她白裙子的时候,她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
    如此地吸了几分钟,白衣美女脚上渐渐有红血流出来了。
    我使劲吐了几口血唾沫在地上,再专注地看着渐渐从她腿上流出的红色血液,我知道,她脚上的蛇毒基本上是被我给吸出来了。
    也就在这个当头,我才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y的虽然还半坐在地上, 但是她那高挑的身材,妖娆的脸蛋,我特么看了简直是垂涎欲滴啊。
    一阵微风从松林里吹过,美女身上的袅袅香气又随之飘进了我的鼻孔之中。
    我微微的一侧目,擦,居然发现她微微扬起的裙角下,穿着一条淡黄色的内内。
    还没来得急臆想,我裤子里的小伙伴忽然一下就昂起了头颅。
    话说,要在这山上搞点别开生样的事情来,好像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啊。
    “你——你嘴角流血了!”美女见我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裙角看,慌忙用左手压了一下她的裙子,右手又指着我的嘴角叫道。
    “嘿嘿,不是我的血!”我直接用衣袖将嘴角一抹,然后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来。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胡月儿,公子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看我的手?”我本以为这小妞要问我的名字,没想到她却要看我的手,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嗯。”胡月儿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是要看左手还是右手还是两个手都要看呢?”我看着胡月儿,十分疑惑地问道。
    “就看你的右手。”
    “好啊——”我想看看反正也不吃亏嘛,于是就爽快地伸出了右手。
    “公子,我想看看你的手背——”
    “no problem!”我嘴里虽然答应得爽快,不过我却故意将手伸得远远的,目的就是让胡月儿伸手过来抓我的手,这样我就可以跟她来个肌肤之亲了。
    不过我的算盘完全落空了!
    胡月儿只轻轻瞟了我手一眼,就用她薄长的衣袖遮起了她一双波光闪闪的眼睛。
    哎呀我去,她看了我的手怎么会流泪了!
    “美女,你怎么哭了?我——我——”我见胡月儿眼中泪光闪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没什么,我要先告辞了——”胡月儿揉了揉眼睛,又轻轻蹬了蹬腿,再用右手撑着她身旁的树干,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月儿,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听胡月儿说她要走,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问我的名字,于是我又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我知道——”
    “你知道我名字?”尼玛,我的知名度会有这么高?
    “不——不是——”胡月儿吞吞吐吐几句后,忽然强颜笑道,“公子,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本公子姓范,名剑——”害怕她听成“犯贱”了,所以我故意这样抑扬顿挫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眼见她的脚上还有血流出,我慌忙叫道,“你的脚还在流血,先等一下——”
    说着,我脱下外套,然后又将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
    胡月儿见我袒胸露乳,大惊失色道,“范,范公子,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放心,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我知道我把衬衣脱下后肯定会引起她的误会,于是对她傻笑了一声后,迅速捡起地上的砍刀将我衬衣的左袖砍断,然后再迅速穿上衣服。
    这深山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我可不想着凉了啊。
    “范公子——你这是?”胡月儿似乎对我的举动还感到不解。
    “我当然是给你包扎啊!现在条件有限,又没有纱布,只能用衣袖子了,你就别嫌弃了哈。”我见这妞秀色可餐,为了把她发展成自己的可泡对象,于是装作十分热情,好心地撕开衣袖给她包扎了伤口。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范公子。”胡月儿对我微微一笑,我见了魂都快丟了。妈的,到现在为止,我才知道为什么有个作家会写本小说叫《微微一笑很倾城》,原来美女微笑起来,真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
    “不用这么客气。”我又嘿嘿一声傻笑,盯着胡月儿问道,“妹子,你是哪个村的啊,我觉得你长得好看不说,还特别有文化啊。你是不知道,别人听到我的名字后都喜欢叫我‘贱人’,只有你听到我的名字后还叫我‘公子’,实在是别出心裁啊!”
    “有吗?”胡月儿似乎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微微一笑后又用右手撑地,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我见到她这个举动,当然又是古道热肠地冲到她面前,微微地抓住她的右手,然后慢慢地将她从地上扶起。
    “地下太凉了,坐得又太久了,腿都快麻了。”胡月儿轻声说道。
    “坐久了就是要坐麻,还容易坐感冒。”我抓住胡月儿的手,感觉她的手好凉。
    “公子,你又是哪个村的啊,跑到这山上来干什么?”胡月儿可能还有些腼腆,见我抓着她的手不放,便使劲将她的手抽了回去。
    我意识到自己太色了点,担心给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于是慌乱中松手后骗说道,“我就是山下不远处的王家庄的,闲着没事,上山来看看有没有野兔和野鸡什么的。”
    “有又怎么样?难道你看见了还用砍刀去砍它们?”胡月儿噗呲一笑,搞得我竟有些狼狈不好作答啊。
    “嘿嘿,没办法,这年月又不能用鸟枪了就只能用刀啊!”我又是一声傻笑,准备跟这姑娘来点更深层次的交流,于是又道,“妹子,你家住哪儿,你腿脚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我的家就在这九狐山上啊——”
    微微的山风动树枝,吹动胡月儿的长发,我看着她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蛋,差点没流鼻血出来。
    “这——这九狐山上这么多年来不是只有侯婆婆和‘小飞机’住在这山上吗?”我盯着胡月儿纳闷地问了一句,我琢磨着这y的该不会是小飞机交的女朋友吧,若真是那样的话,那混蛋的祖坟上不是冒青烟了?
    “公子,我的确是住在这山上的,只是那个地方你们都不知道而已。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胡月儿说着,微微弯了弯腰,像是给我道了一个万福。
    看来这y的一定是出自书香门第啊,不然怎么会对我施以这样的礼节?
    “啊——这,这就走了?”对于这样一个尤物,我肯定是舍不得放她走的。
    “公子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胡月儿看着我的眼睛,又微笑着问了一句。
    “你——你的腿走路应该不太方便,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因为是厚着脸皮想泡她的,所以这次是我的脸发红了。
    “我的腿已经好了啊,你看——”胡月儿似乎真没打算让我送她,很自然地在那棵万年松下走了几步,娘的,还别说,就跟真的好了一样。看来我刚才下的功夫下得很好啊,不过似乎有些好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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