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一闹,温老夫人乖了,温家人也温顺了,花雪莉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时间一晃,炎炎夏日悄无声息没了踪影,秋高气爽的秋天如期而至。
    入了秋,温老夫人寿辰临近,第五夭也日渐忙碌。
    开了门,柠樆回头看了第五夭,“听了你的描述,我怎么都觉得我奶奶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奶奶今年也才七十三呐,跟第五夭口中提到的百岁老人顾惟桠差了三十岁左右。
    不过,名字倒是没错。
    说起来,她也是后来问了奶奶,才知道她老人家的名字。
    第五夭进屋,并未回答柠樆的话。
    柠樆的困惑,恰好也是她的疑问所在。
    上一次见柠樆,还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后来将事放一边未予理会。
    是她觉得,除了名字对之外,似乎其他的条件都对不上。
    她后来重新查了资料,所有线索都指定了柠樆奶奶,所以只好再来一次。
    得知有客人为自己而来,柠樆奶奶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候多时。
    柠樆奶奶一见到第五夭,立马激动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话语颤抖:“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她这话,是对第五夭说的,听得柠樆一头雾水。
    朝柠樆奶奶走去,第五夭坐在单人沙发上,“接你走,为什么?”
    闻言,柠樆奶奶眼里的欣喜激动淡了下去,她坐回沙发上,“你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点未变。就是,不再戴面具了。”
    柠樆放了钥匙去倒水,听了奶奶的话,直接打翻了杯子。
    她顾不得收拾打碎的杯子,端了水来了客厅,“奶奶,你在说什么啊?”
    柠樆奶奶看了柠樆,又看看第五夭:“奶奶想吃你陈叔家的饺子,你去买点回来,我们晚上吃饺子,好吗?”
    这话一听,就是让自己走,柠樆摇头,“不要。”
    第五夭一旁看着,眸色平静无澜,“去吧,我不会对你奶奶怎么样的。”
    柠樆孙女二人都曾是她客人,这妙不可言的缘分真令人头疼。
    拗不过奶奶,柠樆最终念念不舍的走了。
    她走后,柠樆奶奶起身去了房间,在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
    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向第五夭,“你不记得我了,我却一直记得你。也许你看了盒子里的东西,你就会明白了。”
    细白的手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张照片。
    第五夭看了,一瞬间忘却的记忆复苏,她什么都明白了。
    将照片放回盒子里,将盒子盖上推了回去,第五夭眸子有了波澜:“顾惟桠,好久不见,您老了。也许,我该唤您一声顾奶奶。”
    顾惟桠笑了,脸上褶子很明显,“是啊,老了。你还是叫我顾惟桠吧,亲切。”
    见到故人,顾惟桠眼里满是怀念,“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我那时才十七岁,现在我已经是个老婆子,你还是容颜未变。”
    第五夭眸子稍显缓和,眼里不复冰冷,“八十多年了,您还记得他吗?”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邓念栋。
    顾惟桠眸子闪烁,眼眸逐渐湿润,“记得啊,从未忘记过,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他的样子。”
    说了这话,顾惟桠抹了眼泪,“我在我们约定的地方等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从未出现。也许,他早已将我遗忘。”
    提及往昔,顾惟桠很是悲伤,眼里满是悲痛。
    “他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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