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说的是,此事只能暗中谋划,绝不能泄露半分。”
    其余三人也明白夺取此事的重要性,有了小世界,进可攻,退可守,还可以救一些人,总比去别家的小世界,受人挟持要好。
    逞论小世界里的资源足以开宗立派。
    “我出去一下!”
    萧业却是霍的站起,往外疾走。
    他感应到,王庆诜要出来了。
    出了小院,萧业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看似隐蔽的树丛,但是从王庆诜小院出来,树丛下又一览无余,于是身形一闪,移了过去,再放出才气,化为来俊臣。
    他自己则控制真气,稍微改变下了身形气质,背对大门。
    少顷,王庆诜心事重重的从院中走出,抬头时,却是浑身微震,正见来俊臣与一个青年人站树底下说话。
    当即把即将踏下台阶的脚缩了回去,隐在门后,偷偷看去。
    “恭喜来大人啦,怕是不几日,那姓王的老匹夫就得乖乖的把王家姑娘奉上啦!”
    “呵呵~~”
    来俊臣捋着稀疏的胡须,阴阴笑道:“得看王庆诜识不识相了,索性多等几日。”
    青年人又道:“来大人,倘若王庆诜不识相,是不是……要拿他下狱?”
    “诶~~”
    来俊臣挥挥手道:“哪有那么容易,高门大族不好动,太原王氏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索一发而动全身,要想让他伤筋动骨,除非是谋反的罪份,否则寻常小罪,罢个官对这等家族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王庆诜本官倒是知之一二,虽没什么才能,又胆小如鼠,行谨慎小心,想拿到他的把捏,难啊,本官不过诈一诈他罢了!”
    躲门后偷听的王庆诜顿时精神一振,好你个狗官,原来是诈老子啊!
    来俊臣又道:“本官料定王庆诜必然服软,一个女儿对于这等家族来说算得了什么,他不敢去赌。”
    “来大人见过王家二姑娘?”
    年青人问道。
    “嗯,曾有一面之缘!”
    来俊臣点了点了点头,随即嘿嘿淫笑:“二姑娘倒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本官更喜欢的,是她的母亲,也就是王庆诜的发妻,虽年岁已在,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呐,嘿嘿,本官就喜欢这个味儿。
    娶王家二姑娘只是个幌子,本官的目地,还是要借机把王夫人弄上床。”
    “噢!小的明白了!”
    那青年人恍然大悟道:“来大人强娶王二姑娘,只要是明媒正娶,旁人无话可说,可若想染指王夫人,别说清流,太后都未必同意,故而以王二姑娘为跳板,接近王夫人,届时来大人成了王夫人的女婿,随便找个借口,都可单独相处,还怕弄不上床,倘若再与王二姑娘一起……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羡慕的艳福啊!”
    ‘好贼子!’
    王庆诜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冲过去和来俊臣拼命。
    确实,嫁女给来俊臣虽然屈辱,却并非接受不了,皇帝还嫁女和亲呢,可是搭上妻子,那是奇耻大辱啊,怕是他王庆诜从此在洛阳再无立锥之地,走哪儿都会被人嘲笑。
    ‘该死,该死,老贼,我王家绝不与你善罢干休!’
    王庆诜在内心不停的咒骂,并更加小心的看去。
    那青年人又道:“来大人,卑职也对王二姑娘仰慕已久,将来您成了婚,能否让卑职也一亲芳泽?”
    “哈哈~~”
    来俊臣豁达的笑道:“你我份属至交,区区一个王二姑娘算得了什么,新婚之夜,待本官取了红丸之后,后面都交给你,倘若有机会,把王夫人也弄过来,咱们四人一起耍一耍。”
    “卑职就先谢过来大人啦!”
    那青年人躬身施礼。
    “行了,王庆诜那老匹夫快出来了,我们先走罢!”
    来俊臣摆了摆手,向小径走去。
    青年人跟在身后。
    很快的,二人从视线中消失。
    “砰!”
    王庆诜忍无可忍,狠狠一拳打在墙上,一股锥心的剧痛传来,也让他清醒了些,虽然来俊臣坦言要对付他并不容易,但是身为右肃政台的御史中丞哪个不怕,他觉得,还是要广邀外援助阵,并且早点为段简和王芙成婚。
    “狗贼,给老夫等着!”
    王庆诜恨恨骂了句,快步离去。
    随即萧业从阴影中步出。
    他清楚这样做,或许会搭上太原王氏,王庆诜全家都有可能家破人亡,可是把话说回来,高门大族有几家是干净的?
    打个不确切的比方,如果一边是一千太原王氏的族人,另一边是一千流民,他只能二选一的搭救,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救走流民。
    因为高门大族心思复杂,救了也未必会感激你,指不定还会反过来把你控制,而流民不同,本已走投无路,救下来说不定能收为己用。
    萧业可不是老好人,能让太原王氏与来俊臣两败俱伤,自是乐见其成,况且心魔只在乎王芙,对王芙的家人提都没提,那他也不用客气。
    “萧郎去了哪里?”
    刚一回小院,已有几分酒意的陆文便嚷嚷道。
    “嘿,听得来俊臣和人说话,我出去看了看……”
    萧业把‘来俊臣’打算母女兼收的心思道出,当然,他不会说此来俊臣是他用才气变出来的,所谓的说话,只是他自己在自说自话而己。
    陈子昂哼道:“来俊臣好人妇之名果然不假,今次把主意打到了太原王氏的头上,看来要好好的斗一场了。”
    萧业摆手道:“我们看戏便是,必要的时候推一把,对了,大舅哥,你并未习得真气,可曾得文昌帝君传法?”
    张检为难道:“帝君授了知,止,静,定,四层修炼之法,却是无法宣诸于口,每回要说的时候,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强行去说,又驴头不对马嘴。”
    萧业沉吟道:“想必是帝君设了禁制,这样罢,你在心里以咏叹读书法默诵,我来感应。”
    “这也行?那我试试。”
    张检略有些愕然,随即盘膝坐下,观想第一层的心法。
    萧业放出才气,悄无声息的包裹住张检,并运起大接引诀,感受着那独特的韵律。
    以咏叹读书法默诵,才气也会随之震动,而咏叹读书法是前世萧业自己研究出来的,换句话说,是独属于他的方法论,也是他自创的神通。
    通过大接引诀接引张检的才气,再以自己的才气解析这股震动,是一种追根溯源的方法。
    “知者,凡知理之速,如矢之疾也,故见其一本而万物知,言服改,明识其人!”
    “石,无知之物,鶂,微有知之物。”
    ……
    一段段经文被反推出来,渐渐地,凝成了一篇法诀。
    以儒家修行七个层次计算,萧业的实际境界是定,解析第一层次的知并不困难,这一层次是通过大量诵读圣人经典反照自性。
    以往萧业从来没有过系统性的去反照自性,是感到困惑之后自发的思索,而如今,法诀上讲的清楚明白,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明了。
    再对照自身,萧业发现,自己的内心还未能彻底清澈,才气仍有进一步进化的空间,这让他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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