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中,小小的動作吸引了徐又凝的注意,不時瞥眼看去。
    兩根微曲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快燃燒完的菸,散漫地輕敲在菸灰缸的邊緣,抖落的煙灰像被霧霾染了顏色的雪花。
    那肯定不是個純白世界,她想著。
    透明的菸灰缸已經堆積了一小座灰,上頭立了一根煙蒂。
    原來那是一座墳墓的土。
    徐又凝看著看著,感到有些焦躁。
    其實她菸癮不重,多數來自徐又熙帶給她的煩躁,但一個姿勢優雅,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在她面前吞雲吐霧,讓她也想點一根。
    忽然間,美國手機的招牌鈴聲響了起來,明顯不是徐又凝的,那不是她慣用的牌子。她抬眸看去,李澤凱瞥了一眼手機螢幕,把那根手裡的菸隨意碾壓一下,接著連個眼神也沒有就走進了房間,順帶拉上門。
    菸灰缸裡的星火沒熄,倒在原本的那根墓碑旁,徐又凝伸手撥弄,又看了一眼房內的人,背對著她。
    沒有過多的猶豫,她快速拿起那根未盡的菸,沁涼入肺的那一瞬間,她恨恨地想,徐又熙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的裝。
    燃盡的菸,一塊墓碑多了一個陪伴,挾帶雨味的風,味道越來越濃,吹過她披散的頭髮,在風中飄逸。
    她無聊地想在菸上印上她的唇印。
    李澤凱的電話結束的很快,還換好了衣服,藏住他養眼的身材。他站在徐又凝的身後環抱,沖洗過她,也沖淡了她的香水味。
    那是帶點醉人的花香,又帶點神秘的獨特木香,使人想一探究竟。
    他微彎身體,嗅著她不輸誘人香水的淡雅體香,徐又凝稍稍側頭,下巴連著脖頸,呈現出一個優雅的幅度,像名芭蕾舞者。
    她輕輕笑著「我該換衣服了」
    李澤凱低聲答應,指尖卻撩起她的浴袍,從底下竄入,輕揉她赤裸的臀。
    有些痛。那裡是一片的紅色掌印。
    慢慢的,一絲絲癢意讓她輕哼出聲,在他懷裡的嬌軀輕微顫抖,似恐懼,看不見的眼睛卻像在發亮。
    濃墨般的眼底閃過快意,李澤凱放開她,退後一步,臉上是他標準的笑容,彷彿剛才還在挑逗女人的不是他。
    徐又凝瞧著,有些不爽。
    「有時間的話,等等一起吃個飯,樓下有家海鮮餐廳」李澤凱在她化妝時突然邀約。
    徐又凝想了幾秒,她今晚約了人看房,但和眼前這個利益相比,實在算不上什麼。
    她沒有馬上答應,他也不急,耐心等待。
    最後,她過了會才說「我以為你有很多飯局」
    這話,聽起來是拒絕的意思,更多的是試探。飯局的後面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也有點擔心,就一點點。
    她和李澤凱幾乎每個月都會見一次面,由於徐又熙的工作時間,她必須犧牲自己,排在白天,李澤凱這個金主也意外很配合,可每一次見面她都擔心露了陷。
    這倒不是她的問題,她自認表現的不錯,而是一樣的老問題。
    雖說她和李澤凱雖然大多是在床上辦事,若非她問起,有關工作的事他幾乎很少提起,就算說了,也是寥寥幾句,更不會提到他給她的那些客戶。
    但畢竟接觸的時間不算短,偶爾聊個幾句,再和徐又熙聊個幾句,說了些什麼她不知道的都有可能露餡。
    為此,她頻繁地偷查起徐又熙的手機,卻又什麼也沒發現,反而看了一些令人作嘔的訊息。她也想過,若是真發生了那種情況,她也只能祈禱自己足夠機智,能夠混過關,或者直接坦誠。
    最壞的情況不過是沒了個大金雞罷了。
    至於那句話在李澤凱耳裡是什麼意思,她不在乎。
    李澤凱聽了似乎也和她一樣,臉上又是那一副微笑。
    徐又凝觀察過,每一次的角度位置、眼角的細小紋路都猶如他的專屬面具。她看不出他這看似禮貌又溫和的笑容背後的意思,又或者什麼意思也沒有。
    久了,甚至會有種越來越疏遠的感覺,越遠越好。
    李澤凱沒有任何的話,拿了外套就緩步往外走,也不忘紳士的開門關門,並肩和徐又凝走在一起。
    許是聽懂了她話裡有話,電梯直達樓下的餐廳,在等電梯下樓期間,牆上的電子廣告刊登了一張畫展的海報,是國內一名享有聲譽的畫家,畫展就在這棟大樓裡,兩個月後開展。
    徐又凝目光落在那幅油畫上,隨即避開了視線,直盯著眼前的電梯門。一直到電梯緩緩下降時,她聽見李澤凱問她「看畫嗎?」
    「不看」她下意識回答,後又解釋「看不懂藝術」
    「可以試試看去了解,對妳總是有好處的」
    徐又凝抬頭望向他,他目視前方,站姿挺拔,電梯內的燈光打在他的臉龐,顯得柔和,卻又覺得好像更加看不透他這個人。
    她揚起唇角,笑了笑,對他說了聲謝謝。
    _____________
    李澤凱在這裡不會多做敘述,會另外寫一篇番外
    _____________以下简体
    馀光中,小小的动作吸引了徐又凝的注意,不时瞥眼看去。
    两根微曲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快燃烧完的菸,散漫地轻敲在菸灰缸的边缘,抖落的烟灰像被雾霾染了颜色的雪花。
    那肯定不是个纯白世界,她想着。
    透明的菸灰缸已经堆积了一小座灰,上头立了一根烟蒂。
    原来那是一座坟墓的土。
    徐又凝看着看着,感到有些焦躁。
    其实她菸瘾不重,多数来自徐又熙带给她的烦躁,但一个姿势优雅,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在她面前吞云吐雾,让她也想点一根。
    忽然间,美国手机的招牌铃声响了起来,明显不是徐又凝的,那不是她惯用的牌子。她抬眸看去,李泽凯瞥了一眼手机萤幕,把那根手里的菸随意碾压一下,接着连个眼神也沒有就走进了房间,顺带拉上门。
    菸灰缸里的星火沒熄,倒在原本的那根墓碑旁,徐又凝伸手拨弄,又看了一眼房内的人,背对着她。
    沒有过多的犹豫,她快速拿起那根未盡的菸,沁凉入肺的那一瞬间,她恨恨地想,徐又熙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的装。
    燃盡的菸,一块墓碑多了一个陪伴,挟带雨味的风,味道越来越浓,吹过她披散的头髮,在风中飘逸。
    她无聊地想在菸上印上她的唇印。
    李泽凯的电话结束的很快,还换好了衣服,藏住他养眼的身材。他站在徐又凝的身后环抱,沖洗过她,也沖淡了她的香水味。
    那是带点醉人的花香,又带点神秘的独特木香,使人想一探究竟。
    他微弯身体,嗅着她不输诱人香水的淡雅体香,徐又凝稍稍侧头,下巴连着脖颈,呈现出一个优雅的幅度,像名芭蕾舞者。
    她轻轻笑着「我该换衣服了」
    李泽凯低声答应,指尖却撩起她的浴袍,从底下窜入,轻揉她赤裸的臀。
    有些痛。那里是一片的红色掌印。
    慢慢的,一丝丝痒意让她轻哼出声,在他怀里的娇躯轻微颤抖,似恐惧,看不见的眼睛却像在发亮。
    浓墨般的眼底闪过快意,李泽凯放开她,退后一步,脸上是他标准的笑容,彷彿刚才还在挑逗女人的不是他。
    徐又凝瞧着,有些不爽。
    「有时间的话,等等一起吃个饭,楼下有家海鲜餐厅」李泽凯在她化妆时突然邀约。
    徐又凝想了几秒,她今晚约了人看房,但和眼前这个利益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她沒有马上答应,他也不急,耐心等待。
    最后,她过了会才说「我以为你有很多饭局」
    这话,听起来是拒绝的意思,更多的是试探。饭局的后面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也有点担心,就一点点。
    她和李泽凯几乎每个月都会见一次面,由于徐又熙的工作时间,她必须牺牲自己,排在白天,李泽凯这个金主也意外很配合,可每一次见面她都担心露了陷。
    这倒不是她的问题,她自认表现的不错,而是一样的老问题。
    虽说她和李泽凯虽然大多是在床上办事,若非她问起,有关工作的事他几乎很少提起,就算说了,也是寥寥几句,更不会提到他给她的那些客户。
    但毕竟接触的时间不算短,偶尔聊个几句,再和徐又熙聊个几句,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的都有可能露馅。
    为此,她频繁的偷查起徐又熙的手机,却又什么也沒发现,反而看了一些令人作呕的讯息。她也想过,若是真发生了那种情况,她也只能祈祷自己足够机智,能够混过关,或者直接坦诚。
    最坏的情况不过是沒了个大金鸡罢了。
    至于那句话在李泽凯耳里是什么意思,她不在乎。
    李泽凯听了似乎也和她一样,脸上又是那一副微笑。
    徐又凝观察过,每一次的角度位置、眼角的细小纹路都犹如他的专属面具。她看不出他这看似礼貌又温和的笑容背后的意思,又或者什么意思也沒有。
    久了,甚至会有种越来越疏远的感觉,越远越好。
    李泽凯沒有任何的话,拿了外套就缓步往外走,也不忘绅士的开门关门,并肩和徐又凝走在一起。
    许是听懂了她话里有话,电梯直达楼下的餐厅,在等电梯下楼期间,墙上的电子广告刊登了一张画展的海报,是国内一名享有声誉的画家,画展就在这栋大楼里,两个月后开展。
    徐又凝目光落在那幅油画上,随即避开了视缐,直盯着眼前的电梯门。一直到电梯缓缓下降时,她听见李泽凯问她「看画吗?」
    「不看」她下意识回答,后又解释「看不懂艺术」
    「可以试试看去了解,对妳总是有好处的」
    徐又凝抬头望向他,他目视前方,站姿挺拔,电梯内的灯光打在他的脸庞,显得柔和,却又觉得好像更加看不透他这个人。
    她扬起唇角,笑了笑,对他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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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泽凯在这里不会有太多的叙述,会另外写一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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