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栾德芳,栾胜利感觉父亲样子太寒酸,虽然衣服很干净。
    就是破旧的补丁布满了整个身上,一双布鞋,露出了磨破了的两个大洞,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喊一声:“阿耶!”就敢忙过来想把栾德芳扶起来,妻子张秀也敢快过来帮忙。
    栾青松和两个妹妹弟弟栾青山也加快脚步,喊了声:“爷耶!”
    “哭什么,男人有什么好哭的,来了就好好感谢叔伯兄弟们才是。”看到二儿子栾胜利哭,栾得芳皱了皱眉头,心里觉得没什么。
    就是让儿子好好谢谢堡子里的长辈兄弟,这是他做人信条。
    几十年人生的大起大落,栾德芳心境已经是宠辱不惊,事态也算是看透了。
    经历过抗日的生死大战,痛快的杀过东洋,享受过成功时别人欢呼的掌声,失败时人们的辱骂,面临过中年丧子的痛苦,这一切的经历让栾德芳的心,已经很平静了。
    成功、失败、得意、失落、痛苦、磨难的味道,都尝试过的人来说,这点儿女之情对他,心里仅仅是一点点安慰罢了,不过呢,儿子还是知道尽孝道的。
    听了栾德芳的吩咐,栾胜利把带来的礼物,现场分给了大家,最后干脆在场每人一百块钱,当作感谢费,感谢堡子的人,困难时对自己父亲的照顾,请大家晚上来家吃酒。
    看着孙子,栾德芳脸上带着笑容:“小松,你过来!”。
    栾德芳对儿子有点看不上眼,对栾青松确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年青时东奔西走,没有时间好好的教导儿子。
    等到儿子长大,自己已经失败。
    回到家的他,即使,想教一下儿子,也迟了。
    而且,那时他的思想与周围格格不入,教多错多,还不如不教。
    这才导致了栾胜利兄弟几个,全部不成器,这是他的自己认为的。
    后来,看到孙子栾青松聪明,才慢慢把自己一些学识经验教给孙子。
    栾青松读书也最出色,直到运动结束,栾青松成绩非常好,让栾德芳慢慢看到了希望。
    所以,看到儿子栾胜利仅仅也只是看看,当作是知道了。
    可是对孙子栾青松确是另眼相看,在他心中,孙子虽然偶尔也贪玩,但是,读书成绩一直非常优秀,与自己年青时很相似,心下非常喜欢,认为书香之家有了传承。
    想当年,抗战胜利,愉好栾胜利满周岁,就把他的名字叫作胜利来纪念,没曾想啊!胜利在几年后就变成了失意加痛苦,还好孙子在自己有生之年,又把荣耀接子上来。
    “爷耶!”听到爷耶喊自己,栾青松很高兴扶着自家爷爷,敢忙回应道。
    “车是你买的?怎么不好好读书,有钱省着点,车是很贵的啊?”假装的训了自己的孙孙。
    脸上全是笑容,他自己买过车,知道车是很金贵的东西,当年在老家,只有他一个会开,至于把兄谷正鼎虽然也有车,不过常年在外公干,来家的时候都是坐他的车。
    “呵呵,让爷耶失望了,不过钱倒不是问题,我赚的钱不少,书也还读得不错!”知道爷爷是关心自己,栾青松回答道。
    “嗯,不要自满,花未开全,月未圆,曾公的话说得好,我们当时就是太自信了啊!”听到栾青松的话,栾德芳对着自己孙子说了一句话,这是他经历过磨难之后,一生的心得。
    “我知道了,爷耶,我会小心从事的,不会得意自满,更不会走麦城。”栾青松听爷爷说起了曾公的心得,深以为意,不会像关二爷那样,太自信而走麦城。
    “是啊,关二爷一生何等英雄的人物,忠心无比,临老了,被陆逊小儿害死。太意了,真是太意了!”听到孙子栾青松说起关二爷,栾德芳心中忠义的信仰,不禁有点失神。
    .........
    宰了一口猪,请了整个栾家的男女老少,全过来吃了一顿,算是庆祝自家又能兴旺起来。
    吃过饭,栾胜利那辈的伯叔坐在院子侧间一起聊天,孙字辈也聚在一起。
    栾青松则被留下来,陪爷爷和三爷爷坐在后堂。
    主要是栾德芳想听听孙子的事,是怎么赚钱和读书都能兼顾的。
    “小松,你三爷耶也在,你给说说是怎么回事?”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栾德芳才会显示出自己作为族长的权威,大哥去得早,四北也在集体时死掉。
    自己又是父亲栾成栋定下的族长,虽然经历过风雨,不过自家人还是认可栾德芳。
    一是他最有文化,二是他曾经的辉煌。
    “是这样的,当时我去南方,自己倒些电子表来卖,赚了一笔,后来认识一香港人,写了一些歌,让他帮忙卖给香港那边的唱片公司又赚了一笔。
    再加上你以前给我看的那些书,写了几本书和几首歌卖给了美国人,然后自己开了公司,设计了很多新产品专利,在香港、德国、美国卖得很好,就这样赚到了如今的钱!”
    听到爷爷问自己,栾青松简单的,把自己赚钱的经过讲了出来。
    “你是说,你写歌卖给唱片公司,像大sh那样的歌厅?”对于这些栾德芳还是知道的。
    “是的,我写的歌曲卖的钱!”听到爷爷栾德芳说起大sh的歌厅。
    栾青松觉得差不多,只不过现在专业一些而已。
    “你还去过德国和美国?”栾德芳又问道。
    “是的爷耶!”栾青松点头回答。
    “那你去过柏林和哈德逊河西岸没有?”栾德芳听到孙子栾青松说起去德国和美国,就下意识问起这两个曾经他呆过的地方。
    “没有去过,爷耶!当时参展的地方虽然是纽伦堡和纽约,但是,忙于是工作没有去!”栾青松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问,这是他学习过地方,还是很有感情的。
    “当年,我本来是打算和把兄一样,先在柏林大学读两年的书,然后去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可是后来我们和老毛子的关系不太好,又听说西点不错,就直接去那里读书。
    本来我之前学的政治关系学,去了美国又改成了军事。
    所以,我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两样都懂一些,两样都不精通。
    回来后在黄埔呆了一年,算是校长的嫡系吧,可是形式发展太快,加上你的高祖当时病重,直到他西去之后,才去找把兄,可惜把兄早已经去那边。
    要不是我这人官声还可以,家里人又都还处得不错,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人的这一生啊,成败得失真是讲不清!”
    栾德芳说起自己的经历,也是感叹不已!
    静静听着爷耶说起他的过往,栾青松没有说话。
    想想爷耶也算是了不起的,作为较早的留学生,还去两个当时最发达的国家,眼界也算很高的人,那怕是到了现在,有这样经历的人也不算多,只是时也,命也!
    “小松,那你赚了多少钱啊?看你一下买了两辆车。”感叹过后,忽然问起栾青松的现在身家。
    “3600万美元,爷耶!”栾青松说出了自己半年赚的钱。
    “多少?你再说一遍?”听到孙子报出的数字,栾德芳显然吓到了。
    “接近4亿美元,只多不不,爷耶!”栾青松又说了一遍!
    “怎么这么多啊!没有骗我吧?”栾德芳还是不敢相信。
    “二哥,4亿是多少?很多吗?有咱家以前多吗?”三爷耶栾德勇忽然问起栾德芳。
    三爷耶文化更少,直接就迷糊了,他小时候读书不行,又好斗,整天飞鹰走马的。
    当时当家人,高祖栾成栋不太喜欢三爷耶,要知道,高祖栾成栋可是中过举的读书人,在日常的生活当中呢,什么都讲究礼仪,体面,对礼仪看得很重。
    那怕是儿子,也大不过心中礼仪。
    不受父亲栾成栋喜欢,又不喜欢读书,三爷耶栾德勇的性格,决定了他在家里不受父亲待见,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类型。
    好在当时爷爷栾德芳对他很好,也导致了他一直很服气自己二哥栾德芳。
    他对数字更没有什么直观的印像,只知道民国时,栾家的田地很多,钱也很多,至于多到什么程度完全不知道,这才有了三爷耶的问话。
    “很多,非常多,比咱家以前,还要多得多,当年国母第一次去美国求援,也才得到五个亿美元,那可是一个国家援助啊!你想想有多少?”
    听到三弟栾德勇问自己,栾德芳知道栾德勇读书少,直接告诉很多就是。
    爷耶栾德芳这里搞错了一个概念,当时美元等同于黄金,即一美元相当一盎司黄金,盎司相当28.3333克左右,现在一盎司黄金大概480美元。
    所以栾青松赚的钱,实际上只有1945年的768万美元左右。
    不过呢,这也是一笔天文般的数字。
    很多人终其一生可能赚不到30万美元,就可以知道这笔钱,有多么夸张。
    “有了这么钱更要小心谨慎,当年咱家不也是被人没收了?低调才是正道,明白吗?”
    想想又对自己孙子栾青松告戒道,得意之时不要张扬,这才是生存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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