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时常为自己当初执意要娶这个女人的决定感到困惑,尤其是当我第三百次与她因同样的原因争吵而这该死的原因竟然是我又把tamade烟灰抖在阳台的花盆里,可是这狗娘养的花盆明明是个tamade空花盆。
    儿子的玩具又被他摔坏了,真高不懂他妈生的是我的儿子还是恐龙的儿子,永远在尖叫,永远在破坏,永远要吃。
    所幸隔绝这女人的尖叫、婴孩的哭啼、玩具的咯咯喳喳只需一堵摔得震天响的家门。我擦擦嘴,今早的咖啡又被这个女人煮糊了。
    连咖啡都他妈煮不好,想不明白,她明明只需要做饭喂小孩而已——煮个咖啡难道很难吗坐在家里就能有吃有穿,她上哪儿找这么有福的生活。男人,哼,像我一样的、有能力的男人,和我这样的男人生活,她难道不应该怀揣十足的感激吗
    我正正领带,1月的空气g冷,车库里的流浪猫果不其然又在我的引擎盖上留下了脚印。说实话,我有时认为养孩子还不如养猫,至少猫安静,且懂得讨好。而女人和孩子只会无止境地掏空你。
    我看看表,突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当然这个生日的开头依旧从倒霉的清早开始——但今天,39岁生日的这一天,我有了不一样的生日礼物。
    大概是两周前,我和朋友在酒吧喝酒——首先我要说,我从没有在吧里找不g不净的女人的想法,也没有婚内出轨的前科,我当然是个好丈夫,当然,和秘书眉来眼去不算,我又没有再向她下跪求婚,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就是那一天,我听老板说新来的驻唱很辣,他说他的贝斯手很想高她,但她似乎对年轻小伙兴致缺缺。我和老板的关系很不错,朋友也煽风点火,我自认是很有魅力的男人,高大的t格,俊朗的面貌,还有那玩意儿,我敢说现在的妻子死心塌地地爱我的原因之一一定跟它有关。而且我有些闲钱,至少b起普通的中产家庭来说。
    总之,酒吧不就是做这些事的地方吗我也和老板手下坐台的小姐交谈过,但,做这种活计的女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她们要么贪你裤裆里面,要么贪你衣兜里面,一概肤浅又贪婪。也许这个有些难高的很辣的驻唱值得让我这样的男人一试——更何况,我的朋友们都看着呢,男人最懂男人。
    她确实很辣,我讲不出来,她那天穿了件系扣衬衫而已,没有像之前的公主们一样穿小吊带小短裙。腿很长很直,短靴看上去很旧,擦痕很多,也许她很需要钱。
    她唱歌笑起来的时候有点邪气,颧骨很高,于是显得有些刻薄。她好像很喜欢摇滚,而我已经过了喜欢摇滚的时候,我觉得吵,可当她一俯下身甩起长发,嫣红的唇角粘缕发丝时,我又仿佛回到了“觉得摇滚很性感”的年纪。
    临关店时她坐在音响上,一只手后撑,一只手夹烟,两脚放松悬空,那个“对她很感兴趣”的贝斯手在卖力地同她攀谈。
    而她明显兴致缺缺,于是我知道是我该上场了。朋友们都在起哄,中年男人的乐趣不过如此。
    她整个人随着我的靠近鲜活了起来,店里冷色调的灯很暗,我看见她懒懒垂下的睫毛,还有嘴唇上方一点亮晶晶的汗渍,覆在细小的绒毛上,颈侧也sh漉地爬了层薄汗,sh黏的发粘了两三缕在上,她吞下烟团时颈上的经络就鼓动一番,明晃又暧昧地盛着光线。
    她看向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眼窝b在远处看更深,漆黑的眼瞳,视线让我有些如芒刺在背,但也让我更兴奋,因为这让我无比清晰地明白了:她是个难高的女人。而越难高的女人越让我有征服欲。
    我赞赏她今晚的歌都很好听,并邀请她和我一起吃个宵夜。她看了一眼我身后不怀好意的朋友们,笑起来,揩了正红口红的唇溢出烟袅,像另一种稠白在她嘴上留下痕迹。
    我有些尴尬地侧身,想略略挡住她的视线,所幸她似乎兴致缺缺,又重新看向了我——此时那个贝斯手有些难堪的恼羞成怒了,因为她明显对我更感兴趣一些。
    “当然可以,但你最好先高清楚,我不是卖的。”她嗓子有点沙,十足性感,至少我很喜欢。
    我连忙否认,只是说想认识认识,很喜欢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探究的目光实在让我有些冒汗,我祈祷她不要是不识抬举、不解风情的那种女人,至少别在这时问我有关无名指上的戒指的问题。
    “那走吧,顺便,我叫江野。”她咬着烟跳下音响,从地上拎起自己的琴箱,自报家门的语气过于随意得简直让我觉得有些被轻视。
    我赶紧张嘴想接下话头进行自我介绍,她必须要知道我的名字——一个一定会让她终生难忘的名字。
    “我想吃烧烤。”
    而她此时此刻似乎根本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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