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爷,你干嘛呢?”牧清诧异的问道。
    虽然节目组给女生配的,是那种专业的运动内衣,出门跑步或者游泳完全没问题。
    而且颜殊的战斗力爆表。
    但是我好歹是个男人,年轻力壮那种。
    “我好热。”
    颜殊又吹了两口气,起床在营地里找了一圈。
    在床底下找出一块竹片,一下一下的扇着风。
    “让你晚上吃那么多鹿蹄,上火了吧?”
    看颜殊这样,牧清也没法安心睡了,调侃着起身。
    顺手打开了直播。
    已经错过了夜里用大王骗热度了,其他时间肯定不能再错过。
    【嘿?发生了什么?】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怎么又开播了。】
    【是不是又来什么大家伙了?偷吃狼骨头的来了?】
    【哇塞!期待的直搓手手。】
    【不是,殊爷为什么穿成这样...】
    【前面的,不该问的别问,你以为我们没看见吗?】
    【会开直播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偷肉的来了吧。】
    颜殊扇着风,从陶锅里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水出来。
    “好喝嘛,我都好久没有喝到汤了。”
    出门接了半锅水,在灶台里升起火煮着。
    从床底下翻出鸡脚黄连,把上面的嫩一些的枝叶折下来。
    “为什么只煮嫩的,这个根的效果比较好。”牧清说着,索性从床上下来。
    看这情形,晚上是早睡不了了。
    “鸡脚黄连的根茎最寒,趋火清凉的效果也最好。”
    “我们晚上刚喝了大补的鹿蹄汤,加上鹿肉也是燥热的,这时候如果再来个大寒之物,反而会伤身。”
    “这种嫩芽有些清凉,相对来说药效较为温和。”
    “用来解大补燥热还是很好的。”
    颜殊难得十分的认真。
    边解释边把嫩芽摘下来。
    一些发黑或者不新鲜的叶片会被摘掉,丢到一边去。
    把摘好的嫩芽放到桌子上,剩下的放回床底下。
    “我们?我也要喝?”
    “你不热吗?”颜殊抬头问道。
    没道理你不热啊。
    牧清上下扫了颜殊一眼:“本来是不热的,这会似乎有点。”
    “明明就是想喝。”颜殊笑了一句,拿着鸡脚黄连的嫩叶到灶台边上等着。
    牧清起身看了看。
    从床底下拉出一棵竹子来。
    劈成又细又长的竹条,开始编东西。
    竹子之间形成的菱形间隔还挺宽的,看着不太像生活用品。
    颜殊打量着凑趣问道:“你干嘛呢?”
    “一时半会肯定是没的睡了,我编一个简易的竹片墙来,给营地重新弄一个新的围墙。”
    牧清指了指之前被烧过的位置。
    被烧过的地面,清理过后还残留了一些烧的发黑的石头。
    “之前那头野狼,就是在这个位置被你捅死的?”
    颜殊手里拿着鸡脚黄连,走到营地边上,用脚蹭了蹭地面。
    “严格来说不是捅死的,是刺死的。”
    牧清抬头,看着颜殊可爱的小动作,笑着回答。
    “那你后来挂上了哪个树?”
    “左边,还挂着一些绳索的那棵。”
    虽然得到了很好的系统奖励,也得到了出行过程需要的肉。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些惊心动魄。
    “你是因为不知道节目组会来救援,所以才这么拼的吧?”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呢?”
    锅里的水沸腾了,颜殊把手里的鸡脚黄连放进去,拿筷子往下压一压。
    牧清停下手里的动作。
    细细的想了几秒钟:“知道的话...应该还是会拼命的。”
    “为什么?”
    “我弄死那头野狼,不是偶然。”
    “行动之前我盘算了很久,心里至少有九成九的胜算。”牧清说完,继续手里的动作。
    【为什么是九成九,难道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九成九已经很厉害了,又不是躺着待宰的死狼。】
    【那天我在看直播,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爽。】
    【牧爷大型圈粉现场。】
    【你们说,那头狼要是遇上殊爷会怎么样?】
    【也有可能会躲到庇护所顶上等待救援,哈哈哈哈。】
    【不会,殊爷的庇护所不够高,只能拼了。】
    把药材放好,往灶台里再添上两根木头。
    颜殊蹲到牧清前面,双手托腮,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你干嘛?”牧清被她盯的有点心里发毛。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刚刚进补。
    你又穿成这样。
    我是好人,不是阉人!
    牧清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牧爷,你真的好厉害。”颜殊笑眯眯的说着好听话。
    “你这会最好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我会更厉害的。”
    牧清说完,继续低头编织围墙。
    要稳住,不能蹦。
    必须等颜殊主动扑上来,不能丢了排面。
    “放心吧,你打不过我的。”
    “这点把握都没有,我也不敢跟着你回来。”
    颜殊不在意的起身。
    坐回床边,把吃饱喝足的大王抱过来。
    两条小腿晃啊晃的,一人一猫,看着牧清蹲在地上干活。
    牧清看她这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啊啊啊啊,你们两个不要这样,我要受不了了。】
    【我做错了什么?半夜三更跑来吃着掺水的狗粮。】
    【为什么是掺水的。】
    【这两个都不是好人,只撩不睡。】
    【殊爷太小看牧爷了,牧爷本来就强再加上某种冲动...】
    【没见殊爷已经跑的老远了嘛,还抱上大王护身。】
    【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如惊雀。】
    之前嚣张,是因为不知道牧清真正的实力。
    现在,颜殊选择从心一点。
    等待了几分钟,颜殊把煮好的鸡脚黄连弄到桌子上。
    小心的倒了一些出来,用两个竹筒杯子来回倒着。
    “你很急着喝吗?”
    牧清把编好的一片竹子放到一边。
    重新拖了一棵出来砍竹条。
    “急着给你喝。”颜殊说着,悄摸摸的红了脸。
    天色太黑,加上牧清光顾着处理竹子了,并没有注意到。
    “喏。”
    把竹子都劈成细竹条,还需要剖去内侧,把竹条弄到薄一点。
    颜殊的细细的手腕伸过来,手上抓着一个竹筒杯子。
    杯子里是微微有些发黄的液体。
    “你不用躲这么远,我还开着直播呢。”
    调笑了一句,接过来来喝了一口,牧清瞬间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个怎么这么苦?”
    低头看看杯子里的水,颜色不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还好吧,要是煮根的话那才叫苦呢。”
    锅里的水也已经不烫嘴了,颜殊把它们沥出来。
    眼一闭心一横,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牛...不是,厉害啊。”牧清闭着眼睛,也把自己杯子里的喝完。
    拧着脸好一会,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
    真的不能惹家里有中医的女孩子,会有吃不完的苦头啊。
    喝完凉茶,颜殊也不急着睡了。
    一起为制作围墙做准备。
    从床底下把备用的木头拉出来,砍成一米左右的长度,零零散散的扔在一起。
    砍够需要的量之后,再拿起一根把木头的两端削的尖尖的,扔在一边,抽出另一个继续削。
    【这样的分工合作看起来好舒服。】
    【就是待会牧爷看到这随地扔的木头,肯定会头很大。】
    【强迫症表示,真的很想帮殊爷收拾一下。】
    【牧爷对自己有要求,对殊爷还是很包容的。】
    【不包容也没办法,毕竟打不过。】
    【真要打肯定打得过。】
    【我不信,除非他们打给我看。】
    牧清把编好的竹子拿到外面比划了一下。
    已经编了三片了,还需要再编一片,然后编个稍微密一些的门。
    “牧爷,你真的要用这么好看的竹片开做围墙吗?”
    “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颜殊抬头看看,觉得这个用来包一下庇护所蛮好的。
    “这个?这是最基础的啊。”
    “你看看庇护所的床尾那一片,那才叫细致。”
    “明天我在编几片密的,把庇护所另外的三个面都包起来,这样睡起来更有安全感。”
    从床底下拆下来的两片竹墙,被牧清用来包庇护所的睡觉的位置了。
    床底只有一米,床上却有两米。
    两片合起来只把床尾的位置给包上。
    后来遇到了野狼,又赶着出门,这件事情就搁置了。
    现在回来了,还是应该尽早把这个完成一下。
    木头都砍好,颜殊难得走心一回,把削下来的木屑清理到灶台边上。
    把煮凉茶的陶锅拿出去冲洗干净。
    正准备装水回来。
    “牧爷!”
    “怎么了?”听颜殊声音有点不对劲,牧清抬头问道。
    颜殊没有说话,指了指山坡的位置。
    牧清顺手带上颜殊的砍刀,走过去递给颜殊。
    往颜殊指的位置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啊?”
    “那里有动静,我听得真真的。”颜殊十分坚持。
    好看的小脸没有一点笑容,十分严肃的盯着前方。
    一副随时准备去干仗,心里又有点没底的样子。
    不比自己的营地,牧清这里可是有凶兽的。
    山坡上的杂草已经有十几天没有清理了,扔柴火显然不合适。
    站着等了一会,没见动静。
    牧清回到营地了,捡了一把石头交给颜殊。
    拿上弓箭,抽出一根,拉满。
    向颜殊说道:“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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