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袁可蹲下身,看着小男孩。
    孩子大约七八岁,皮肤白皙,大眼睛圆脸,虎头虎脑的样子非常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袁可嗓音温柔甜美。
    “洋洋。”小男孩并不认生,觉得这个姐姐很漂亮很亲切。
    “洋洋啊……”袁可摸了摸他略微发黄的头发,“洋洋跟谁来的?”
    “外公外婆。”小男孩声音还带着一丝奶气,“我们来找妈咪。”
    “你妈咪叫什么名字?”
    “……许黎。”
    “许……”袁可吃惊,下意识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苏槿。
    苏槿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缓步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几步,低头审视小男孩的脸。
    仔细看,跟许黎确有几分神似,尤其是下巴处。
    “你妈咪是许黎?”袁可看着他。
    “对呀。”小男孩点了几下脑袋。
    “那你今年几岁了?”
    “七岁。”
    “七……岁……”袁可站起来,小声对苏槿道,“难不成当年许家突然移民,是因为许黎怀孕?”
    苏槿不语,盯着小男孩,此是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洋洋,我们走了。”一名穿烟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他面带哀伤,眼睛红红的。
    “外公。”小男孩跑过去,亲昵地抱住了他的腿。
    “乖不乖?”男人揉了揉孩子的头,向她们道谢,然后带着孩子出去了。
    袁可和苏槿跟到门口,走廊里,还有两名中年贵妇,她们穿着黑色衣裤,妆容精致,气质端庄秀丽。
    其中一名贵妇低头抽泣着,用纸巾不停地拭泪,眼睛红肿如核桃,另一名女子扶着她,眼里也有泪,却在安慰她。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老杨手里拿着记录本,送他们到电梯口。
    “警官,请你们尽快抓到凶手,不要让我女儿死不瞑目!”一直在哭的贵妇抬头,边恳求边掉眼泪,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姐姐,你别激动,你心脏本来就不好,警察会尽力的。”旁边的女人劝着,替她擦眼泪。
    “好了,走吧。”中年男人摆手,让她们进电梯。
    “外婆,不要哭,洋洋会乖乖的,你不要哭……”小男孩很懂事,拿着纸巾给妇人擦眼泪。
    贵妇抱住他,号啕大哭,“洋洋,怎么办,我们祖孙要怎么办?你妈咪不在了,让我们怎么活!?……”
    “行了!”男人怒了,低声斥责,“这里是警局,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说着,他自己也红了眼。
    贵妇似乎怕他,牵着孩子进了电梯。
    “警官,我们先走了,有消息及时通知我们。”中年男人关照。
    老杨举手示意,看着电梯门关上。
    “许黎的父母和阿姨。”他对袁可二人道。
    这时,单宸勋与李白从监控室出来,男人正在翻阅口供本。
    李白在旁边禀报:“许黎八年前怀孕,她父母不想女儿名誉扫地,于是移民新西兰……”
    “孩子是关志恒的?”单宸勋查看口供,上面没有记载。
    “许氏夫妇说,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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