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操,还能直接替衙门做事,这几个地痞自然乐得轻松,都昧著良心应了李大人的要求。
    刚才他们在一旁偷看到苏长卿,心中更是欣喜,原本以为对方和这里大多数的奴隶一样是个粗臭的汉子,没想到这奴隶倒是长得倒是颇为英俊不凡,若非穿得破烂脏污,还真有几分大家公子的气度。
    粗大的肉棒进出这苏长卿後穴,旁边有等不急的男人干脆扯住他的头发,拽起了他的头,将男根塞入了对方嘴中。
    李大人坐在一边欣赏著这残忍肮脏的一幕,满心想著如此一来,便可以向太子交差了。
    这苏长卿怎麽说也是当今天子的儿子之一,自己要动手杀他倒是不便,不过若能依太子的意思竭力打击他的自尊,灭了他活下去的念头,让这位昔日在皇上面前颇为得宠的四皇子彻底沦为最卑贱的奴隶废人,也算是铲除了一个祸根。
    苏长卿被口中那根腥臭的男根堵得一阵气闷,他无力地睁著眼,好像整个身体都渐渐不属於自己,只有疼痛一点点地撕裂著他的神经。
    四
    几个男人轮番在苏长卿身上发泄,丝毫没一点手软。
    李大人在一旁见苏长卿已被操弄得口吐鲜血,也怕就这麽闹出人命,这才叫了住手。
    尚未发泄爽快的男人们在听到李大人的吩咐後心中虽然不爽,却也只得将男根从苏长卿的後穴中退了出来。
    苏长卿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不时咳出一口鲜血,那双冷锐的眼也已变得混沌不清,只是茫然地半睁著。
    “今天便到这里吧,先送他去军医那边看看,再弄回去。”
    李大人拂袖走到苏长卿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对方,又笑道,“前几日你恣意妄为殴打监工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四皇子啊,不是我说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若真想活下去便该知晓自己的身份。”
    苏长卿眨了眨眼,嘴角勉力挤出了一抹笑容,而这笑容此时看来已是苦涩万分。
    他艰难地喘息了一声,虚弱地说道,“谁告诉你我想活下去?”
    李大人还记得苏长卿刚来到此地时那副坚毅决然的模样,对方怀抱幼子,虽然看上去落拓憔悴,但是却隐隐透露著一股不屈不挠的傲然气质,这样的人,绝对不是甘心寻死的人。
    而现在对方竟如此作答,莫非方才那般折辱已是让这位高傲的四皇子殿下丧失了活下去的念头,这样一来倒是正如自己所愿。
    “哈哈哈,既不想活,何不就死?也是,若我沦落到四皇子您这般的地步,只怕也恨不得早早死了算了。”
    苏长卿自然听出了李大人口中的暗示,他冷冷一笑,心中却是渐渐变得一片澄净。
    他想起了自己这轮回几世的痛苦的经历,有哪一次不是把他逼入连死都不及的绝境之中?
    若真能毫无牵挂的一死,那麽他便愿立即死掉。
    只是苏长卿却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苏重墨那小子的面容,这小子这一世也不知怎麽地只是个小屁孩,对伤害自己的事也是一无所知,若自己当真死了,岂不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虽然是父子一场,可那小子屡屡背叛伤害自己,这一次却是不能轻易放过。
    苏长卿闭起眼,心绪逐渐急躁不安,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李大人见苏长卿就这麽晕了过去也未多做回答,只好叹了一声,挥手让下人将苏长卿暂且抬去了军医处救治。太子已经告诫过他,不可以过於明显地弄死苏长卿,最好的办法还是一步一步逼对方自尽,以免落下口实。
    自苏长卿被带走之後,苏重墨便被锁在了小茅屋之中。
    因为有苏长卿替他受罪,原本觊觎他的两名监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坏了李大人大事。
    苏重墨年纪虽小,但是自幼跟随苏长卿颠沛流离,人情世故也是见得多了,他坐在门口不时透过门缝看一眼外面,然後忍不住会擦一把自己的眼泪鼻涕。
    他真地很害怕失去苏长卿,因为对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更是唯一的依靠。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重墨在饥寒交加之下昏昏欲睡之时,苏长卿终於被人送了回来。
    看著被人送回後便一直昏迷不醒的父亲,苏重墨可是吓坏了,他摸著苏长卿冰冷的脸颊,泪水滚滚落下。
    “爹……爹你醒醒啊……墨儿好怕……好怕……”
    死的滋味,苏长卿尝过很多次了,就连死後下地狱的滋味他也尝过了。
    他自问自己这一生可谓已竭尽全力去活过爱过恨过,只是当自己的一切都被折磨得坠入绝望的深渊之後,生和死对他来说已没有了意义。
    苏长卿是真地倦了累了,他宁可回到地狱继续受刑直到魂飞魄散,与这尘世,与苏重墨再无任何牵挂。
    但是……
    那一声声稚嫩的呼唤却慢慢绞紧了苏长卿的心,他在一片黑暗中徘徊徜徉,到最後终於还是皱著眉走了一条回头路。
    “咳……咳……”
    苏长卿费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只是个小屁孩的儿子。
    他难受地咳嗽了好几声,身体的伤痛提醒著他刚才所遭受的屈辱,而那些并没有被抹去的记忆也告诉了他,这样的屈辱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只要他想活下去,只要他想守护面前这个小子,那麽更多苦难都会在前方等著他。
    耳边的苏重墨哭得很凄惨,若是以前,苏长卿听了只会心痛难受,而现在他除了心痛难受之外,更多的却是烦躁和反感的情绪。
    “哭什麽哭!你老子我还没有死呢!咳……”
    苏长卿又咳了一声,目光纠结地看了眼苏重墨,见对方被自己恶劣的态度吓到之後,这才无可奈何地柔声说道,“好了,好了,爹饿得很,你去弄点吃的给我吧。”
    苏重墨听了苏长卿的吩咐立即转身在狭小脏乱的屋子里找起了吃的。
    找了好半天,苏重墨才找出一个已经有些发馊的馒头,而这个馒头还是前两天苏长卿笑著塞给自己的。
    因为苏重墨太小而不能参与采石场的劳役,所以放饭的监工每日只会给苏长卿定量的口粮,也不过一顿两个馒头而已。
    苏长卿平日里要在采石场劳作,其辛苦非比寻常,一顿两个馒头却是远远不够他填饱肚子。
    无奈之余,他只得教苏重墨辨识野菜,让儿子在他劳作时能摘下野菜回来给两父子充饥,然而苏长卿心中却总是挂念孩子,常常省下馒头给苏重墨吃,自己宁可只喝野菜汤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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