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凯来说,这场直播的意义主要有两个。
    第一是自己尝试直播,感受一下现代网络时代和曾经那个网络时代的区别,或者说感受的不同。
    第二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自己,了解到自己的音乐。
    看着直播间里弹幕,方凯恍惚间似乎有一种把在演唱会,听到了无数的呐喊一样。
    方凯想了想,开口说道:“要不,我唱一首老歌吧。”
    十年之前的方凯发歌,可不止发了一章《自定义》,后来的那段时间他写了很多歌,三年时间里,他真的很火。
    听到方凯的一句,唱一首老歌。
    直播间里的歌迷们激动不已,各种自荐,各种想听。
    方凯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一些梦幻,宛若不太真实一般,突然想起一首歌,嘴角轻轻一笑道:“要不,我唱《幻听》?”
    方凯是询问的意思,但其实答案已经给了出来。
    十年之前的方凯,唱了很多歌,这首《幻听》便也是其中之一。
    每一首歌他们都很喜欢,于是乎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沸腾。
    全部都是在说“好”,或者说:“你想唱什么我们就听什么”之类的弹幕。
    方凯调整了一下设备,在旁边的播放器上找了找,找到了《幻听》得伴奏,然后放开。
    幻听的前奏很是简单,仅仅几个音符,但却让很多人都安静了下来开始听方凯唱歌。
    歌声缓慢,一字一句却好听到了极致。
    ......
    “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
    “这矫情的措辞结构,经历过的人会懂。”
    “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
    “你没有装聋,你真没感动。”
    ......
    那些年的企鹅音乐,方凯被称之为音乐巨头,而他的歌曲也被称之为方式情歌。
    无论是《城府》还是《叹服》,或者这首《幻听》都是曾经方凯歌曲里最具有代表性的的情歌。
    没有人知道这些歌是方凯写给谁的,但显然所有人都知道并不是写给孟听的。
    但是这些歌曲的背后,网络上流传着无数个故事。
    这些故事各有不同,却各有感动。
    关于这首《幻听》同样流传着难以言说的故事,但抛开故事之外,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之中,带着的那一抹伤感,并不是直接抒发的情感悲痛,而是一种简而言之却又无可奈何的情感寄托。
    和你的距离兴许有些遥远,想念你的时候连续想你的话语都不知道如何表达。
    经经历过的人其实都懂,那些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所表达的什么意思。
    感情到了尽头,你可以走,我可以留。
    你不懂喜欢后的心疼,因为我自作自受的样子自己都看的的那首。
    方凯在第一阙主歌最后,唱了一句“你没有装聋,你真没感动”。
    一句歌词,一个是就此落幕。
    我想象的挽留没有发生,我看到的只是你的无动于衷。
    我想象着你只是在装聋,可实际上你是真的没有感动,我的那些话语最终感动的只有自己。
    爱情.....
    方凯的声音,还在继续,直播间里的网友们议论纷纷,弹幕不断。
    因为真实的歌声背后总是有很多故事略微相似,所以感同身受。
    ......
    “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看你的微博。”
    “你转播的歌好耳熟,我们坐一起听过。”
    “当日嫌它的唱法做作,现在听起来竟然很生动,可能是时光让耳朵变得宽容.....”
    ......
    方凯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老成,无数歌迷宛若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
    那时候的自己,在路边,在街头,在被子底下,在课桌旁边。
    两个人插着耳机,或者一个人偷偷的抱着录音机。
    听着方凯的歌声,想着自己喜欢的姑娘,感受着旋律里的故事,认真的思考着和那个他的以后。
    微博,空间,偷菜。
    那时候的我们总是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自己的作业本挨着喜欢的人的作业本,都是一种幸福。
    我们总是对喜欢的姑娘动手动脚,其实就是想引起的她的注意。
    我们每一次收作业本的时候总是在他的身旁停留,哪怕片刻。
    操场上的篮球,姑娘手里的矿泉水,男孩脚下的动作。
    那时候的我们总是在方凯的歌声里,感受着青春的魅力。
    你微博里转发的歌,我们曾一起听过,那时候觉得做作,如今却才发现那时候的快乐,很难言说。
    方凯在歌词里用了一句“宽容”。
    时间让我们变得宽容,所以才发现那时候做作的音乐生动。
    张子闲坐在方凯的身旁,目光望着方凯,心道:“再听你的歌,还是觉得好听,这竟是你十年之前的歌....”
    什么叫做望尘莫及,此刻的张子闲感觉到了深深地打击。
    歌声在颤音传播到了无数的观众身上。
    某个地方,有一个姑娘,她戴着耳机,手里握着手机。
    手机里方凯认真的唱歌,她却未看一眼,只是听着听着,然后眼泪滑落。
    某个地方,某个姑娘,忙碌的身影忽然停下,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下意识的打开了颤音,然后喜悦的点开了直播。
    直播间里的歌声缓缓传来,她整个人站在那里,愣住了。
    ......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失落,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
    “夜色多温柔,你有多爱我。”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难过,爱已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
    “列表里的歌,随过往流动。”
    ......
    方凯唱的很认真,也很动情。
    歌迷们听的很入迷,也很感慨,这首词笔风细腻质朴,将当下都市年轻族群爱情里所经历的“偷偷看你微博”、“听列表里的歌”这些“小动作”的交织而形成的幻象式的画面和供“经历过的人”品尝曾经纯美的爱情记忆。
    那些年的少年们就被这首歌吸引,如今再听依旧还是那个味道。
    有人恍惚之间,似乎想起了十年之前。
    有人问方凯这首歌是如何创作,是不是因为某个姑娘的时候。
    方凯只是轻轻一笑,面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这首歌的创作源于一场梦,我在那梦里游走,超脱于现实,却得以更真实的触碰现实;我把自己所历经的一切,摊开来给你们看,就是这首歌创作的原由。”
    如今在听此歌,竟是真的有一种恍然如梦般的感觉。
    似梦似幻,难怪这首歌的歌名叫做《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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