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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别记得是在他那个命薄的妹妹入土後不久,温湿蒸热的六月天白昼,他抱住一个陶壶走过御花园。
    十几斤重的陶壶里装的是宫女每朝从花尖上收集回来的露水,是织芊公主每天洗脸要用的,非但贵重,更沉重得要命。
    为此,他躲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左边,假山脚下,偷偷喘口气,活动一下麻痹的手臂。
    他就是在那时候听见惨叫。
    「啊……别踩了!别踩了!」
    雉奴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瞧见七八个名门子弟,包插皇子绪的两个伴读,包围住中间一个满头辫子的青年拳打脚踢。
    惨叫就是由那个青年嘴里发出,他抱着小腹,弓腰伏在地上,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涕泗纵横。
    「该死的北蛮子!谁叫你那贱妇一样的姐姐敢勾引皇子!」
    令尹家的小儿子许尚善忿忿不平地加了一脚,雉奴瞧到这里,就算看不见样子也知道地上人的身份了。
    北戎质子——他那个像鲜花娇艳的姐姐私入长乐宫,与皇子绪苟且,已经是宫里半公开的秘密。
    雉奴心里难过,叹口气,抱起腿间的陶壶果断离去。
    走前,忍不住回头看了最後一眼,正好觑见在北戎质子身下蠕动的一团毛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抱住肚子,就是为了护住腹下那只小畜牲。
    加快步伐离开,在他快到长秋宫的时候,正好瞧见一行人簇拥着皇子绪远远走来,他急忙避到一旁,双膝跪下,低头伏在地上。
    额头虚摆於合地按地的手背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各式各样的鞋履走过,直至一双绣着鲜花的布靴擦过脸前。
    雉奴伸出两根手指按住靴子主人的裙摆。
    对方倏然顿步,雉奴在她惊叫出声前,飞快地抬起上身,对她说。「你兄弟在御花园,快被人打死了。」
    那个北戎的公主瞪大眼,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身边的人却立刻压住声音,凑到她耳边。
    「大姐,邀皇子绪去花园。」
    雉奴小声加上一句。「荷花池。」
    北戎公主急步追上皇子绪一行人。雉奴松一口气之余,偷偷抬眼,偷瞧那个说话声线好像金玉交击般动听的聪明人。
    偷窥的视线,正好与对方幽深的眼神在半空上,让他的心刹那颤动一下。
    这就是雉奴与律刹罗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之後,就是当天晚上,皇子绪来检查织芊公主的功课时无意提起中午发生的事,织芊公主一时怜悯,又瞧在与宗政京他们勉强算是未来亲戚的份上,命他送去伤药和一点打赏。
    想到这里,凤别心里犹恨,若不是皇子绪多口,织芊公主就不会命他去质子所,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想来,那天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律刹罗的存在,却未必是与律刹罗的刀见——他经常为长秋和长乐两宫跑腿,宫里不少人见过他,他也见过不少人。
    只不过像律刹罗那样子的人,自己怎可能不记得?律刹罗,律刹罗……
    凤别再也想不下去,红唇半张,自喉头流泄发出一声沙哑恼人的呻吟。
    「唔……」
    「啊……」律刹罗回以一声舒畅的低吼,将身体的一部份埋进他体内更深处,被衾早已滑到地上,彼此光祼的胴体贴合得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一次b一次强劲的冲刺令花蕾完全熟透,朝着折磨自己的凶器张开,软软地翻开红嫰的花瓣。
    紧窄的腰肢不停冲刺,挥落的汗水在微光之中像一颗颗耀眼的金色珍珠,带着烫人的热度烧灼凤别的所有理智。
    「啊……嗯嗯……」他渐渐迷失在男人赐予的快乐之中。眸如梦呓,半睁半闭,酥麻无力的指尖抓住枕巾,汗湿的身体随着操弄而前後摇晃,精瘦的腰肢,浑圆饱满,像被精准地劈成两半的嫩t,承受着背後人和野兽一样可怕的精力。
    律刹罗搂住他的头,五指插入浓密的发际,把他的脸向後扭,唇压上来霸道地封住他发出喘息的双唇。
    被吸食着气息的凤别浑身哆嗦,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律刹罗终於松开他。
    深埋在体内的的慾望鼓胀到极点,颤巍巍地跳动不休,凤别绷直了脖子,发出断断续续的恳求。
    「别……别再……别再在里面……」
    「别甚麽?别射在里面?是不是都满了?」律刹罗戏谑地问。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簌簌颤抖的脖侧,牙齿夹住血管边的嫩肉肆意哽嚼。
    随着背後一声低嘎的闷哼,凤别感觉到撑开体内的阳物变得更加雄壮,彷佛永不歇止的腰肢向後退後,再狠狠地向前顶撞,将平整结实的小腹顶出一个形状。
    「啊啊——」凤别仰起下巴,拼命咬紧嘴唇,忍下不成调的悲鸣,律刹罗将自己顶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後,终於在他体内释放。
    滚烫的精力像烧红的弹珠骤然射在已经脆弱不堪的肉襞上,已经疲惫无力的嫩芽也无法自制地渗出涓涓的汁水。
    凤别猛然瞪大眼睛,疼痛与愉乐的透明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从眼眶大量涌出,无法克制地向後仰起,连撑着床板的脚指尖都根根竖直,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在放松後软倒下去。
    律刹罗伏在他背後,手掌轻轻扫平他颤挛抽搐的项背,又把他翻过来,摩挲胀满的小腹。「若你是女人,都不知道已经为我生下多少孩子了。」
    凤别一时忍耐不住,冷冷道。「若我是女人,你就不感兴趣吧?」
    律刹罗缓缓退後,将半软的慾望抽出,饱和的液体从体内流泻,带来奇异的空虚感,凤别不适地扭动一下,就被律刹罗伸手按住。
    「这时候得罪我,是好事吗?」嘴角勾起,嗓子里带着情慾靥足後的慵懒,大手沿着他的额角摩挲,下体再次贴近的炽热触感,把凤别吓得僵硬。
    还好,律刹罗磨蹭片刻後,只是帮把他汗湿的头发拢到耳後,便若无其事地起身
    行走时,凤别正好用眼角瞧见在他双腿间软垂的巨大暗影,红肿的後x更加火热地疼痛起来,乾咽一下喉头,急忙垂下眼去。
    「大王。」狄容不知是不是算准了时间,悄然在屏风外现身,向律刹罗请安。「拔里里裨将在外面求见。」
    律刹罗挑起眼眉,奇道。「哦……这麽早?」
    「裨将说连下两天雨,骨头都懒散了,难得今早天气清爽,想请大王到校场指点他一二。」
    闻言,律刹罗眼角一转落到凤别身上。「你瞧,竟有这种一早来讨打的?」
    想必是送回令牌的人已经进营了,拔里里为了帮他引开律刹罗才想出此计谋。
    果然,外面的狄容顿了顿,接下去说。「另外,尊兄王府今早有人来找中尉,说是为尊兄王妃送家书来的。」
    律刹罗沉y一下,点点头。「对呢!这次匆忙间把你找回来,忘记先通知姑母了,她想必很担心。」
    眼神里自是毫无疑色,凤别心里发虚,不敢应律刹罗半句,强撑着颤抖的腿起身,准备侍候他梳洗。
    才动了动,律刹罗便拨手止住他。
    「躺着。」他拿起布巾,沾着木盘里的冷水一边擦拭身体,一边说。「我准你再休息一日,今日就不必跟着我出去了。」
    凤别明明高兴不起来,却得y装地出笑脸谢恩。「……谢大王。」
    律刹罗一边翻找衣裳,一边放声说。「传令下去,叫军中各人都出来,让他们看看拔里里那小子捱打!另外,狄容,去拿些清淡的早点来给中尉。」
    「诺!」外面的人立刻立刻有人领命而去,律刹罗简单套上外袍,复坐到床边。
    「一会儿吃过东西,就好好休息吧!」语气强硬,俊美的眉宇间带着对一切的了然。「我知道你昨夜没闭过眼。」
    被他的指腹抹过眼底,凤别收在被衾下的手矍然发颤,看着律刹罗镶在剑眉之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张开嘴,想问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最後还是提不起这份勇气。
    瞧他脸上一再变色,律刹罗脸上还是淡淡的,语调却温柔下来。「若真的睡不着,就叫狄容为你点香,他调的安神香功效不错。」
    凤别心里虽然惊惧,但听见这话,还是咬牙拒绝。「……不要!」从齿缝溢出的满满都是嫌弃,令律刹罗纵使不明所以,也只得耸耸肩头去了。
    待他一去,凤别便急忙召见自己的府兵,收下装在木盒里的令牌,再装模作样地写几行字给他们带走,便匆匆把令牌放回律刹罗的案上。
    捧着木盘进来的狄容,正好与两个府兵擦身而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才蹑足走到别身边。
    「中尉,早点准备好了。」
    令牌归位,凤别心头的大石也终於放下一小半,对着这个素来厌恶的小人也拉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来。
    「麻烦狄内侍。」
    彼此相看,都有几分两看相厌之意,狄容逐一放下木盘的早点之余,也打开盘上的一个h铜小香炉的盖子。
    「这是大王特意吩咐送给中尉的安神香,点燃後至少可熟睡三个时辰。照我看……」他停下来片刻,对凤别露出一抹y冷的笑。「中尉还是领了大王的情,乖乖睡着为好。」
    「嗯,明白了。」
    凤别浑不在意地答应,等他离去,转头便脸色一沉,拿起几上的奶茶,手一翻,便泼了进香炉里去,嘴里骂道。「下作的东西!」ЯǒùSеWù.Víρ(rousewu.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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