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夭醒来时,第一反应是寻找温陶。
    在看到他睡在自己身旁时,她舒了口气,翻了个身,侧躺着看温陶。
    伸手抚摸着温陶的脸,感受着他脸部轮廓,心中的不安得到了平复。
    “先生,我再不能又一次失去你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梦境里的事,会在现实里反馈出来,但她知道,她所一直等待的事,也即将到来。
    “夫人……”温陶声音响起,他缓缓睁眼,目光温绻的看着第五夭。
    将她放在脸上的手握住,放在嘴边亲吻,“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陪伴着你。”
    话说了,温陶凑近亲了第五夭的额头,将人拥入怀里,微微闭眼,讲述他的事。
    “夫人,你知道吗?其实我认识你,远远早于八年前那场车祸,我出现在第五店铺。在那之前,比这还要更早就认识夫人了。”
    他最近频繁入睡,总会做一些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梦。
    但是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他知道,那也许就是他跟她夫人的过往。
    只是梦醒之后,梦里那么清晰的一切,却是一点印象也没。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第五夭闭眼,嘴角溢出笑:“是吗?先生说说,看我是否有印象。”
    “好,我说说。”随着话落,温陶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第五夭盖住,温凉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八岁时,爸妈车祸现场,我是见过夫人的。当时的夫人,穿着黑色旗袍,半戴面具,撑着一把黑伞,手里一把黑色的扇子。”
    听了温陶的话,第五夭缓缓睁眼,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那段记忆,已经被她洗去,先生怎么会还会记得?
    温陶的讲述还在继续,第五夭压下心里的不解听他继续往下说。
    “当时见到夫人,年有尚且不懂事。”说到这,温陶笑了笑,他闭着眼,眉眼弯弯,“但却明白,我以后的妻子,一定是夫人这样的人。”
    “后来,十七岁出车祸,我是该死了的。只是心里有一个未完成的执念驱使我出现在第五店铺,见到夫人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就是我八岁时遇见的人。”
    讲述到这里,似乎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可第五夭却觉得又不像是这么一回事。
    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呢?
    她家先生口口声声说在第五店铺见过她,也跟她做了一笔交易。
    可在她这过目不忘,可海纳百川的大脑记忆深处,却是半点没有关于她家先生的任何记忆。
    唯有八岁时的那段记忆她是深刻记得之外,旁的记忆,就是后来天台交手,故意引诱他入局开启。
    以她的能力,不至于丢掉一些记忆。
    而且在第五店铺发生过的事,都是记录在案的。
    她也特意查过那段记忆,但是没有任何关于她家先生的记载。
    她没说话,只是抱着温陶的腰,静静听他往下说。
    温陶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哑着声音说:“对于能再次见到夫人,我是感激涕零的。所以,当夫人问我想要典当什么东西,换取什么东西时……”
    温陶笑了,笑声如天籁之音,好听至极。
    “我贪婪的提出,要夫人做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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