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感到难过,我是觉得祠堂里面住得可都是少爷您的列祖列宗。都怪我,你看把他们的家弄成了这样子,我觉得对不起少爷您,更对不起那些先人”。
    陈思苗一听,顿时就笑了。也觉得阿福这孩子,傻劲又上来了。
    “阿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都说了,是风又不是你干的,你还自责这些干嘛呀!我相信这些在天有灵的先祖是不会生气介意的,而我肯定是不会生你的气”。
    “不是,要不是我没有开门,就……”。
    阿福的话,不由得陈思苗生气,情急之下,陈思苗没有意识地就加重了口气。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呀!扫干净了不就完事了吗?还在这儿瞎自责干嘛呢?”。
    阿福怕陈思苗更加生气。看着他一眼,话也不说就转身去找扫帚去。陈思苗看着阿福那悲伤难过的背影;真是觉得这阿福这人又好气又好笑的,令他无奈到摇头。
    “我不是都说了吗!还……”
    阿福离开后,陈思苗又开始考虑这蛇皮的怎么会到祠堂里面的这个问题来。见他不停用手在比划着,分析着。他却越分析皱纹锁得越紧。脑里的想法横七竖八在乱冲乱撞,他压根就理不出一点头绪。一会儿想到蛇是从门进去的,一会儿又想到父亲。
    他想:“有一条蛇皮倒还以理解,可这么多就……”
    “少爷,你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两把扫帚的阿福,向陈思苗递上一把。陈思苗瞟了他一眼,也把扫帚接了过去。
    眼看就要进到祠堂!陈思苗深情而又认真地站在门口看着祠堂大门,“祖宗呀!你们得帮我分析分析呀!让我快点知道所有事情吧!”。
    陈思苗喊完这句话,就和阿福就朝祠堂里走去。
    “少爷,你一定会知道真相,你就不要再乱想了”,走在一旁的阿福应道。
    陈思苗觉得阿福说得对,眼下的事情还是得先把祠堂里面扫干净了再说。话虽如此,可是被事缠身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忘就忘了。
    “阿福,你帮我想想,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蛇皮呢?”,陈思苗一边扫地一边又说道。
    看到陈思苗还在想着事情,阿福干脆就站直了腰,停了下来,也随着陈思苗的话想了起来,“少爷,这么多蛇皮您说一条蛇蜕的,还是很多条呢?”。
    阿福的话似乎点醒陈思苗,他像发现宝贝了一样,快速地蹬了下去,两只手分别捡起了两张色泽不太一样的蛇皮就研究起来。
    阿福还以为陈思苗发现了什么,也把脸凑了过来,盯着陈思苗手里那两块蛇皮。
    “看这样子,这里应该只有一条蛇吧!”,陈思苗看得发愣地说。说完这话,陈思苗又把两块蛇皮送到了阿福的眼前,又道:“你看看,这花纹一摸一样的,只是蛇在蜕皮的时间有点不同。我想这两块蛇皮应该是蛇在不同的时间里蜕下的”。
    看不出什么的阿福见陈思苗分析得这么有道理,也点起了头表示同意。这时,陈思苗站了起来,拿起那扫帚就在那堆没有被风吹撒的蛇皮堆上拨弄了起来,他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喃喃小声自语道:“一条蛇,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皮呢?”。
    不解的阿福问道:“少爷,你这是干嘛?”。显然,阿福没有听道陈思苗的话。陈思苗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扫帚,话也不回地认真极了。突然,他把扫帚往阿福这边一丢,又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宝贝一样,用手在蛇皮堆里轻轻地扒了起来,就像陈思苗害怕破坏了这些蛇皮一般。
    阿福看得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在陈思苗那双灵巧的手上,阿福看到一根色泽丝毫没有发生改变的蛇皮。到这一刻,阿福才恍然大悟,原来少爷在寻找蛇蜕下那块最新的皮。他也赶紧加蹬下身来寻找。
    陈思苗两手一扒,上面那些干而脆的蛇皮就断了下来并退到一边,接着另外一条坚韧的新皮就露了出来。他一看,是蛇尾。
    “阿福,你那边是蛇头,你小心一点,别弄断了”。
    在陈思苗的指挥下,阿福也扒到蛇的头皮。
    “看样子,这蛇皮是最新蜕下的!”。
    话才刚说完,可问题却来了。陈思苗心里毛毛的,他感到陷入了一场无法解释的境地。他站立,看着那些蛇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怎么剩下的蛇皮怎么都感觉是新的呢?”,他之所以这样想,那是因为他又看到有很多都是新鲜的蛇皮。
    阿福听着却皱起了眉头,可是看陈思苗那么肯定,他又不好意思把话题给说破了。心里嘀咕道:“一个大冬天才刚刚过去,蛇都还没有起床呢?怎么少爷就说是新的呢”。
    陈思苗在死死盯着那蛇皮,好像完全不知这些连阿福都知道的常识,他用指甲翻起一张蛇鳞又道:“我敢肯定,这蛇皮蜕不过一个月”。
    阿福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少爷,一个月之前可是一个寒冷的天气啊!那时候有蛇吗?”。
    陈思苗相信自己的判断。尽管如此,他也不得不思考着阿福的话,想了想他就释然了。他释然的原因有两点;一,他是搞考古的,也看过很多人类无法知道奇怪现象;二,面对就在眼前的蛇皮,他也就只能释然。
    他白了阿福一眼,顿时也觉得阿福无知,说起了他在从事考古时见到了奇观异闻。
    “阿福,我不是嘲笑你没有学识。但是你知道吗?去年我在沿海发掘了一个古墓,按理说那里湿度大,温度高,是应该没有干尸的,可是偏偏就在那种坏境之下,我们找到一具千年干尸。”
    “你知道吗?那干尸的皮肤有些蜡黄,可摸起来就和我们活人的皮肤一样,弹性非常好,你在她的皮肤按了一下,过一会儿它能自动弹回来呐”。
    说起这些往事,陈思苗也为自己感到自豪。他转过脸看着阿福,期许等从阿福的脸上得到崇拜的神情,可看到阿福像猪大肠一般皱的脸,他也沉下脸来。
    “哎呀!和你说些干嘛,真是一问三不知,简直就是对一头嫩牛弹琴”。
    “嘿嘿”,阿福傻傻地笑了起来,“少爷,我本来就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嘛!就算你对牛,还是对我说这些,该不知道的事情,牛和我都一样地不知道好吗?”
    “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少爷”。
    陈思苗懒搭理他,又蹬下去研究起那蛇皮来。
    “一条蛇,又有这么条新皮”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毛骨悚然,不安地站起来。
    “难道一条蛇在很短的时间内会蜕很多次皮?”,他胡乱地想着,依旧不怎么搭理阿福地走到门外,煞有其事地在祠堂外面仔细地看了看。接着又转身走到刚才的位置,又蹬了下去。
    “外面没有蛇皮,也没有蛇洞,而且我记得老家祠堂的门总是关得很紧”,紧接又看看屋里的四壁,也没有发现蛇洞。
    “难道这蛇就住在这祠堂里面?”,他在心里继续分析道。然后他就在祠堂里满脸严肃地寻找着,看看究竟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他这一脸黑线、二话不说的样子却吓傻了站在一旁的阿福,他以为陈思苗还在生他的气。
    “少爷,你还在生我的气呀!我是真的不知道蛇还可以在寒冷的天气里出现”,阿福哭丧着轻声说道。
    陈思苗依然没有搭理他,倒是把手举在嘴边,做了个让阿福不要说话的手势。阿福看到之后,只能苦恼地站在原地,依旧不开心着。可眼神还是不由自己地跟着陈思苗在屋里游动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陈思苗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见陈思苗不想让他帮忙,也懒得去问;只好鼓起勇气走到那蛇皮的边上,用手摸着那蛇皮,也研究了起来。
    期间,他忍不住地转头看一次了陈思苗,可是陈思苗在走动着;也不说话;也不搭理他,依旧东敲敲西摸摸在找着什么东西。等到陈思苗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脸更黑。祠堂除了蛇皮,都没有蛇和蛇洞的痕迹,他不由得相信这条蛇就是祖先的化身了。
    阿福见到陈思苗这般忽视自己了,不由生起闷气来,等到陈思苗又从新走到蛇皮处的时候,他故意地用脚轻轻踢着那些蛇皮。
    “哼,你这蛇皮,不仅仅吓人,而且还能破坏人的心情”。
    阿福这么一踢,新蛇皮底下的蛇皮这就被踢到了一边。陈思苗一看,脸一阵惨白。
    “你这是干嘛呀!我还想看看能否通过这些蛇皮找到那条蛇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思苗蹬了下去,心疼地捡起那些蛇皮。阿福一看,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情,就要准备开口道歉。却被陈思苗举着的手给拦住了。
    “别说话”,陈思苗突然紧张而又神秘兮兮的,接着他又猫手猫脚动起来。阿福见状,刚才所有的心情顿时也烟消云散,他也跟着陈思苗紧张着。
    “少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嘿嘿,终于找到你了,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陈思苗得意洋洋地不停拍着沾满了灰尘的手。
    “你看,那是个蛇洞”,他兴奋地用手指着隐藏在最下一层的蛇皮里的、不是很明显的洞说道。阿福顺着陈思苗手指方向看去,跟着陈思苗开心了起来。
    “少爷,您终于找到了”。
    他们的高兴得太早了,等到他们完全清理干净之后,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洞,可完全没有半点的蛇的影子。陈思苗快速扒开所有的蛇皮,这才发现这个洞一直通道墙下面有碗一样大的洞口。盯着那洞口,他面色难堪极了;他深吸一口气,用手不停打着自己的脸庞。这时,他那惨白的才有一点血色。
    “你让开一点”,他心狂跳地对阿福说道。看着那蛇就在填那在碗大的洞上,阿福早就想走,听陈思苗这么一说,他就跑到了门边上看着。
    “少爷,你小心点”。
    陈思苗吞了吞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的口水,就去抓住那漏在外面的蛇尾。然后用力一拉,不停在空中甩动着那蛇。
    “少爷,少爷。那不是蛇”,看到陈思苗已经甩了很久,阿福从门后探出头来说。
    陈思苗才不管阿福说了什么,他还是使劲甩动着那蛇,一直到他认为那蛇已经被他甩的精疲力尽了为止。陈思苗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辛苦甩的蛇居然是一张断片的蛇皮。不过这蛇皮的光泽和没有蜕下来的皮是一样的亮丽如新。
    “不应该呀?既然是最新的,那怎么会只有蛇尾?蛇身蛇头呢?”。他已经是郁闷至极。
    “会不会,在里面呢?”,阿福说。
    “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了”,陈思苗无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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