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铃姑气得发狂,咬牙切齿的道:“天麟,你给老娘记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得难看!”
    说完身体一转,周身光芒浮现,打算离开。
    天麟早有提防,口中冷笑一声,喝道:“想走,你想得太简单了。冰凝!”
    白光一闪,寒冰突现,一股玄寒之气瞬间而至,将催铃姑冻结在那。
    半侧的身体,姿势难看。
    崔铃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除了眼珠急转之外,完全是无法动弹。
    天麟含笑上前,站在崔铃姑三尺前,邪笑道:“怎么,很意外啊,不好意思,忘了与你…咦…”
    “是很意外,不过那人是你罢了。”
    大喝声中,崔铃姑轻易便震碎了身上的寒冰,手中催命钟一摇,发出一股刺耳惊魂的音杀之力,震的天麟身体摇晃。
    “你的把戏我一年前就见过了,只可惜你过于自负,以为天下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傻瓜。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真元猛提,气势惊天,崔铃姑以最快的速度将毕生修为提升到极限。
    如此,只见她全身闪烁着暗红色光芒,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催命钟瞬间变大数百倍,成了一个丈大的铜钟,在崔铃姑的控制下,一下子罩在了天麟头上。
    狂声大笑,崔铃姑得意非凡,双手掌心光芒如电,正随着她快速的挥动,一次次的击在那铜钟之上,从而产生毁灭的音杀光波,对铜钟内部的天麟发动致命的攻击。
    随着崔铃姑的施法,天地间笼罩着一层残魂裂魄,噬心夺神的绝杀之音,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咆哮,纷纷提升真元,防御这股无孔不入的力量。
    大意上当,天麟付出了惨重代价,被死死的困在了催命钟内,受那残魂裂魄之音的摧残。
    对此,天麟心头苦笑,不得不承认崔铃姑之言,自己的确自负了一点,不然何来这场劫难?
    收敛心神,天麟一边布下防御结界,一边留意着自身的情况,发现这催命钟威力惊人,崔铃姑轻轻一掌印在钟上,就震碎了他布下的十七层结界,轻易将他推上了死亡的顶端。
    察觉到危险,天麟不敢怠慢,体内法诀一转,施展出冰神决,试图从内部塞满铜钟,让它发不出声音,也就失去了神效。
    天麟的想法十分不错,只是让天麟不曾想到的时,这铜钟内部看似不大,却是一个伸缩自如的奇妙空间,根本就不可能从内部将其塞满。
    这一来,天麟的计划失算,那残魂裂魄的绝杀之音,立马将他重伤。
    苦涩一笑,天麟迅速转变方法,以自身所学法诀逐一尝试,最终不得已只能施展母亲明令禁止的法诀,周身微光一闪,身体逐渐淡化,仿佛进入了另一层空间。
    此法玄奇而神妙,每一次都能为他化解危险。
    可天麟至今都不明白这法诀的真名,因为母亲一直不肯相告,说要等他离开冰原时才告诉他。
    摆脱了危险,天麟一边疗伤,一边留意着催命钟,发现从内部观察,此钟内壁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既像是文字,却又完全不认得。
    此外,催命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崔铃姑施法之时,谁要想从内部冲出去,那几乎很难。
    因为此钟出口处有一个凹陷的漩涡,随着法诀的催动,会产生一股强劲的内吸力,大有吞天吐地之气概。
    了解了这些,天麟并不急于离开,他把心思放在内壁上的那些符号上,开始认真的观察。
    起初,天麟看的眼花缭乱,头昏脑胀,可后来他怀中微光一闪,那面神奇的镜子自动飞出,在催命钟内部回旋飞行了一圈后,一分不差的落在了天麟的手上。
    知道有情况,天
    麟满怀期盼,专注的看着手中漆黑如墨的镜子,发现它表面的黑色物质逐渐散开,露出明亮的镜面,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号,正是催命钟内壁上所刻的。
    这些字符天麟一个也不认识,可却玄妙之极的印在了脑海间。
    随后,大约过了一会时间,镜面上的字符消失,露出一只铜钟与一行注解。
    就天麟所见,铜钟便是崔铃姑的催命钟,可注解却说:“钟为阴玄,出自战国,悬于穆山,力贯苍穹。千年风蚀,天罡陨落,破云裂天,九州震动。”
    有些惊愕,天麟自语道:“阴玄钟,这名字有些古怪,不过威力倒是不错。只是那些字符究竟什么意思呢?”
    自问声中,天麟手中的镜子突然光芒一闪,一团淡青色的光华直射天麟的额头。
    那一刻,天麟有些惊愕,却不曾留意到,他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图案,轻易就吸入了那团光华,使其转化为了一种能力,在他的脑海中扩散开来。
    眨眼,天麟眼中光芒闪过,一丝喜悦与惊讶浮现在他脸上,让他忍不住欢呼道:“这镜子真是太妙了,简直无所不能,想什么得什么,真是神镜。”
    原来,刚才镜子所发出的那一团光华,是一种能辨认阴玄钟内壁符号的能力,这如何不让天麟大为兴奋与惊喜?
    有了这个能力,天麟很快就搞懂那阴玄钟内壁所刻字符的含义,明白这阴玄钟出自战国时期,铸成之后立于穆山之巅,历时千年风吹雨打,自然而然吸纳了世间的天罡之力,使得每一次拍打它,就会产生震魂裂魄之威。
    此外,此钟受阴风柔劲之影响,音质阴柔而霸道,故得名阴玄钟,却不想被后人命名为催命钟。
    除了这些,阴玄钟内壁上还刻着一段乐谱,名为“九州怒”专门为阴玄钟而写。
    天麟自幼聪慧,其母蝶梦也曾提及过有关音律方面的修炼之法,因而对这乐谱天麟并不算陌生,很快就已然领悟。
    其实,在修真界而言,修炼剑术之人一般都多少懂得一些音律,因为他们时常会以手中之剑作为乐器,发出奇妙的剑吟,以迷惑、引诱、伤害敌人。
    天麟精通诸般法诀,这乐谱虽然深奥,却又如何难得住他?
    只是有一点天麟很奇怪,这段关于阴玄钟的记载固然罕见,可对他并无多大用处。
    他手中神秘的镜子既然这般神奇,完全可以只把那“九州怒”的乐谱印在他心中就行了,为何要全文记在他脑海里呢?
    这是无心之失,还是另有目的呢?
    思索中,天麟突然发现崔铃姑已然停手,心知她以为自己死了,当下不由暗怒,决定夺下她的阴玄钟。
    有了决定,天麟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当下急射而出,在脱离阴玄钟的那一刻,体内法诀一转,隐藏起了自身的绝技,换以浩然正气,夹着庞大的气势来了一个突然出现,这让崔铃姑与其他人大感惊愕。
    原本,崔铃姑一脸喜色,以为自己把天麟消灭了,得意的大笑不止,令观战之人都为天麟担忧。
    可谁想眨眼之间,天麟突然出现,这让众人表情僵硬,都楞楞的看着他。
    奇异一笑,天麟右手挥动,掌心寒气凝聚,一把冰剑凭空而现,瞬间就化为万千剑影,在天麟的控制下,笼罩在崔铃姑四周。
    怒吼一声,崔铃姑就欲反驳,可她身体刚动,一把冰剑便插在了她的胸口。
    身体一颤,崔铃满脸惊愕,低头看着那胸口的冰剑,难以置信的道:“不,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微光一闪,剑影突散。天麟出现在崔铃姑面前,冷冷的道:“世上有很多事情只有
    结果,没有为什么。”
    话落右手一挥冰剑劈落,正好击中那阴玄钟,当即便将崔铃姑的身体弹开了。
    左手一拂,天麟掌心青光闪烁,发出一束光芒连接在那巨大的阴玄钟上,使其眨眼就变回了原样,飘落在他手中。
    崔铃姑意外极了,身体急速回扑,在临近天麟之际,身体一分为三,其中两道分身全力抢夺,另一道分身则腾空而上,似乎另有缩图。
    天麟神情淡漠,看也不看崔铃姑,手中冰剑一颤,密集的剑芒呼啸而动,瞬间形成八道剑柱,以八卦方位分布体外,构成一个严密的防御圈,整体泛起银白色光芒,在崔铃姑扑来之际,一下子就把她的两道分身绞碎了。
    抬头,天麟笑道:“想抢回去,你就可恶竟然溜了。”
    原来这一刻,崔铃姑看似气愤欲夺回宝物,实则冷静无比,在权衡利弊之后,毅然选择了离开。
    崔铃姑这一招出人意外,即便天麟聪明过人,事前也丝毫不曾预料到。
    其实,说穿了是天麟没有经验,他若身经百战的话,崔铃姑就绝对不会有机会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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