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沒想到克麦安居然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來了,生气地说道:“胡说,本将军岂可做出临阵娶妻的事來,來人,去挑几个壮实的奴隶进來,我要为克麦安的女儿亲自指婚。”
    克麦安吓得面如土色,从担架上挣扎起來,叩首道:“求将军明鉴,小女确实刚刚许了人,刘豹就是那人射死的。”
    危急关头,克麦安也不敢再有隐瞒,只得一边将当时的情况合盘托出,一边偷眼瞧着马超脸上的表情,
    马超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既然如此,你女婿射死刘豹,也算有功之人,这件事就算了,不过,挑选未婚少女配给那些奴隶的事情还必须照办。”
    克麦安不敢再行推托,只得应承下來,
    十多天以后,刘豹的人头终于摆在了刘欣的面前,來到汉末多年,对于血淋淋的首级,刘欣已经看过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挥了挥手,说道:“拿出去埋了吧。”
    在刘欣的印象中,五胡乱华就是从刘豹的后裔开始的,现在刘豹死了,刘豹的几个妻妾也都成了获得“解放”后的奴隶的女人,几个子女更沦落成了新的奴隶,他这一支也就彻底完蛋,再也不能对汉人构成威胁了,
    沮授又拿出一把弯刀,双手呈到刘欣面前,说道:“主公请看,这便是匈奴单于世代相传的宝刀。”
    刘欣抽出刀來,果然寒光逼人,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从此以后,匈奴只是我大汉王朝的一个民族,再也不能与我大汉为敌了,北方的隐患已解,你我也当好好休息一阵。”
    沮授看了看周围,拱手说道:“请主公屏退左右,属下还有一件机密事宜需禀报主公。”
    刘欣挥挥手,一旁伺候的几名亲卫和丫鬟便退了出去,
    沮授压低声音说道:“据密报,马超攻陷匈奴王庭以后,曰曰夜宿匈奴王帐,於夫罗的妻妾也居于帐中。”
    刘欣一愣,旋即笑道:“匈奴已是大汉的一部分,哪來还有什么王帐,普通的大帐是帐篷,於夫罗曾经的王帐也只是帐篷而已,何來区别,刘超相信马超绝对沒有异心。”
    对于这一点,刘欣还是有些自信的,要说马腾父子有几分野心,那么有野心的也只会是马腾,而不会是马超,否则,历史上马超又怎么甘于在刘备手下那么多年,直到临终也沒有做出过任何背叛之事,要知道,他当时可是手握重兵,镇守一方的,
    当然了,如果是谨慎一些的将领,绝对不会贸然住进於夫罗的王帐,不过,在刘欣看來,马超不过是个少年,年轻人哪有不喜欢享乐的,放着那个又大又华丽的王帐不住,却挤进那些小帐篷,就是刘欣自己也不愿意,
    沮授见到刘欣不以为然,又说道:“可是於夫罗的那些妻妾,也不是马超该碰的。”
    刘欣不禁好笑,他相信马超绝对不是好色之徒,不由问道:“公与,你可知道马超今年多大了。”
    沮授神情一怔,说道:“属下看过他的资料,今年十七。”
    刘欣点了点头,又问道:“於夫罗的妻妾多大岁数了。”
    沮授有些恍然,欠身笑道:“还是主公英明,於夫罗的那些妻妾最年轻的也接近三十岁了,咱们年轻的马将军哪会看在眼里,是属下错怪他了,呵呵,相信要不了多久,公台也会來和主公说这件事情。”
    其实,沮授并不是一个喜欢在背后搬弄是非的人,只不过他执掌幻影秘谍,职责所在,遇到这样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向刘欣禀报,不过,马超大大咧咧地住进於夫罗的王帐,这件事却瞒不了几千双眼睛,总有一天消息会传到陈宫耳朵里,陈宫公正不阿,得到消息一定会出面弹劾马超,
    刘欣笑着说道:“那也是公台职责所在,到时候我自会禀公处理,这样吧,我打算将匈奴分成五部,由呼厨泉、赤乌勒、孤涂安、合木儿、克麦安各领一部,在草原上给他们各自划定游牧的区域,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沮授想了想,说道:“主公的意思是想让他们之间相互制衡,免生祸患,那何不将他们分为三部,以成鼎足之势。”
    刘欣笑了笑,说道:“要想让匈奴人不再反叛,靠得不是他们内部的相互牵制,而是要靠强大的军力,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敌人才不敢小视于你,才会低头臣服,几代人过去,他们就会将自己完全当成大汉的子民,而不会再回忆起他们也曾经拥有过一个完整的王朝。”
    顿了一顿,刘欣又说道:“我将他们分成五部,是为了让他们在贸易中相互竞争,这样,我们才能够买到更多更好更便宜的牛羊马匹。”
    沮授呵呵笑道:“想不到主公也成了一个歼商。”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做一个歼商,我还差得远呢,不过,对于和匈奴人之间的贸易,要制定一个规程,按章办事,讲究公平,不可依仗汉人的身份欺骗匈奴人,也不允许匈奴人再劫掠汉人,任何违反规定的都必须予以严惩。”
    沮授拱手说道:“主公说的是,属下记住了。”
    刘欣站起身來,看着书柜里满满的经史子集,说道:“夫人研究出來的活字印刷已经投入实用,这些儒家经典可以大量印刷,然后先派一些儒生,让他们去草原上传道去。”
    沮授一愣,欠身说道:“主公不是看不上儒家这些学说,认为他们满嘴仁义道德,误国害民吗。”
    其实,儒家学说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只不过汉武以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培养出了一大批酸儒,而刘欣是讲究实用主义的,他更倾向于法家和墨家的学说,不过,归根到底,他还是更崇尚科学,只不过和沮授他们谈科学,不异于对牛弹琴,但是,刘欣绝对不希望出现像后代那样重文轻武的情况,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必须要有一定的铁血,要有强大的武力,才能够做到我不去欺负别人,也绝不允许别人來欺负我,光靠嘴皮子是杀不死敌人的,
    刘欣自己不太喜欢儒家的学说,在襄阳书院教授的内容中,更偏重于实用的各科理,儒家经典作为汉文化的基础,也有一定的涉及,他推行科举,实行的是文、武、工三科并重,在文化上,他提倡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要努力改变儒家学说一家独大的局面,
    但刘欣并不介意将这些学说推销出去,就当着对匈奴人进行一次洗脑,搞一场文化入侵运动也是好的,看到沮授的疑问,刘欣笑着说道:“你们常说匈奴人蛮夷不化,咱们将儒家文化传播给他们,就是要让他们慢慢开化,毕竟已经准备将他们接纳为大汉的子民了,有好东西也不能老藏着掖着,你回去以后和元皓他们商量一下,如果大家对于在匈奴设立五部的事情沒有什么异议,就这么定下來,再给他们每一部建一座孔子学院,将儒家老祖宗的经典名言也教给那些匈奴人听听。”
    沮授虽然是河北名士,也属于儒家的人,但是跟随刘欣这么久,许多思想也潜移默化地发生了转变,对于儒家学说也不是那样执着了,不由笑了起來,说道:“那帮儒生老说咱们襄阳书院教的东西是异端邪说,不给他们传道授业的机会,主公这一招可谓一举两得,既堵住他们的口,让他们将儒学都传播到草原上去了,又可以让匈奴人懂得什么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叫他们安份守己,真是高明,属下佩服之至。”
    刘欣哈哈笑道:“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去办吧。”
    沮授刚刚离去,却见典韦大步走了进來,拱手说道:“大哥,二位孙夫人在门外求见。”
    刘欣奇怪道:“她们找我有什么事。”
    典韦大嘴一咧,笑呵呵地说道:“刚才我问过她们了,据说是为了孙策的亲事。”
    刘欣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是谈亲事,她们直接找夫人就行了,又何必來找我,算了,请她们进來吧。”
    对于自己手下这些人,如果说要防着谁的话,也只有孙策、孙权这一对在历史上曾经做过一方霸主的兄弟了,不过,孙家的那些旧臣早已经分到各军之中,孙策也即将成为刘欣的女婿,刘欣对他们一家倒沒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孙坚的这两位遗孀都年齿尚少,瓜田李下,能避嫌的时候,刘欣还是要避一下嫌疑的,因此,关于孙策和刘蕊的亲事,一直都是由马芸和朱倩张罗的,他基本上沒有过问,
    不一会儿功夫,吴淑、吴贤姐妹就被典韦带了进來,吴淑已经三十开外,却仍然美貌非凡,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而吴贤年方双十,更有一股年轻少妇的风韵,
    刘欣对美色早已有了相当的免疫力,脸上波澜不惊,起身相迎,笑着说道:“既然是为了蕊儿的亲事,应该找夫人商量才对,为何要找刘某來谈呢。”
    吴淑福了一礼,说道:“为了策儿的亲事,奴家已经请示过夫人,只是夫人未曾应允,奴家无奈,只得來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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