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您和高老师结这么大仇呢?”我不解的问道。
    “哼,这个你就得问你陈叔了,在认识我之前陈家内定的儿媳妇是那个姓高的!陈家早在刘依爷爷那一辈就和高家是世交,你陈叔和那姓高的自小长大,双方父母也早已商量同意以后两孩子在一块,没想到的是出了我这么个意外,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刘姨好像憋了很长时间的气,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等到时间一长谈婚论嫁那会,我们俩的事瞒也瞒不住了,最反对的就是刘依爷爷一是之前就有婚约,最重要的原因他嫌我工作抛头露面伤风败俗有伤风化,成天有男人在身边围着,死活不同意,那姓高的贱人还经常过来说我坏话,我简直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后来我在想我跑了这么远了路和家里闹成那样,再回去还指不定让人笑话成什么样呢,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不行,我得留下来,不仅留下来还有过得更好!亏得我老婆婆极力保我,身在异地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我才能留下结婚、生子到现在。就是我刚结婚不久,那姓高的还是老找我公公婆婆告我状,说我坏话的。你说我能不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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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倒了杯水递给刘姨,气也消了不少,不像刚才那么的激烈:“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气可生,依依都这么大了,斗了半辈子我也想开了。”
    我顺坡下驴:“是啊,跟您争到最后不还是没争过您?您爱人、孩子都不还在您身边嘛,那天吃完饭,我和陈叔在客厅待着,陈叔没少夸您,难得的贤妻良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像您这样,既漂亮又会体贴人、照顾孩子又照顾的那么好的人,给座金山银山都不带换的。”
    很明显这记马屁算拍对正地方了,就是老陈都暗暗送来赞许的眼神。听完后明知道是恭维也十分开心,刘姨的苦瓜脸渐渐舒展,笑成一朵花:“小墨,小嘴这么甜,可算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幸幸苦苦几十年要的不就是这几句话吗。依依,你跟小墨多学着点,你俩多亲近亲近,听见没。”
    刘依看了看我,一脸鄙视:“切...”
    “嘿,你这孩子,没事啊小墨,依依就是生让我惯坏了,性子也随我,你包容她点,行了,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怪不好意思的,快回去上课吧,别把课耽误了,依依你跟小墨一起回去。”刘
    姨到这时候也没忘了向外推销闺女。
    “那行,我有空再来看您。”
    转过身,到楼下,刘依开口:“行啊,这两手马屁拍的够顺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一技能。”
    我尴尬笑了笑:“生活所迫,逼出来的都是,何况也没拍驴蹄子上,拍得你妈还是挺高兴的。”
    “你妈才是驴呢!怎么说话呢。”刘依小眉头一皱。
    转瞬舒展开:“张墨,今天谢谢你,我妈一发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多亏你开导开导她,要不然说不准还发生啥事呢。”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节课就到中午了,我和刘依商量也不在回去,直接在外边随便吃点等着下午上课。刘依同意其实她也希望能有些时间和我单独相处。
    “客气啥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打个电话给我个信,我飞奔着过来。”别看我平常吊儿郎当的其实我脸皮挺薄,就感觉火辣辣的那种。
    “谁跟你一家人了,我妈喜欢不代表我也喜欢。”刘依难得的露出略微羞涩的表情,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声比一声小。
    我就好得寸进尺,上前不知死活的调戏道:“不喜欢我咋办啊,小妹妹一会跟哥哥走吧,哥哥有办法让你喜欢的。”
    刘依一捏小粉拳就要动手,我抓过小手往怀里一带,顺势一把抱住,她极力挣扎一看挣脱不过,安安静静的把小脑袋伏在我肩上。
    快进冬天早已把棉衣套在身上,可我们隔着棉衣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彼此身上散发的热量和强烈的心跳,她把小手放在我稍稍敞开的怀里取暖,心跳声刺激着耳膜,双眼也已经迷糊,此刻,我眼中只有她,耳中回响着她的心跳声,,怀里抱的这个人,我想,我得到了全世界。
    我低头看着她,精致的五官,脸颊绯红,含着水汽的大眼睛,喘气声略微加重,我动了情,俯身含住她冻得微凉的嘴唇,她有些闪躲,犹豫了些又迎了上去,好像是闪电后的一阵酥麻一直蔓延到心里。
    我记得好久我们才舍得分开。心跳一时难以平复,各自脸上带着初尝禁果的羞涩和兴奋。
    “小墨加油!”突然刘姨从二楼探出半个身子加油助威道。
    …………
    “阿姨我会的!”我抬头回答。
    刘依挡住半张脸,拉着我快步走开。也是,有这么个奇葩的妈,想多留一会都难。
    我把她小手摊在我手心,一指扣向一指,听人说,十指相扣,一辈子都会幸福。我们扣得很紧很紧,所希冀真的,会一辈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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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找饭店或小吃馆,就从路过的商店买了点东西吃,两碗泡面,几片面包,两袋开水泡的温温的牛奶。坐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园的长椅上。我撕下一小块面包放在她嘴边,我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整齐的小牙印排在面包上,我想就这样,一生中每顿饭的第一口喂都给她吃,也是很好。
    “呦,刘依,怎么在这坐着呢,他是谁?”来人骑着辆小摩托,后边还跟着两人。极短的头发左半边脸挺长的一道疤,身子探出倚在车把上。
    刘依好像很紧张,站起身上前远远支开他,在远处交谈着什么,眼神时不时向我这瞟过来,我没说话静静坐在椅子上吃东西避免与他眼神有所交集,他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我暗暗嘀咕,思索着他到底是谁。
    不一会他们离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竟暗暗松了口气。刘依坐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假装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他是谁,看起来你们挺熟的。”
    “哦,没转班之前一个班的,关系就那样,碰巧看见了,过来说了两句。”她好像也在假装漫不经心。怕我在问起什么赶忙转移注意力:“快吃吧,面都凉了,吃完赶紧去上课,对了,下午都有什么课来着?”
    “这种事,应该女生比男生更应该知道吧。”我翻了下白眼。“我真没记过嘛,你就告诉我吧。”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小脑袋。
    “告诉你啥,不知道。”我吸溜着面条道。
    刘依以为我是故意不告诉她,便掐住我脖子晃我的头,恶狠狠的道:“你说不说!”
    晃得我面都吐了:“不是不告诉你,我真不知道啊……”
    后来我总结刘依好像有双重人格,正像郭敬明说的,感觉自己是个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人。换成刘依应该是是一半泼妇一半萝莉的人,如果描述的更为极致,该是一半泼妇,另一半还是泼妇。
    事实证明我是真不知道。恍惚记得第一节是高婶的语文课,大峰告诉我们高婶请假了,还是长假,暂时没找到代课老师,无奈只能上自习。我们没心思管其他,裹紧衣服趴桌子上就去见了周公,就拿讲课来说,我认为周公都要比老师讲的好。并且在我这么多年,一天里的时间和周公混得最熟。
    我们沉浸在半梦半醒间,中途好像被叫醒了次,具体是谁我没印象,我强打精神直起腰,没挺一分钟又倒了下去,转过头看着刘依睡得比我都香,不管了!睡!
    就是现在,我有时失眠就特希望再回到初中、高中的课堂上在好好上节课,比较遗憾没把各科老师的讲课声音录下来。
    在失眠的静静深夜,拿出耳机,打开播放键,回想那些从熟悉开始变得陌生身影。站在三尺讲台上有着流氓气质的发哥,眼神忧郁喝完酒就打人的歪歪,梳着大背头双手插兜桀骜不驯的大裤衩。一幕幕在眼前经过,跑得太快我抓不住……多想,多想,让我在回到教室,再上节课,这样,这样,我就不会再失眠了!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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