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衡的矜持沉着,要他主动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下他这么主动亲了皇帝这下,几乎要皇帝欢喜得嘴都笑咧开,他在季衡要退开前就直追而上,含上他的唇狠狠亲上了。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居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又有两声惊雷声远远传来,皇帝和季衡睡在一个被窝里只觉得全身燥热,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却一直要过清心寡欲看的着吃不着的生活,这个时候和心爱的人拥抱在一起,怎么会没有别的遐思。
    季衡发现了皇帝的意图,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来了这两声惊雷,他就赶紧将皇帝抵得离开一些,说道,“打雷了。”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外,只见一道闪电在窗户外面一闪而过,然后又是轰隆隆的雷声,皇帝道,“已经是春分过了。”
    季衡“嗯”了一声,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皇帝却抓住了他的手,唇从他的面颊亲到他的耳朵上,低声说道,“君卿,春宵苦短,咱们……”
    季衡马上拒绝道,“不行。”
    皇帝可怜地道,“为何。”
    季衡蹙眉说道,“我会被母亲唠叨死。”
    皇帝笑了一声,说,“那你自己的心意呢。”
    季衡哼了一声,说,“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既然我都抬出了母亲了,你还要为难我。”
    皇帝苦了脸,说,“咱们这是少年夫妻,却要隐忍欲望,实在是不顾天地大道,天地之道,乃是要阴阳调和,顺应自然,再说,现在正值春季,乃是万物生发的时节……”
    季衡笑了一声,把他推得躺在了床上,自己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去,“这种事也有这么多道理。”
    皇帝顺手将季衡抱住,季衡一头乌发从背上滑下来,拂在皇帝的耳畔,季衡面带绯色,眸子又黑又亮,乌发披散,正是风情万种,皇帝笑了笑,季衡已经一眨眼睛,在淋漓的春雨洒遍大地的时候,低头吻住了皇帝的嘴唇。
    皇帝万万没想到季衡对这情/欲一事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矜持,季衡那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挑开了他身上的衣带,然后沿着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吻去,皇帝很想起来占回主动,季衡却总能抬起头来瞪他一眼把他瞪下去,于是当季衡那张一向高洁清华的脸埋在他的双腿之间之时,皇帝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季衡其实没有他想的那样对此事精通,于是他一挣,季衡的牙齿把他磕得疼得差点惊跳起来,季衡也意识到把他伤到了,于是抬起头来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抱歉地看向他,皇帝随即表示,“朕……没事。”
    季衡有点想笑,又低下头去看皇帝那在他手里的昂扬之物,非常客观,而他自己的因为身体总归算是残缺,一直是小少年的模样,季衡对情/事一事始终没有什么心思,故而也并不在意这些。
    不过摸着皇帝这玩意儿,他倒是不觉得不好,也不和皇帝说话,又埋下了头去,皇帝心里感觉十分复杂,虽然皇帝经常欲/求不满,但于此道上却没有什么经验,也无过多要求,只是宫里的珍藏春宫图他也不知道看了多少,还是知道季衡这是在做什么的。
    他虽然享受,也奇怪季衡怎么知道可以这么办,只是,他总归觉得这是折辱了季衡,所以一会儿就将季衡拉了起来,他的力气之大,季衡无法对抗,就那么被皇帝压在了身上,皇帝动作飞快地拉下了季衡的裤子,季衡宁肯用嘴,就是不想被皇帝碰下面,怕又怀上了孩子,他对怀孩子现在有了一种莫名惊恐和警惕,于是就赶紧并紧了腿,惊道,“不。”
    皇帝吻住他的唇,季衡一边躲避一边道,“不行。”
    皇帝只好停了下来,季衡这才抬眼看他,“不行。”
    皇帝渴慕地看着他,季衡说,“我,用手吧。”
    皇帝目光闪了闪,道,“为何。”
    季衡道,“母亲说这对身体损耗太大,也容易生病。”
    他用了皇帝最能接受的理由,皇帝果真愣了一愣,不再强求。
    皇帝搂着季衡,看他一脸粉红地用手为自己纾/解欲望,其实别有一番滋味,等皇帝总算是泄出来,这次季衡有了经验,拿了巾帕给掩住,没有再把衣裳弄脏,皇帝搂着季衡亲着他的颈子喘息,然后低声问季衡,“你怎么会这诸多手段。”
    季衡将那沾染了污物的巾帕扔到了床外去,又抬头看了皇帝一眼,镇定地说道,“有言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自然,书中自然也有……嗯……这个。”
    皇帝紧紧抱着他,亲他的面颊,说,“朕以前可不会想你会看这些书。”
    说着,又想到什么问题,手摸到了季衡的胸口上去,低声道,“你看这些书时,想到的是谁。”
    季衡不喜欢被摸胸,故而赶紧扣住他的手,道,“必定要想谁才行?”
    皇帝很介意季衡会不会在心里有过别人,看季衡此时要不高兴,自然就赶紧打住话头不说了。
    两人在春夜的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低低地说了大半夜,直到外面敲了三更的梆子声,两人才睡下了。
    200、第六十九章
    皇帝专门来接小殿下进宫时,季衡也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季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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