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那个老相好温悦,到底有什么来历?你快告诉我——”胡心蕾和老妈结束通话后,心急火燎地打电话给程学寒。
    “你怎么知道温悦的?你在调查我?”程学寒声音一寒。
    回慈城后,自己在沪市的经历,特别是跟温悦的事,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胡心蕾怎么会知道温悦跟自己的事?
    “这个你别管。”胡心蕾没有听出老公话里的森意,依然娇声催促。“快告诉我温悦的身份,我有急用——”
    “你想去找他的麻烦?”程学寒能在大型企业坐稳经理职位,可不是草包,马上猜到了重点。“我劝你来是别去了,他虽然是个孤儿,可是身边的朋友,身份可不简单。”
    昨天接了方法永的电话,对方把自己被辞退的事告诉了他,并警告他小心温悦来报复。
    如果没有方法永提起,程学寒差一点都忘了温悦这个人。
    两人最后一次碰面,关系已由爱人变成了仇人,在争吵推搡中,温悦意外撞到头部,失去了记记。本来就心虚的程心寒,见温悦像个白痴一样地离开,反而松了一口气。
    在程学寒看来,失忆后的温悦,很可能活不长,暗里跟踪了几天后,见他在垃圾堆里捡东西吃的样子,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温悦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一点程学寒非常清楚。即使没有被饿死,也会被冻死。他还以为温悦早不在人世了,没想到温悦命这么大,不但恢复了记忆,还有了新的朋友。
    方法永的话,揭开了他内心最阴暗的那段经历,让他开始害怕自己犯下的罪行会曝光。
    他跟温悦相处了七年,清楚对方是个在情感上一根筋的人,当初有多爱自己,现在就可能有多恨自己。
    怎么样解决这个难题,他还没找到一点头绪,正烦得要死,而听老婆的语气,居然还想没事找事,他自然得好好警告她一番,免得火上烧油,惹来更大的祸事。
    “不是——”听老公一说,胡心蕾哪里还不知道家里的祸是自己闯下的。“我,我——”
    “这件事你别打听了,对你没好处。”程学寒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讨厌胡心蕾,这个女人,真的被她父母宠得没边了。
    见老公挂了电话,胡心蕾愣住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小姐脾气发作,砸了手机出气,但是现在她却胆怯了。
    没有了工厂,意味着没有了钱,以后那些闺蜜,谁还会理她?老公当初愿意娶她,也是因为她有丰厚的嫁妆,她虽然娇憨,并不傻,想到自己亲手把家拖累成这样,手一软,手机掉在床上。
    她猛地扑到床上,又后悔又惊惧,双手捂着脸,闷声哭了起来。
    ※※※
    夏久胜向聂正诚吼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管这件事,他相信只要大个子真的喜欢温悦,自然会用心去处理,毕竟赵家的资源摆在那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对付一个自以为有几个钱,就敢恣意妄为的暴发户,还不是小事一桩。
    所有应该送的年礼都送出去之后,这一年也快要结束了,夏久胜觉得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偷偷懒了。
    今天他跟温悦陪两个孩子在客厅下棋,夏爸爸在后院劈木柴,准备明天煮粽子用,夏妈妈在整理厨房,把所有大的陶罐瓷罐都找出来洗干净,明后天就要用来装过年吃的牛肉羊肉红烧肉猪蹄了。
    他以为温悦不会喜欢玩这种孩子玩的飞行棋,没想到温悦玩得很认真,因为打下敌方一只飞机,也会得意老半天,完全跟安安阿福一个德行。
    下了三盘,他倒赢了两盘,把安安气得直瞪眼,以前他跟阿福下,多数是他赢的。
    看到阿福,他又想起段威,明年段伯伯如果真的升上去了,估计就要调出省了,毕竟本省的一把手,还没有到退休的年纪。
    对了,离过年只有四天了,也不知道段伯母什么时候来接阿福回家。
    他虽然不反对阿福跟他一起过年,心里却知道不可能。谁家都怕冷清,希望一家人团聚热闹一点。
    自已家倒是算团聚了,所有在外地的亲人全回来了。
    小叔一家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过来走走,或许小婶还是没法接受自家的变化,又或者她心里也有怨气,所以不愿意让家人过来。
    夏久胜也没有主动去解这个结,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至少他是不认同小婶的。
    在他看来,亲人之间力所能及的帮忙,本来就是应该的,就像他现在有了些能力,也会想方设法帮助他们。
    他们连侄子的学费都会拒绝,说到底,是人的品性有问题了,这一点他愿意理解,但不代表能接受。
    “二哥,你在家吗?去不去打篮球?”门口忽然有人在喊。
    “是久治啊,进来说。”夏久胜从窗外望出去,意外地看到小叔家的堂弟在门口喊,叫道。
    夏久治今年十五岁了,读初三,这个年纪正是个子长得最快的时候。夏久胜的印象里,去年他过年回家,才一米六出头,现在都有一米七五了,又不像自己长得瘦,手大脚大骨架也大,如果不看脸,都像个成年男人了。
    “去哪里打篮球啊?”夏久胜问。樟塘中学里当然有球场,可是他懒得动。
    “村里就有啊!”夏久治见堂哥居然这样问,明白他不清楚这件事。“村委会后面,最近造了一个篮球场,现在都可以打球了。”
    “哦,我还真的不知道。”夏久胜开车进进出出,没有经过那边。
    “去打吗?哥,我知道你以前是篮球队的。”夏久治没有放下手中的篮球,反而不停翻弄手掌,让球在手里手臂上上下滚动,还伸出食指,让球停在上面,不停地转动。
    “哟呵,技术不错啊,花式篮球也玩得这么顺了?”夏久胜笑道。“看来是想挑战我了。”
    “怎么敢?能打成平手,我就满足了。”夏久胜治笑着说。
    小堂弟果然年纪太轻,自信心爆棚,以为在初中生里赢了几个球,就能挑战身边的人了?夏久胜听得出他话里的自信,那就让他教教他怎么打球吧?
    年轻人有能力是好事,如果太狂妄自大,就容易摔跟头,夏久胜不介意给他上一堂课,让他学谦虚一点。
    “哥,去打球。”安安被温悦又一次赢了,郁闷地站起来,鼓动哥哥出去打球,赢了小叔。
    “那就去吧。”夏久胜也是好些日子没有碰篮球了,手痒得很,去活动活动也好。
    ※※※
    到了村委那边,才发现变化很大,原本村委会几间陈旧的平房,已修葺一新,外面又新建了围墙,围墙外面还种了一排长青树,给冬天带来些春意。后面的空地上,建了一个的篮球场,用铁丝网围了起来,下面还铺了层抗震的绿色塑胶板,看起来还蛮专业的。
    球场上有几个初中在打篮球,看到夏久胜,都主动过来打招呼。
    夏久胜在村里,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有孩子调皮了,就会被父母教训说,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夏久胜,成绩好又懂事。等到他出去打工,有段时间没有被人提起,等他回来种菜赚了钱,又开始频繁被村里的家长挂在嘴里。
    但是在学生的眼里,关注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些,他们更羡慕夏久胜的拳脚功夫,村里跟他动过手的人并不多,但是他能打这件事,村里的年轻人几乎都知道。
    现在的中小学,同学之间并没有大家想像的融洽,老实胆小的孩子长期被人欺侮,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网上也曝光了不少,更有人因为受不了被欺凌,选择了自杀。
    见夏久胜要打球,他们主动让了半个球场出来,夏久胜笑着道了谢,开始问堂弟要怎么打。
    夏久治在学校里是打中锋的,球技比较全面的。于是想打攻防。
    夏久胜让堂弟先攻,他防。夏久治也没有推辞,拿了球,就熟练地运起球,身子左右摆动,假动作非常熟练,想避过堂哥的拦截。
    夏久胜心里暗笑,堂弟这种小儿科的动作,怎么能干扰得了自己的判断。他上前一步,手一挑,已在堂弟傻愣中,将球勾到自己手里,也不朝后看,手一甩,球已直接穿入网中。
    “好球。”几个看热闹的孩子尖叫起来。
    安安冲过去,把球捡起来,交到哥哥的手里,他虽然不怎么懂球,但是哥哥打球的动作,怎么看都是那么帅。
    “你准备好没有,我要开始了。”夏久胜把球勾在手心,往地上拍了拍,提醒堂弟。
    虽然被堂哥刚刚的动作震住了,但是他并不肯认输,点点头,准备靠自己的强壮的身子,拦住堂哥。
    夏久胜也不想搞得太夸张,只是像堂弟刚才那样运着球,只是他的身子摆幅度无疑更大,运球的速度更快,等堂弟伸出手拦截,身子一转,已扭了三百六十度,轻松到了堂弟的身后,一个三步跨栏,把球送处篮筐。
    “好球。”旁边那些初中生也忘了打球,傻傻地站在那里,看夏久胜的表演,等进了球,才惊醒过来,大声叫好。
    “我怎么觉得久胜哥的技术,不比nba的球员差呢?”一个初中生似乎对这个问题想不明白,问身边的同伴。
    “你也这样觉得吗?”他的同伴开口道:“我刚才也想这样说,久胜哥的技术太捧了,特别是刚才的进球,他都不用看,往后一甩,就直接三分入网了。”
    “那他为什么不去打篮球呢?如果能参加国家队,就发达了。”一个皱着眉头问道。
    “打职业赛多么辛苦?久胜哥又不缺钱用?怎么会去参加?如果我是他,也不愿意去打。”另一个似乎什么都明白。
    两人连续攻防了几次,夏久治一次都没有突破堂哥的防线,一分未得,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跟堂哥的差距,泄气地收了球,嚷道:“不打了不打了,跟你打就是被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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