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竟然用碗!”叶凡也是有些醉了,要是被真正懂茶的人看到了,恐怕自己就成个他们的口中的爆发户,土包子,茶要细品,所以用茶杯会比较好,看着忙碌不停几个小二,叶凡也是没有办法了,这种事情就不去给小二增添烦恼了,就凑合用碗喝吧,洋气。
    典韦看到面前的茶水,然后如同喝酒一样,一干而尽,没有什么感觉呀!曲阿则是比较懂的一些,喝了一小口,细细品尝茶水的后味,叶凡也端起来,喝了一小口,细细的品了一下,不亏是大红袍,整个人竟然精神清醒了许多,自己的精神仿佛得到的舒缓,想来这便是大红袍的作用。
    其实叶凡不知道的是,茶水都醒酒,之前感觉到精神是因为刚才喝酒了原因,大红袍只是普通的茶叶,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味道比较好,可谓是灵茶之下的佼佼者。
    酒足饭饱之后,叶凡也开始静下心来细细聆听如月二人的演奏,如月的模样眉清目秀,小小的琼鼻,俏脸和嘴唇上有些苍白,整个人文文弱弱,想来是应该是营养不良,抱着一把古琴,形状倒想前世的琵琶,乐器上虽然有些破旧,甚至还有一处角断掉了,但是整体确实洁净如新,看得出来主人对他很是爱护。
    至于站着的如凯,穿着破旧的棉袄,甚至上面还有几个补丁,露出稍弱瘦弱的脸庞,两个人都是默不作声,如月纤纤玉手轻弄琴弦,悠然清幽的旋律不断在玉指下流淌而出。
    如月小嘴儿偶尔轻启,想来有些地方需要她语言上配合,曲调淡雅,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听起来倒是很不错。
    “不错,谈得有些意思。”叶凡轻笑,手指轻轻扣在桌子上,伴随旋律轻轻敲打。
    只顾着喝酒的典韦,举着大碗,一口一碗的,好像是自己虐待他一样,不让他喝酒,听着叶凡的自言自语声,典韦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那唱曲儿的小丫头。
    弹的也就一般吧!
    哪里有意思了?
    好吧,我这个粗人果然是不通音律,不过陛下既然说好,那肯定绝对好!然后撇了撇嘴巴,继续低头喝着自己的一品香,什么音律,有什么用,还没有我的酒好喝。
    一品楼的常客对如月弹唱的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如果有钱谁会出来卖艺呢,纷纷同情,相互谈笑的声音小了一些。
    一到不需要自己吹箫的地方,如凯便会在一品楼楼上楼下走动,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端出来一个铁皮制成的盒子,里面都是一品楼客人打赏的一些零碎钱财,多数都是银子,金子偶尔也能看到一两块,并不多。
    自进入一品楼以来二人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如月自顾弹唱,如凯也不嚷嚷,只是默默的游走,若无人给钱财,再去下一桌。
    在大周帝国内,并不缺乞丐和落魄人,今天现在的这个人光鲜,明天便有可能一无所有,流落街头,像如月如凯,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以卖艺乞讨为生,看着二人的模样,想来从小便是如此,此人恐怕就是来自皇城中的贫民窟。
    一楼走完了,如凯便走到上了二楼,第一个目标正好便是叶凡所在的一桌。
    “公子,要不要我赶走他!”曲阿询问道,说过便站起身来,想要将这个如同乞丐一样的少年,驱赶走,毕竟叶凡是陛下,一个乞丐,一个天,一个地,别让此人坏了陛下的兴致。
    “曲阿,给他一些碎钱,那女孩唱的挺好。”叶凡再次抿了一口茶,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落魄的时候,在这个事情,每个人都渴望别人的帮助,不过也不是所谓的帮助就是养着他,而是给他一份动力,自己去拼搏,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这,好吧,已经没有银子了,给你一两金子吧。”曲阿掏了掏自己的腰包,最终掏出了一两金子,这是他面值最小的钱了,最终叹了一口气道。
    倒不是他斤斤计较,区区钱财,他曲阿还是掏的起的,钱财没有了,还可以去赚,人要是都死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钱财便是花在该花的地方,而不是浪费,陛下都说赏了,赏就赏吧,反正身上的钱都是叶凡给的,陛下开心就好了。
    三人表情都很平静,一两金子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沉默少年的表情却愕然无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没大一块金子,比起那些打赏细碎银子的客人们,无意叶凡给他打赏已经超过铁盒子里面的全部。
    一两金子等十锭金子,可以说这个人给的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甚至还多出了几倍,一两金子丢在了如凯的小铁盒子中,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儿,少年赶紧捂住,生怕别人看见,将自己的金子抢走。
    “谢谢!”面前的大汉显然是听从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行事的,如凯对着叶凡,用着极小的声音说道,然后便朝着其他桌子走去,看看还有其他人打赏没有。
    对于如凯的谢谢,叶凡也是一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瘦弱少年,倒是眉清目秀,倒不像是贫民窟的孩子,叶凡在武州武城见过贫民窟的孩子,黢黑瘦弱,而如凯只是柔弱,但皮肤倒是白嫩,确实不像是贫民窟走出来的孩子,特别是那一双冷意的眼睛,仿佛眼神中充满了仇恨,看来这两个人身份也是不简单。
    如凯走到下一桌,正是叶凡上来的时候,那个四个商人的那一桌,就看见一个肥头大脸笑容猥琐的胖子对着如凯问道:“那个叫如月的女孩儿是你妹妹?”
    顿时桌子的其余三人也是嘿嘿一笑,显然与胖子商人想到一块去了。
    少年沉默,有些警惕的看着四人,整个人身体一颤,似乎很是担心别人将目标打到自己妹妹的身上,便想要离开,整个二楼没有几桌,一桌是在叶凡之前来的,还有一桌是在叶凡之后来的,就三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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