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到了安礼笛的生日。李唯本打算在酒店请客,安礼笛直接说在家里办个party算了,邀请了她那些狐朋狗友,把院子装饰的缤纷绚丽,投影仪上循环放着lanadelre硬的nationalanthem,烤肉的香味随风到处飘着,家庭ktv不时传出鬼哭狼嚎般的歌唱。宁扬叶正藏在妈妈睡的工人房里写作业,头顶的灯管看上去电压不稳,昏黄的光不时闪烁,偶尔能恍惚感受到滋滋的电流声。
    “daytonighttomorning,keepwithmeinthemoment,idletyouhadiknownit,whydontyousayso”
    安礼笛不加修饰的甘甜嗓音唱着她快听烂了的歌,旁边的人在她身边手舞足蹈,地上掉满了包装精细的糖果,她手里还拿着酒杯装的葡萄味汽水,彩灯闪着耀眼的光,把她嘴角的n油也映衬的更甜腻。
    “呜呼!为什么不上酒?狂欢啊!未成年也可以喝酒!今晚没人管!喝酒吧!”在那扭着腰的男生边大喊边对着安礼笛挤眉弄眼。
    “对!我们也想试试喝酒!”还摇着手柄的男生大声叫着,“安礼笛,十七岁快乐!谁再给我拿点车厘子哇感谢爷爷!”
    李唯早知道家里会一团糟,今早送了礼物就出去做spa了,找了四个帮工来服务,程姨压力也稍小了点。
    “你们在想peach呢?”安礼笛撑起腰来,周围人不由得嘘声片片。忽而她又话锋一转:“对!程姨帮忙拿下酒柜的酒吧,注意不要拿最上层的,其他随便,多多益善哈哈哈。”
    “万岁!”
    程红檵不敢忤逆大小姐,但她更担心出什么事,于是先去给李唯打了电话,得到默许后才小心翼翼地去拿酒来。
    “呜呼!”狂欢声又一次如潮水翻涌。
    宁扬叶写完作业,周围的空气让她觉得有些昏乱,穴口有些闷闷的。她看了眼时间,做了几下深呼吸,她起身想去透透气。
    宁扬叶站在顶楼的阳台,微风吹来,那盆火红的海棠花轻轻摇曳,院子里的那首歌又回到了开头,黑白影像中,穿着礼裙的女人含笑清唱着给总统的生日快乐歌。
    稀疏几个人坐在草地上谈笑风生,一位帮佣一刻不停地在烤架上烤肉,长串的小灯把银杏和玉兰接连起来,随风舞叶舞。
    肚子有些饿了,但对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事。宁扬叶感受着空气中的气味,感受着空气的冷与人声的沸,感受着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他们给安礼笛倒着酒,深红的液体在杯中流转,形成漩涡。安礼笛细细品尝着,不觉得自己多喜欢这味道。但她不经劝,跟着他们豪横下肚。
    她想到去年的时候,似乎是同一个时间,她让宁扬叶偷偷从酒桌上摸来一瓶酒,再忽悠着让宁扬叶喝下,结果被程姨发现,当着自己的面教训宁扬叶的事。
    宁扬叶什么也不说,自己却不觉得愧疚。
    一些人从客厅出来透透气,顺便吃点烧烤。安礼笛穿着定制的漂亮礼裙,走路都有些小心起来。她站在草地上,抬头看今晚的夜空,却没找到一颗星星。
    裙摆旋转,红的脸被微风烧着,安礼笛仰头,发现了那熟悉的眼睛,她静静和阳台上的人对视。
    她看到了宁扬叶眼中的漠不关心,居高临下的慵懒眼神,像是手持利刃却仍故作平静地玩弄解剖台上的白兔。
    她讨厌宁扬叶的无所谓。像自己一文不值。
    “我邀请你了。”安礼笛哑着声音道。她不管宁扬叶能不能听见,反复说着:“我邀请你了。”
    宁扬叶离开了,她消失在了阳台。
    安礼笛不顾身上的厚重,快步上楼去,追着宁扬叶的身影,一把拉过她的手进了浴室。
    “为什么不加入?就算你觉得浪费时间,分给我一分一秒,也不可以吗?”
    “礼物。”宁扬叶松开手中的项链,在安礼笛面前摇晃。
    “一秒钟到了,不过你的脖子上已经有一条了,我就不替你戴了,可以放开手了吗?”
    安礼笛的眸光不像以往充满少女的清新神采,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悲哀,在闪烁的泪光中弥漫,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香韵。
    她突然发了狂般欺身咬住宁扬叶的嘴唇,口中的酒气让人不适,宁扬叶想推开她却又不忍心,任由安礼笛短暂地发泄后怯生生地舔吻。
    她握住宁扬叶的手,覆在自己的胸乳之上,像发了情的猫脆弱地要人疼爱。
    宁扬叶的手和她五指相扣,在她尚且稚嫩的身躯上游走,柔软的腰身盈盈一握,安礼笛的脸红得发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醉了,她被积压的委屈和黯然萌芽的情愫冲昏了头脑,一切化作了抽象的情欲,把她裹挟着破不了茧。
    “还有......很多人,他们随时会进来。”宁扬叶被迫尝到了酒味,但被少女的清香中和着,也不算太糟。
    安礼笛不想她这么不专心,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唇边,含糊道:“他们......不会那么没礼貌,进二楼的地方。”
    安礼笛把她推坐在马桶上,妖精般红着眼笑,她交叠着双手,在墙壁上投影出翩然的蝴蝶,一直落在宁扬叶的肩头,安礼笛笑着咬上去,被宁扬叶抓住了手。
    她们又开始接吻,安礼笛坐在宁扬叶的腿上磨动着,院子里的歌声唱到了哪里,宁扬叶听不清了。
    她另一只手抓着安礼笛的x,感受这柔软在手中不断变形。
    “轻......轻一点。”安礼笛仰着头乞求。
    宁扬叶吻着她的脖颈,流连在她细嫩的肌肤,手在她背后摸到了拉链,略微往下拉了些。
    “不要......会有人,嗯......别。”安礼笛闭眼皱着眉,露出央求的神情。
    “现在又害怕了?”宁扬叶抚摸她的肩,再渐渐往上吻,和她唇齿相依。
    宁扬叶拉回她的拉链,慢慢退开安抚道:“好了,你是寿星,怎么能缺席这么长时间,回去吧,我先休息下了。”
    门外,不小心从门缝里瞥到一角的安奕,心情复杂地离开了。ρо㈠8ɡщ.νιρ(po18gw.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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