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晚就差对着美女吹口哨了!得瑟!
    “你们精灵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出来。我们出去了。”莫子晚昂首挺胸带着暖琪出去了。
    看守后院的婆子看着暖琪背着一个大包裹还带着一位俊美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后门立刻就拦着不放。
    暖琪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掏出了怀中子晚事先写的信,“这位是郎中,是二公子找来给小姐看哑疾的。小姐让我送他出来。”
    婆子狐疑地接过了便条打开一看,小姐的印章在那了,当即就陪着笑脸放行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大小姐那就是夫人手中宝,谁敢得罪她呀。要是混好的话,小姐说不定还有赏了。
    果然,暖琪掏出了一点儿碎银塞给她们,“这点银子是大小姐送给两位喝酒的。”婆子们乐呵呵地手下放行了。
    至始至终,莫子晚都是一言不发。
    急匆匆通过后门走到了大道上,子晚乐得哈哈大笑,暖琪则不住试着头上吓出的汗珠。
    莫府坐落的地段非常好,走了不远就到了大街上。
    一到大街上,莫子晚就成了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对街上什么都感兴趣。叫卖的小商小贩,玩杂耍的,走到哪个摊点都忍不住拿起人家的东西看看。在她的眼中,这些可都是正经的古董呀,要是能带到了现代,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暖琪看着场中好奇的莫子晚,虽然心中急得要命,但是她也不敢出声催促。
    “你家里的弟弟妹妹很多吗?”子晚终于良心发现,注意到了暖琪的仓促不安。对呀,貌似她说过她的老爹要挂了。
    “连我有五个,我是家中最大的孩子。”暖琪不知她问得用意,老实回答了。
    “那买些东西带回去吧。”子晚吩咐。
    “不用了。小、三少。”暖琪艰难的改口。
    “马上买,什么时候买完了,咱们就到你家去。”莫子晚坚持。
    暖琪知道这个主子性子拧,没有办法按照她点得买了一大堆吃得和用的,两个人手里都抱得满满的才作罢。
    两个人在城中绕了一大圈才来到了暖琪的家中。她家要偏僻很多,这里住宅的房子也比莫府那边差多了,看来这边住得都是贫民。
    “这就是我家了。”暖琪在一座灰旧的小院子门前停下来了,眼中还饱含着泪花。
    子晚有些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或许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吧。“进去看看再说。”她提醒。
    暖琪这才将眼泪逼回去,哎呀差点将小姐给忘记了。
    她和子晚手中都拿满了东西无法推门。“乐宝、乐琴,我回来了,开门呀。”暖琪喊。
    “来了。”院子里传出来奔跑的声音,接着门应声而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出现在她们面前。
    “月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呀。可是娘和哥哥都不让我们去找你。”两个衣衫褴褛却很干净的孩子一下子扑进了暖琪的怀中。
    “小宝、小琴,姐姐也想你们。”暖琪的泪水一下子也跟着出来了。
    这样姐妹见面的场面和感人,但是子晚没管这些,正到处好奇地打量院子了。
    “好了,别哭了。爹怎么样呢?”暖琪问。
    “爹的病更厉害了,喘得厉害。”乐宝大一些止住了泪水说。
    “快带我们进去看看。”暖琪着急地说,“这是我家的小、三少,你们要好好招待。”再忙,暖琪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主子。
    “嗨。”子晚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笑脸,将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
    乐琴乐宝看到这个穿着锦衣的公子哥有些傻眼了。“月姐姐,她长得真好看。”乐琴轻轻地说。
    软软的童音回荡在院子中,子晚忍不住笑出了声。乐琴不好意思地缩到了暖琪的后面。
    “谁来了?”在屋里听到动静的一个妇人出来问。“乐月,我的孩子。”她看到暖琪手中的团匾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人也奔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暖琪。
    子晚这下子知道了原来暖琪的真正名字叫乐月。母女两人免不了又是一场痛哭。
    “娘,这是我们家的三少。是我现在的主子。”暖琪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乐宝和乐琴,向自己的母亲介绍了子晚。
    “小妇人见过公子。”乐母赶紧给子晚行礼。
    “不用那么客气。都是自己人。”子晚想拉住她,无奈手中的东西太多了。“这是买的一点儿小礼物,你们不用客气。”她将东西全塞给了乐母。
    “这怎么好?”乐母诧异地接过东西,不明白这位公子为什么这么好处。
    “听说暖琪的父亲生病了。而在下正好稍懂点医术,所以就过来看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暖琪的父亲,就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那太好了。”乐母听了她的话泪水又出来了。自己丈夫的病那么多的郎中都没有办法,这位年轻的公子行吗?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真的看好了。“那就劳烦公子了。”她也不再客气了。“只是屋里脏,怕脏了公子的衣服。”她还有些紧张。
    “无妨。”以前看过的病人脏的多了去了。
    其实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但是里面却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看得出主人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太好。一方小桌子上还摆放着乐母做的一些绣品。
    “谁呀?”躺在床上的一个枯瘦的中年男子挣扎着坐起来问。
    “爹,是我。”暖琪忍不住奔了过去,满脸都是泪水。
    “月儿?”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爹,我是月儿。”暖琪哭着说,拉过他的手紧紧握着。
    “真是月儿,爹对不起你呀。”刚说两句话,中年男子就气喘吁吁,语气里全是懊恼。“要不是爹拖累你,你怎么会卖身呢?是爹害了你一生呀。”
    “不是,爹,这是我自愿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很好。我们家的主子对我很好的。”暖琪不住安慰他。
    男子抬头看着女儿,果然见到她身上穿的不错,脸色好看也胖了许多,但是这也消除不了他内心的愧疚。百姓再苦那也比做人家的奴仆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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