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次后,和清和卫明月有几天没见面了,和清在忙书院抓异心叛徒的事。她和大师兄想的是在思想上统一大家的意志,表面上皇帝不能明着整治书院,只能在背后无声反抗。虽然大部分都是男子,不过同是人,劣根性都是一样。和清就用了整治府里仆役婆子们的手段,狗咬狗,效果就出来了。那些人虽然心怀暗恨可也不敢如何只能灰溜溜被赶出书院。
    和清准备抓几个便消停下怕太过惹人眼目对外声称是偷盗挑唆缘故。她在府里歇息时想起李佳瑶和张珍说她体弱多病的事不由得好奇。和清看向一旁的白鹿“白鹿你说我看起来像是多病的模样吗”白鹿当下表示惊讶“姑娘虽然看起来条格不高,可也是白里透粉怎么可能是多病呢”“我想也是也没生过什么病。”和清冷笑暗踱为何外面有了这种传言,要知道常称体弱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她这种可以待嫁闺中的姑娘家,多病就意味着多灾生子不顺,变相地遭人家嫌弃。和清有些疑惑,会是李佳瑶放出的消息吗,娘亲散了心后却不能这样明白诋毁她啊。可又想想对她李佳瑶有什么好处呢真真不懂。
    转眼就到了乞巧节,进了夏末天气也转凉爽了些。对这个民间颇为重视的大日子,年轻男女都晚上出门游玩。和清也收到了卫明月的口信要和她一起去,在长公主看照下,和清放了蜘蛛和乞巧针线后便和卫明月一同到了街上。正是彩灯千盏,络绎不绝,卫明月也牵着和清手说着趣事。卫明月有些犹豫要不要自己查到的事告诉她,但又觉得今天说有些扫兴。和清看着他有些愣神,便笑着轻捏着他的脸“明月哥哥这是想那位美人了,这么入神。”卫明月看着面前精心打扮的和清,小巧的碧玉坠子衬得她那张小圆脸更可爱了,正巧站在彩灯底下,光打在她悠长白皙的颈上,大大的鹿眼里像是撒了星碎闪闪发光。卫明月心里软乎乎的,低头轻轻扭扭和清脸蛋,笑着说“这位美人就是清儿啊。”和清皱皱小鼻子,撇撇嘴假装表示不信,两个人笑着慢慢游玩着。看到有画糖人的,和清想要一个,卫明月便让她站在一边等他,自己走到那边买。和清转着手里的小烛灯,忽然听见有人喊她“郡主!和清郡主!”她抬起头看见温良州大汗淋漓挤过人群走过来,他还是一副羞涩的样子灼灼看着和清“刚正巧看到了郡主,郡主是一个人出来玩的吗。”“不不,我有人陪同。”和清笑眯眯答话,她并不讨厌他反而觉得温良州像她小时候养的兔子一样总是想看不敢看的。“表哥!表哥…真是的也不等等娇儿~人真多。”听见一阵娇呼,和清看到温良州后来了一个姑娘,杏色裙衫挂着金锁,头上插满了琳琅满目的钗饰,模样还算清秀,正对温良州撒着娇,温良州满脸尴尬尽力把手臂从那姑娘怀中挣开。那姑娘看到和清后,原本笑着的脸立马怒了,柳眉倒竖“她是谁?表哥过来找她?”说着便要上前拽她。和清见状连忙躲开不悦,温良州忙站在中间拉住姑娘“表妹别闹,这是和清郡主,我……也是碰巧看到了。”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和清“郡主恕罪,这是我姨家张姓表妹,今日家里烦我带她出来逛逛。”和清不愿意同这张姑娘打交道冷冷点了头,准备去找卫明月。正看到卫明月前面站着李佳瑶和张珍,原来卫明月等着糖人被李佳瑶看到了便缠着说起话。温良州跟着和清也走过去,卫明月拿到糖人后便越过李佳瑶走到和清身边递给她,看到后面的温良州,眼神一暗,原本被李佳瑶纠缠够烦的更不悦了。李佳瑶看了眼和清手里的糖人,默了默还是上前见礼。那张表妹看到张珍却一下子叫起来“珍姐姐?!”“珠儿表妹?”张珍走过去同张珠说起话来原来两个人也是堂姐妹关系。和清不愿同李佳瑶虚与委蛇专心啃起糖人,温良州与卫明月说起话来,他觉得这位以前的朋友自从塞外回来变得陌生起来了,似乎更“凶”了点,卫明月压住眼底的凉意,原本温柔的墨瞳却隐起光来,李佳瑶也殷切努力插进话里。忽然张珍她们说话声从后面传来“珍姐姐,那个郡主是谁啊,我看她是不是对州哥哥有意啊,非绊着州哥哥过来。”“是长公主的女儿和清郡主。”张珍为她介绍,和清觉得背后的目光更刺热了,后面话听不真切了可能是两个人在说悄悄话,只听到了“体弱”“生病”。和清半是疑惑半是生气,难道是张珍传出去的?她想仔细问问。Pο18ē.Ⅵρ(po18e.vip)
    想到周围人多,看到那边有个卖画摊子,她偷偷拉了拉卫明月,瞅了瞅后面的张珍示意他。卫明月知道忙站过来挡住和清,一下子热情拉着温良州和李佳瑶说起来。和清走过去,张珍她们便停下说话,“是张姑娘吧,温公子好像叫你过去呢。”和清微笑着对张表妹说,“真的?表哥叫我呢!”果然她听了便跑过去了。张珍想跟着走,不料和清拽住她“郡主?郡主这是……”张珍本来就不喜她。和清甜甜一笑,一把把她拽到摊子后面,狠狠摁在砖墙上。张珍吓了一跳忙挣脱和清的手“初和清!你这什么意思!”说着去掐她的手,和清虽然比张珍还矮一点,但手上一点也没放力气,又把张珍狠狠摔在墙上,靠近她笑着说“我有点事想和珍姐姐请教呢?”张珍感觉和清掐她脖子生疼,“初和清!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啊!动手干什么!”她一时半会弄不开又觉得和清手慢慢收紧。和清不慌不忙移动手到张珍腰上“珍姐姐,我“体弱多病”是什么意思呢?莫非珍姐姐也觉得清儿是个病小姐吗”张珍也是没想到她问这个没有回答。和清看她心虚的模样,眼一眯暗声凑在她耳边“张珍你不说?我扯开你裙子让大家看看好吗?”说着便作势扯起来,张珍看到前面难么多人,吓得竟挤出了泪“不要!我说我说!就是前年……表姐……在宫里各夫人觐见的年节上说的。”和清一愣,表姐不就是皇后吗,她继续逼问“她说了什么!”“她就说……就说因为你父亲和哥哥,你染上了重病,身子骨也垮了,只能吃血燕灵芝…这些大补的……”因为怕和清真动手,张珍连忙一股脑说了出来“表姐还叮嘱我……咳咳…咳…叮嘱我平日里大家都让着你点,怕你不高兴晕过去…”和清心里大骇,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忽然听到张珠在喊珍姐姐,和清便放开了张珍,理了理裙子,张珍咳嗦了好几下,擦去泪水准备骂和清,却发现和清早就大步走了出去。
    卫明月看着和清脸色苍白小跑过来,以为张珍做了什么要上前理论,和清拉住他摇了摇头往人流走去,李佳瑶想喊却发现他们已经进了人流中。张珍害怕长公主也没敢说出来什么只称自己被熏到了。和清脑子里一团毛线,她想起前年时自己和娘亲确实没去宫里拜见是因为给父亲和哥哥筑坟去了。皇后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那些夫人的怜悯眼神也明白什么意思了,是可怜她身子垮了。卫明月看着旁边失魂落魄的和清怕周围人相撞,把她捞进怀里小声问她怎么了,和清看着卫明月想起他是否也知道这个呢,会不会威远侯夫人也知晓了,几年没见,只怕她和威远侯甚至以为和清郡主已经疾病缠身病入膏肓了?她想到这强笑起来“没什么,不过是张珍说话不中听罢了,明月哥哥,清儿有些累了想回家了。”卫明月见她不愿意说且精神不大高了便送她回了府,在门口他把和清抱进怀里,看了和清一会儿“清儿你有什么不好的事一定要和我说,不要闷在心里…”和清感觉他黑亮的眼眸似乎要看穿心里了,赶忙轻推开“嗯……我知道的,明月哥哥…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说完也不敢再看卫明月了转头进了府里。卫明月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眉头皱起,老样子他也该去找张珍?“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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