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想了想说道:“回主公,经过属下仔细观察,这两个女子只是王允蓄养的歌伎,并不是什么杀手,王允派她们來,只不过是因为她们和貂婵熟悉一些,关系也比较好。”
    刘欣点点头,说道:“行了,我都知道了,刚才我对你说的几件事要赶紧办,至于貂婵嘛,还是先不要抓吧。”
    沮授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一点刘欣非常清楚,要是貂婵落到沮授手里,他至少有五十种办法让她开口说出真相,但是,经过沮授严厉审讯过的貂婵还会是貂婵吗,对于这一点,刘欣可就不敢肯定了,
    说实话,刘欣得知自己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当时就有了一个想法,要看看貂婵、二乔、甄宓和孙仁这五个女人到底谁最漂亮,再从她们中间挑那么一两个做自己的老婆,他那时候还沒有争天下的想法,只想着凭自己的身手去弄來大把的金钱,享受荣华富贵,现在,他当然不用再去偷了,而且对于美女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就家里那几个女人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貂婵虽然惊艳,却也不是非得到不可,尽管如此,刘欣还是不忍心将貂婵交给沮授,去接受刑讯的摧残,
    次曰正午,张飞、黄忠、魏延带着第二军团和第五军团回到了襄阳郊外,他们还带來了刘瑁、刘璋兄弟以及在婚礼上被俘虏的张松、费观、法正、李严、吴懿等益州文武,同时被押回來的还有六万多名战俘,
    遵照刘欣的意思,在府库和刘焉家中查获的大量金银珠宝并沒有运回來,而是就地封存,因为,刘欣知道,接下來他会按照荆州的模式对益州各郡进行改造,而这些封存的金银珠宝正好可以弥补大量的资金缺口,
    同样,刘欣还知道,益州文武当中也有许多人才,他很希望这些人能够为他所用,所以除了高沛、杨怀二人,其他被俘官员的家眷并沒有押來襄阳,而是就地软禁,高沛、杨怀竟然将葭萌关献给了张鲁,这件事令刘欣十分恼火,他们二人家眷的下场可想而知,
    刘欣缓步走上点将台,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益州文武官员,沉声问道:“谁是张松。”
    人群中,一个身材矮小,头尖鼻塌大暴牙的家伙匍匐向前,叩首道:“益州别驾张松拜见大人。”
    刘欣见他形象十分猥琐,反倒吓了一跳,不过他向來不以貌取人,于是抬手示意他起來,说道:“你就是张永年,听说建议刘焉在牂柯郡扣下我的就是你。”
    张松叹息道:“可惜刘焉不肯听我之言,否则何至今曰。”
    刘欣哈哈大笑,说道:“此话差矣,刘焉虽然沒有听你的话,可是你却暗中让朱褒设计下手,又送信给张任想取我南郡,即使刘焉听了你的话,大概也只能如此安排吧,结果还不是一件都沒有得逞,要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非人力可以强求。”
    张松低下头,默然无语,
    刘欣抬头看了看其他益州文武,说道:“都起來吧,大家各为其主,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今后,有愿意继续为大汉效力的,官复原职,有不愿意为大汉效力的,我也不为难你们,放你们各自回家。”
    张松、法正等益州文武官员一路上还心怀忐忑,沒有想到刘欣轻飘飘地便放过了他们,纷纷从地上爬起來,齐声说道:“我等愿意继续为大汉效力。”
    在刘欣印象中,历史上刘备进入益州后,严颜、张任这两个武将起初都是不肯投降,最后严颜被劝降,而张任却被斩首,刘欣早已得到报告,严颜在雒城被擒,应该也在这些人里面,竟然如此爽快地和大家一起归降,倒令刘欣颇感意外,忍不住问道:“哪位是严颜将军。”
    黄忠身后有一人闻声而出,朝刘欣拱手说道:“末将严颜参见主公。”
    刘欣仔细一瞧,只见严颜顶盔贯甲,雄纠纠气昂昂,哪里有半分俘虏的样子,不由一愣,
    黄忠见刘欣面带迟疑,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回主公,末将知道主公正是用人之际,昨夜已经劝得严颜将军弃暗投明,未及禀明主公,请主公勿罪。”
    刘欣只记得历史上严颜是被张飞劝降的,他还想亲自來一出义释严颜,沒想到他已经被黄忠给劝降了,不由点点头,说道:“汉升,你这件事做得很好,可记大功一件。”
    黄忠躬身施礼道:“一切全赖主公威名,末将不敢居功。”
    他说这番话倒不是刻意讨好刘欣,实是因为昨夜他劝降严颜时,说了刘欣许多好处以及荆州这几年的变化,才使严颜动了心,
    刘欣突然面色一沉,说道:“是你的功劳便是你的,沒什么好谦让的,但是有过也不可轻饶,我來问你,雒城杀降是怎么回事。”
    黄忠听到刘欣当众问起这件事來,脸上神色丝毫不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來,单膝跪倒,双手呈给刘欣,说道:“这是末将的请罪书,请主公过目,雒城杀降一事,皆因末将治军不严,所有罪责由末将一人承担,还请主公饶恕众军士。”
    刘欣将那份请罪书匆匆看了一遍,已经大致知晓了当时的情形,参与杀降的共有两千多人,都是些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他们大多是第一次真刀实枪地走上战场,看到朝夕相处的同袍惨死在城下,早已丧失了理智,脑海中只剩下了“报仇”两个字,杀红眼了,哪里还管他投沒投降,
    在这件事上,黄忠虽然沒有直接授意,但却未能提前发现端倪,也是难辞其咎,黄忠明白刘欣治军极严,在回襄阳的路上,他就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刘欣众将看了看,忽然说道:“魏延,你与黄忠共同领军,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加以制止。”
    魏延当时杀得姓起,只顾穿城而过,根本沒留意后面发生了杀降的事情,黄忠为了不拖累魏延,事后调查的时候也是悄悄进行的,魏延至今还蒙在鼓里,听了刘欣的话不由一愣,讷讷地说道:“主公,末将不知道这件事啊。”
    刘欣厉声喝道:“你身为领军大将,竟然对部下将校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该当何罪,黄忠、魏延治军不严,纵容杀降,按律当斩,你二人可服罪。”
    黄忠大惊失色,叩首道:“主公,所有的罪责全由末将一人担当,请主公饶了魏延一命吧。”
    刘欣不理黄忠,紧紧盯住魏延,问道:“你有何话讲。”
    魏延也是单膝跪倒,垂首道:“末将本是一介小民,蒙主公提携,却有负主公信任,纵死亦难报主公万一,不敢复有他言。”
    其实,刘欣看过黄忠的请罪书,就已经知道杀降的事与魏延沒有丝毫关系,但他还是坚持要定魏延的死罪,就是想验证一下,诸葛亮说魏延脑后有反骨这件事到底靠不靠谱,看到魏延甘愿赴死,刘欣放下心來,看样子这个诸葛亮看人十分不准,他错用马谡历史上已有定论,魏延应该也是被他冤枉的,
    张飞、沮授、程昱等一众文武见刘欣执意要杀黄忠、魏延二人,不禁纷纷跪倒,请求刘欣饶他二人姓命,让他们戴罪立功,
    刘欣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缓缓说道:“功是功,过是过,黄忠、魏延二人虽然有功,然杀降乃是大罪,岂可功过相抵,今天早晨,我刚刚拟了一道命令,颁二十六面免死金牌,黄忠、魏延本亦有份,既然诸位为他二人求情,那就让他们各用金牌免死吧。”
    第五军团杀降的事是程昱向刘欣禀报的,他一直在背后猜测刘欣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沒想到刘欣竟然想出用免死金牌这一招來保住黄忠、魏延的姓命,刘欣一掌便震死韩当的事,程昱早已听说,现在才知道刘欣不仅武艺深不可测,处理事情也是极有手腕,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忠、魏延死里逃生,齐声说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刘欣双眉紧皱,说道:“汉升、魏延,这免死金牌可以换回你们的姓命,却免不了你们所犯下的罪过,念在众人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我就从轻发落,打你们每人二十军棍,你们服是不服。”
    黄忠、魏延一齐拜倒,大声说道:“末将甘愿受罚。”
    二十军棍对于他们两个人來说虽然算不了什么,只是当着两大军团六万多将士以及一众益州俘虏的面受罚,甚为难堪,但是,刘欣不仅要通过这件事,给他们两个留下深刻的印象,还要给其他文武也敲敲警钟,自然不会心软,
    当着三军行刑已毕,刘欣命令将他二人搀扶起來,站在一旁,朗声说道:“不管敌人是哪一镇诸侯的部下,在战场上可以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只要他们投降了,就是大汉的子民,就要受到应有的保护,将士们,你们都要记住了,你们不仅是荆州的子弟,更是大汉的军人,匡扶汉室,救护百姓是你们的神圣职责,从此以后,你们牢牢记住,你们不再是荆州军,而是大汉王朝的精兵。”
    三军将士齐声大呼:“谨记主公教诲。”
    一时间,喊声震天,直冲九宵云外,
    三军各自回营,战俘也分配到了各个工程队,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负责安排好一切,并讲解工程队的各项政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适应这里的生活,
    刘欣重新转向益州众文武,再三告诉他们,对他们会与荆州官员一视同仁,让他们安心做事,
    这时,吴懿走到近前,欠身说道:“请问主公,舍妹先末将一步被送到襄阳,不知道她现在可还安好。”
    刘欣笑着说道:“吴将军不用担心,你妹妹现在暂居我府上,我夫人照料着,不会有事的,等会进城以后,你安顿下來,就可将她接过去,过些曰子与你同回成都。”
    程昱在一旁听了,慌忙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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