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里卡不屑地说道:“我昨天晚上才來到这里,连酒馆的大门都沒有出去过,我倒想听听,我有何滔天大罪。”
    刘欣冷冷地说道:“你意欲行刺我大汉皇帝。”
    塞里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刘欣预料得不错,八年的时间,塞里卡已经由一名伯爵变成了公爵,而且是长老院的九大长老之一,是大秦帝国最高权力的掌握者,
    乔卡马派人送回去的情报,塞里卡都看到了,长老院也为此召开了两次会议,但因为去年丝绸之路的重启,现在罗马城中不仅可以买到丝绸,还能够买到更为精美的瓷器,许多长老觉得事情至此已经解决了,而大汉又实在太遥远,沒有必要给以太多的关注,
    但塞里卡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总觉得大汉的内乱是个很好的机会,对乔卡马通过开设青楼來获取情报的计划更感兴趣,于是,塞里卡就选取了二十多个美貌的大秦女奴,亲自带往乌即城,他想实地看看这里的情况,
    因为派往罗马的那两名信使是傍晚离开的,所以塞里卡并沒有看到那张羊皮纸上的内容,但昨天晚上塞里卡抵达乌即城以后,乔卡马已经把最先了解到的情报向他作了汇报,
    塞里卡早就知道大汉现在分裂成刘、曹、袁三大势力,而三者中,刘欣这一方最为强大,当他听乔卡马说到刘欣御驾亲征前來西域的消息时,顿时兴奋起來,如果能够趁此机会让刘欣发生意外,那么大汉国内将会更乱,或许塞里卡就能够说服其他长老,作出远征大汉的决定,
    这只是塞里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自然來不及赶回罗马与其他长老们商议,不过,乔卡马在西域多年,倒是想出了许多主意,包括派人行刺、假扮马匪于路截杀,都被塞里卡否决了,最后塞里卡决定将刘欣御驾亲征的消息透露出西域周边诸国,散布谣言,就说刘欣想要一举吞并周边诸国,激起周边诸国共同对抗刘欣,若是诸国能够击败刘欣,或许他们可以找到机会开展行刺、截杀等其他手段,
    这些都是他与乔卡马在密室里商量的事情,绝对沒有第三个人知道,而刘欣一口便道出了他想要行刺大汉皇帝,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乔卡马已经叛变了,这才是真正让塞里卡吃惊的地方,
    塞里卡脸上神色变幻,故作镇定地说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不利于你们的皇帝了,而且你们的皇帝远在千里之外,我又如何不利于他,你可不要听信他人胡乱攀咬。”
    刘欣本來想告诉他,我就是大汉皇帝,你刚才拿着重剑想要刺杀我,不就是想要行刺大汉皇帝吗,可是看到塞里卡神情尴尬,又听他言辞闪烁,更加觉得他心里有鬼,不由冷笑道:“是不是攀咬,我不会仅听一面之辞,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对质,我现在只想听你老实交代,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是什么身份,做何营生。”
    塞里卡眼珠一转,说道:“在下塞里卡,大秦平民,这次來乌即城是做生意的,贩卖几个姑娘给这家酒馆的主人。”
    “啪”,刘欣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几案,怒斥道:“哼,满嘴胡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來人,拿纸來。”
    早有亲卫呈上一摞襄纸,刘欣面色一沉,说道:“拿这么好的纸做什么,拿擦屁股的纸來。”
    这些年,在研究院的努力下,纸张已经不仅仅用于书写,还衍生出许多品种,有窗纸、餐纸、厕纸、包装用纸,不同的纸张价格也是天壤之别,不过,厕纸应该是最便宜的一种,亲卫不知道刘欣现在要厕纸做什么,难道他要去方便一下,
    这几句话,参军府的通译只翻了前半句,后面的沒有讲,塞里卡更不知道刘欣要做什么了,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刘欣在那里发火,
    大帐里物品齐备,亲卫们很快捧來一摞土黄色的纸张进來,塞里卡不认识这些东西,但刘欣却笑了,说道:“來人,把他仰面绑在长凳上,再端一盆水來。”
    刘欣始终不习惯席地而坐,行军打仗带着椅子又不方便,只好准备了几张条凳,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几名亲卫七手八脚地将塞里卡拎了起來,按倒在条凳上,四肢正好绑在条凳的前后两条腿上,塞里卡除了头部,其他部位都已经动弹不得,刘欣还不满意,又指了指塞里卡的脑袋,说道:“把这里也固定住。”
    刘欣这才脸带微笑地看着塞里卡,慢条斯里地说道:“塞里卡,呆会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就赶紧交代,如果硬撑下去的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等参军府的通译将这句话翻完,刘欣摆了摆手,说道:“拿一张纸放到水里浸湿了,然后贴到他脸上去。”
    厕纸虽然质量不高,吸水姓却极好,很快,一张湿漉漉的土黄纸便糊在了塞里卡的脸上,塞里卡用力一呼气,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大洞,薄薄的湿纸遮不住塞里卡的眼睛,刘欣看出他眼神里有些许不屑,确实,塞里卡还不明白这样做能给他带來什么危险,
    刘欣并不焦急,挥了挥手,说道:“再糊第二张。”
    又一张纸糊了上去,塞里卡顿时无法呼吸,但是沒两下,这张纸也破了,接着第三张、第四张又糊了上去……
    终于,塞里卡发现他想要弄破这些纸所花费的时间越來越长,呼吸也越來越困难,他的眼神里渐渐流露出一丝恐惧,
    这已经是糊在他脸上的第九层纸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八次到了死亡的边缘又走了回來,但是这第九次却艰难了许多,在那层湿糊糊的黄纸下面,他大张着嘴拚命地呼气吸气,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儿,却无济于事,这一回,塞里卡终于明白了死神离他有多近,他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点声音,
    在塞里卡的不懈努力下,第九层黄纸破了一个小洞,一丝清新的空气飘了进來,塞里卡贪婪地呼吸着,忽然,亲卫拿起第十张黄纸朝他脸上糊了过來,
    塞里卡终于崩溃了,大声喊道:“我全说,不要杀我。”
    他的话音刚落,第十张黄纸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他再大张开嘴,拚命地呼吸起來,这一次,他并沒有费太大的力气,糊在他脸上的那十张纸一下子全被人揭开了,
    塞里卡西学整个身子都软了下來,两腿之间一片温热,他竟然尿了裤子,这对一个贵族來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塞里卡现在已经顾不了许多,活着比什么都好,
    看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塞里卡,刘欣轻蔑地一笑,想要折磨一个人,他有的是办法,只不过他不想拖得太久而已,刘欣耐心地等着塞里卡的脸色由白转红,这才说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才是刘欣最关心的,他想知道塞里卡现在是伯爵还是已经获得了升迁,爵位的不同,他所知道的秘密也会不同,
    塞里卡的呼吸已经渐渐恢复正常,但他死里逃生,仍然习惯姓地大张着嘴,喘着粗气说道:“这位大人,在回答你的问題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題。”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让他问吧。”
    塞里卡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我不交代,你会不会让他们一直把那个湿漉漉的东西在我脸上盖下去。”
    刘欣不假思索地说道:“会,一直到弄死你。”
    塞里卡不禁打了个哆嗦,刚才他并不确信刘欣会不会弄死他,内心一直在天人交战,如果刘欣并不想弄死他,他却将秘密都交代出來,那就太傻了,听到刘欣肯定的回答,塞里卡反而如释重负,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身份,來乌即城的目的,全部都说了出來,然后又问道:“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与乔卡马商量的事情的,难道他已经全部交代了。”
    刘欣哈哈大笑道:“乔卡马交沒交代,我还沒有得到报告,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大汉的皇帝,刚才你拿着重剑刺向我,难道不是想行刺大汉皇帝吗。”
    这时,参军府的通译先吓了一跳,慌忙朝刘欣拱手道:“陛下,小人不知……”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不罪,朕不怪你,你先告诉他吧。”
    塞里卡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汉人竟然就是大汉的皇帝,顿时石化,大张着的嘴也一时合不拢了,
    刘欣不再理他,挥了挥手,说道:“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戴上镣铐,立刻押往长安。”
    既然知道了塞里卡的身份,刘欣当然不会现在就把他交给克莱娅姐妹,留着他应该还有更大的用处,挑断塞里卡的手筋和脚筋,做法是有些残忍,但是他当年对待克莱娅的父母时,又何尝不出手狠毒,再说了,从乌即城到长安数千里之遥,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情况,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让他变成残废,他再想要逃走,也就困难了许多,不过,塞里卡的手筋刚才就已经被刘欣的飞刀割断了,现在倒省了亲卫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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