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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东极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着说道:“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吧?”
    “父皇病重,儿臣哪里能够合眼。”月经云哭着说道。
    月东极叹息一声,道:“哎,起来吧。”
    朱思连忙站起,把月经云搀扶了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的二皇子,忽然道:“父皇,月经云竟然敢,佩刀进如承明殿,这是死罪。”
    “是啊父皇,她还敢带着边兵闯入皇宫,这是谋逆之罪。”大皇子也脱口而出。
    月东极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倒是没带刀进来,可是外面的王府侍卫,和治安司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担心父皇不省人事,被禁卫军阻挡,无法觐见,才带人进来的,请父皇恕罪啊。”二皇子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皇子一看,也连忙跪地说道:“父皇,我是听说您病重,二弟又带兵闯入了皇宫,怕您有危险,所以才带人来的,绝对没有其他心思啊。”
    “你放屁,我是为了尽孝,你这是想篡位。”
    “你放屁,你才想篡位,你看看你,一身甲胄,不是想篡位,为什么穿甲胄?”
    两人一时间,竟然丝毫不顾体面,如同街头泼妇般,互相骂了起来。
    “够了。”
    月东极一声大喝,然后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月经云和朱思,赶紧扶住。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想往跟前凑,但却被早就进来的月司藤拦住了。
    月东极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有丝巾擦了擦嘴,将血迹卷住,然后看着两个儿子,说道:“蠢猪一样的东西,禁卫军统领,也是你能收买威胁的?”
    二皇子顿时脸色一白,差点瘫倒在地。
    “收买了两个宫女侍卫,掌管了治安司,就敢进来逼宫了?”月东极看着大皇子问道。
    大皇子脸色煞白,浑身直抖。
    “把这两个逆子给我拿下。”月东极一声怒喝,月司藤一挥手,后殿涌出数十名禁卫军,片刻间就将两人控制了起来。
    于此同时,在殿外的广场四周的二楼上,伸出无数的劲弩,几波攒射过后。
    二皇子的五百护卫,以及大皇子的治安司的人,全部惨叫着倒下了。
    这还没完,他们倒下之后,四周涌出无数禁卫军,手拿长刀,挨个的检查起来,凡是还没断气的,立刻补上一刀,让他们彻底归西。
    听着外面不住的惨叫,两个皇子,终于明白,这完全就是一个圈套。
    所有他们自认为的消息,都只不过这个病重的父皇,故意放出的而已。
    而他的目的,就是等着他们跳出来,而自己,真的就这么上当了。
    这时,朱思沉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如此愚蠢,要不是陛下点头,皇宫也是你们能闯进来的?在进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这点,及早撤兵,并向陛下请罪,祈求饶恕。可是你们不但愚不可及,还胆大到带兵到承明殿,你们是有多蠢,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两人此时在蠢,也明白了一切,但现在刀斧加身,说什么都怕是晚了。
    不过,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们仍然不愿意放弃,大皇子喊道:“父皇,月经云也是带兵闯入皇宫,为什么不治她的罪?”
    “是啊父皇,他带的还是边兵,边兵没有调令进入王都,那就是谋逆大罪啊,您不治她的罪,也不能治我们的罪。”二皇子哭诉道。
    朱思默默的摇头,而月东极摇头道:“真是不可救药,经云要是想谋反,岂能只带这点人来,他手中还有八万边军,为什么不一起带来?她是怕我死了,你们这两个蠢货自相残杀,将月轮国葬送掉。”
    “父皇,我有罪,我认罪,但求看在亲生血脉的份上,留我一命吧,给我一块封地,我永远不再踏入王都半步。”大皇子一看形式,知道大势已去,现在能留条命,那就不错了。
    所以,他当机立断,只求活命,皇位什么的,他都不想了。
    二皇子一听,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又闭嘴了。
    老大要放弃了,月经云是女流之辈,那么他是不是,还有那么一丁点机会?
    毕竟,皇位也不能没有人继承啊。
    月东极看了两人一眼,摇头叹息道:“这个时候,你们竟然还不知罪,还想着脱身,我岂能留下你们。”
    两人一听,彻底吓瘫,哭喊道:“父皇,我们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杀我们啊。”
    “我不杀你们,你们日后又要兴风作浪,经云虽然雄韬武略,但为有对亲情太过看重,留下你们,日后势必给她,造成天大的麻烦,甚至,让你们谋害了都不可知,你们两个,绝不能留,我不能留下一个烂摊子给经云。”月东极咳嗽着说道。
    两个皇子顿时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月东极竟然,要让月经云继承皇位,这可是千古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月经云更是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
    “父皇,我们可以放弃继承皇位,让经云登基,还请饶命啊。”两人清醒过来后,继续苦苦哀告。
    虽然他们心里明知道,活下去的希望不大了,但是求生的欲望,还在让他们做着最后的挣扎。
    月东极的脸上,出现了厌恶的神情,他缓缓说道:“活的像个男人一点,不就是一死吗,我陪你们一块走,在地下,你们有什么怨恨,只管找我来就是了。”
    “父皇。”月经云再也受不了这种情景,跪地痛哭了起来。
    月东极皱眉,道:“月司藤。”
    “在。”
    “拿鸩酒来。”
    “是。”
    月司藤一挥手,两个禁卫军,端着两壶鸩酒,来到了两人面前。
    “喝了吧,我会给你们一个体面的名义。”月东极说道。
    两人看见鸩酒,心胆俱裂,奋力挣扎。
    可惜被禁卫军反绑了双手,又牢牢按在地上,挣扎毫无作用。
    月经云一看,红着眼睛哭道:“父皇,不可啊,您怎么能背负这样的恶名,给他们一条活路,发配到东边去,圈禁也可以啊,您这样做,亲情何在,后世又会如何骂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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