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番子说完,转身带着属下走出院子,谢竖无奈,只能跟着去走。
    “老爷,老爷.....“
    这时,一个丰满的妇人被丫鬟搀扶着焦急而来,正是谢竖的妻子。
    “你出来做什么,赶紧回房间去。”
    妇人看到门口的锦衣卫,心底微惊,再看着丈夫,眼露不解与担忧询道:“老爷,这...?”
    “没事,诸位大人找我,是有事需我帮助。”
    “快点,磨磨唧唧的。”
    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吼声,谢竖大惊顾不得妻子话别,赶紧跟了出去。
    走出大门,一众番子早已跨坐马背,就等着谢竖。
    为首的番子脸色不悦,盯着一脸惧色走出的谢竖吼道:“快点上马。”
    “上马?大人,我们这是去哪儿?”谢竖壮着胆询问道。为首的番子闻言冷笑,说道:“放心,不会害你,快点上马。”
    .................
    长寿镇,码头。。
    因为依靠着怀河,水运发达就不用说了,附近的居民生活也过的不错。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这若大的怀河,百姓自然知道应该造船捕鱼。
    一座小山丘上,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人正拿着一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而他观察的方向正是码头。
    这时,一阵微弱的马蹄声传来,汪直闻言,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旁边的番子。
    “人来了,走,下去吧。”说完,带着几个小旗走下山丘
    ............
    几匹快马奔来,然后停在山丘下。
    谢竖喘着粗气,刚刚稳住身形就看见了眼前的一慕,只见眼前空地上站满了锦衣卫。
    “快点下马。”
    番子吼道,谢竖只能乖乖下马,然后站在原地心里直冒汗。
    为首的番子见谢竖下马,然后快速向着山丘跑去,谢竖被锦衣卫围着心里怕的要命。
    好在没一会儿!几道身影就从山丘上走了下来。
    谢竖见走下的几人,为首的一人衣着华丽,衣服上绣着黄色的飞鱼,不由心中大惊,竟是位千户。
    他谢竖何德何能,能帮对方的忙?
    就在谢竖惊疑不定时,一道冷漠的话语传入他耳朵,“你就是这里的镇长?”
    谢竖回神,见这名千户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不敢有丝毫大意,抱拳躬身道:“回千户,属下正是。”
    汪直点了点头,又冷声道:“知道我找你何事嘛?”
    “不道,还请大人明示。”
    谢竖硬着头皮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能帮对方什么忙。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说完,汪直扫了对方一眼。
    “找人?不知大人想找谁?”谢竖追问道。
    汪直沉声道:“找一个失踪的人,你,立刻去将镇子上的所有渔民都召集到码头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谢竖微微一怔,此时天色已经黄昏,等招齐镇子上的所有渔民,恐怕天都黑透了。
    “大人,此时天色已晚,可否明日....”
    汪直眼睛一眯,盯着对方冷声道:“我说的是立刻,懂了嘛?”
    顿时,一股寒气笼罩住谢竖,后者大惊,连忙道:“没问题,没问题,属下这就去通知。”
    “你们几个,陪着他去。”
    汪直随意点了几个番子,让他们监督谢竖。
    很快,几人就纵马离去,汪直收回目光,他和素画约好,沿着怀河寻找,二人各自负责一边。
    汪直负责搜寻怀河右侧,几天下来他已经找遍了三两个县,四个镇子,加上眼前这个就五个了。
    连着几天,整个庆阳府都快被他找遍了。
    可是,丝毫没有督主的消息。
    难道,督主真的....不,不可能的,除非看到尸体,否则决不放弃。
    ......................
    山西,临凿府,灵犀派内。
    姜炽在练武场巡视了一圈,见一众门徒都在努力的练武功,他这个当门主的不由自豪起来。
    灵犀派在他的管理下,如今是越发强大了,门中弟子以然近千,整个山西境内,他灵犀派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就在他倍感自豪时,一个道身影慌忙的跑过练武场,向他奔来,“门主,门主,大事不好了。”
    见这弟子慌慌张张的,姜炽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间不好了,他皱眉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这弟子被吼也不在意,赶紧抱拳道:“门主,有少掌门的消息了。”
    姜炽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抓住这弟子的手臂惊喜问道:“昆儿有消息了,他在哪儿?”
    “呃,少掌门他,少掌门他....”
    “他怎么了?”
    “少掌门死了。”这弟子说完就底下头,不敢看姜炽。
    “死...死了?”
    姜炽神色剧变,难以相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是真的,夫人都哭晕了。”
    “呃....”
    姜炽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这弟子大惊,赶忙上前搀扶。
    “走,扶我..回去。”
    姜炽捂着胸口,表情显得极为痛苦,沙哑说道。
    这时,一众弟子也发现了门主的不对劲,都纷纷围了上来。
    “门主怎么了?”
    “门主好像很痛苦,快送门主回去。”
    立刻有弟子上前帮忙,将姜炽搀扶着离去。
    ........................................
    半个时辰后。
    姜炽所住的院子内围满了人影,这些全是门中弟子。
    “六师兄,到底怎么了?听说掌门夫人又哭又闹的?”
    一个刚进院子的少女开口问道,被称为六师兄的男子闻言,给少女做了个小声的动作,然后在其耳边说道。
    “少掌门被杀了,剑长老和石岩长老也都死了。”
    “啊!”
    少女惊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被称为六师兄的男子见小师妹如此神情,感到颇为有趣,正要继续八卦。
    “咯吱!”
    房门突然打开,一位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外面的弟子赶紧闪出一片空地。
    “你们没事做嘛,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这老者正是灵犀派的传功长老。
    传功长老脸色发黑,对着一众门徒吼到,众弟子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师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个胆子颇大的少年开口问道,传功长老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大声道:“练功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积极,打听八卦消息倒挺积极是吧?”
    “全部散了,否则门规处置。”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哗然,众弟子却又不敢反驳,只能乖乖的离开。
    “六师兄,你刚还想说什么,继续说。”
    后方,少女一把抓住口中的六师兄,眼中带着满满的好奇之色。
    众人散去,院子再次宽敞起来。
    咯吱!
    房门再次被推开,姜炽眼睛通红的走了出来,传功长老见掌门走出,微微沉吟,询问道:“掌门,怎么办?”
    姜炽深深吸了口气,目中带着浓浓的哀痛。
    “去,招集其他长老到大堂。”
    传功长老闻言微微点头,沉声道:“好。”
    传功长老离去后,姜炽彻底奔溃,跪地哀嚎起来。
    “昆儿,我的昆儿...”
    ........................
    灵犀派大堂。
    姜炽眼睛通红,神情呆滞的坐在上方,下方分别端坐着灵犀派的六位长老。
    “掌门节哀,少掌门与剑长老既已去世,我们应当想办法为他们报仇才是。”手拿判官笔的长老说道。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声援。
    “是啊,可恶的阉贼,我们灵犀派向来与朝廷并无恩怨,更与西厂没有恩怨,如今却杀我少掌门与两位长老,此事绝不能罢休。”另一个精瘦的长老恶狠狠说道。
    “三师兄说的对,此等血海深仇,岂可不报。”坐在末尾的锦衣男子赞同道。
    姜炽此刻脑海一片混乱,他实在难以接受儿子已死的消息,可是带回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当初派出的探子。
    当初他请求剑长老出山寻找昆儿,因为怕剑长老找不到昆儿,他又派出了几个门中善于追查的高手。
    可是,谁曾想到,带回来的却是如此噩耗。
    “不行,昆儿不能白死..”想到这里,姜昆通红的双眼瞬间迸发出一股凌厉之色。
    “没错,报仇,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几个长老见姜炽开口,便各自闭上了嘴,等待着他的后话。
    姜炽红眼扫了众人一眼,厉声说道:“杀死昆儿的阉贼不是小货色,乃是西厂的头子。”
    传功长老道:“老夫早就听过这个阉贼名号,据说是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之辈。”
    “一个太监而已,定是传言将其夸大了,管他什么身份,得罪我灵犀派必须死。”精瘦的长老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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