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烨廷死了吗?
    那样的大火,换谁都铁定活不下去。
    可是为什么又没有尸体呢?
    荆荷想不明白,脑子昏昏沉沉,只觉得一身的乏力。
    她像是突然解除了枷锁,却又被更沉重的链子给套住一般,彷徨而又压抑。
    秋烨廷于她来说是一个烙印。
    烙下时的火辣是滚烫而痛苦的,愈合后的疤痕是丑陋却麻痒的。
    那个男人同时给了她第一次性的愉悦和性的屈辱。
    将她困在身边时是那么的蛮横无理,事后又总是小意温柔地抚平她抗拒的毛刺。
    那七天七夜里,若说她没有一刻的心动,那完全是骗人的。
    只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因为这样而妥协于一个男人身下。
    她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可如今这个结果却让她有些不上不下。
    加害者并没有伏法,那受害者的怨恨就应该随着加害者的逝去而消失吗?
    荆荷从派出所一路想到现在,甚至开始迷惘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孙陆见她闷闷不乐,就一直这么抱着她,安慰着她,跟她说着体己话。
    直到荆荷完全睡着,他才缓缓将她抱起,送入卧室,和衣而眠。
    荆荷睡了一晚踏实觉,第二天起来精神抖擞。
    刚还在感慨自己很快就能回去开店,结果阡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呵,这家人终于知道把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小荷,小瑾有跟你在一起吗?他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荆荷愣了愣,急忙回道:“阿姨,你是在医院吗?”
    她得先弄清楚阡玉瑾是否有暴露,才好编接下来的口供。
    “没,我刚和他爸出酒店,在去医院的路上。”
    一听情况如此,荆荷心里就有了数。ⓧ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小瑾他哥昨天总算从ICU里转了出来,他一直照顾到很晚才休息,估计是太累了没来得及充电,等他醒了我叫他给你们回个电话?”
    一听阡玉瑾受了累,阡母急忙心疼地打断了荆荷的建议:“不了不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好的,阿姨。对了,阡玉琛他转到了普通病房,我记得房号是……等等……我找找看……”
    “没事,小荷,我们去医院问护士就行,不用麻烦了。”
    阡母似乎并不想谈太多,荆荷也就顺着她意思挂了电话。
    这边孙陆将做好的早午饭端了上来,时不时损上一嘴:“你还真打算认这样的人做亲戚?”
    那怎么可能?
    她荆荷像是能给自己找气受的人?
    “放心吧,我的亲戚只有鹿鹿哥哥一个!”
    荆荷笑得憨甜,瞬间把孙陆心里浮起的那点儿不爽给抹消掉了。
    两人高高兴兴用完餐,荆荷准备去医院给阡玉瑾带饭,孙陆自然也跟上,不让这俩人有独处的机会。
    对于这条“大尾巴”,荆荷既有些无语,又觉得好笑。
    “哥,你就没自己的事儿做吗?不如去帮我开下店?”
    孙陆倒是歪理一堆。
    “我又不缺钱,自然是小荷包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眉毛一挑,气场狂扫,“你开店,我就跟着你去开店;你去看男人,我自然也得跟着把你看好才是。”
    得了,拆二代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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