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发现后,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无人机的东西也不离开,只是稍微拉长了距离,保持着角度,就那样对准了我。
    “那是什么?”我问。
    “嗯……利用电波进行操纵的飞行机器,除了飞行模块以外,主要装载了一种将信息转换成某种基于电能的数字运算工具再输出成为可视化图像以便于人类读取的工具……”
    我面前的椅子这么回答了我。
    “好了我知道了。”我按住了椅子。
    这不就是个装了摄像头的无人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啊!
    无人机在天空停留了片刻,左右晃了一会儿,跟着公交车就追了上来。
    想到自己现在不着片缕,我蹲下来,只露出个头眺望远处,想先把它打下来。
    神术……没有适合物理攻击的,武器……好像只有那个火焰喷射器能用?
    就在我盯着那个无人机,思考是不是该掏出火焰喷射器的时候,雨中伸出了几只触手。
    一只半透明的水母在雾气中凝聚出身型,轻飘飘地浮在无人机上方,散开伞状的触手,将它牢牢抓住,拧成了麻花。
    我:“……好歹留个全……唉,算了。”
    水母有些吃力地拎着这团麻花,飘到了我面前,随便把它丢在我脚边,柔软的身体吧唧一下贴在了我的肩膀上。
    轻飘飘、黏糊糊又软绵绵的……
    触手上的刺丝似乎扎到了皮肤,带来轻微的痛感,这些痛感很快又转变成了触电般的麻痒,搞得我的意识又飘忽了起来。
    和被催情的感觉不同,更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就连眼前的视线也有点摇晃了。
    意识到水母可能有毒,我把它抓起来扔到了空中,它在空气中漂浮着,从车窗飞出去,消散在雨中。
    晕眩的感觉没有脱离身体,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了。
    被扔在身边的那团金属麻花已经看不清原样,我看了几眼,就把它随手扔进了空间戒指里。
    公交车到站了。
    我脚步虚浮地走下车,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站在站台上,有些迷茫地淋着雨。
    几团蠕动的人形肉块黏在站台附近,我朝着最近的一团肉块走了过去,完全无视了它扭曲恶心的造型,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
    “眼球呢?”我嘀咕着,在一堆器官里翻来捡去。
    怀里的这团肉自发地团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球,身后还拖拽着一串动来动去的神经。
    我满足了,抱着眼球贴贴:“最喜欢你啦!”
    那些不安分的视神经又往我的身上贴来,对着我挨挨蹭蹭,留下许多黏糊糊的液体。
    我拖着这团眼球在路上走,空气中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水母,但它们只是没有方向地漂浮着,并没有主动靠过来。
    我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终于想起了刚刚想问的问题。
    “这里怎么会有无人机?是你做出来的吗?”
    怀里的巨大眼球费劲地左转又右转,用力表达着否定。
    我想到自己是在寻找地铁口,左右看了一下,很快就在对面看到了一个入口。
    处在失智状态的我完全忘了地铁里的危险,抱着怀里的东西就往地铁入口走,中途好几次都差点被缠在身上的触手绊倒,都被路旁的阿撒托斯们扶住了。
    在昏暗的光线下,地铁的入口像是个怪物的口部,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我悄无声息地踩在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去。
    很显然这个地铁口还没建设好,周围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混乱。
    随手把怀里的眼球放在一旁,我抓着扶手,从电梯坐到下方的站台处,发现出现在眼前的却又是一个地铁的入口。
    “……”
    不能太相信阿撒托斯的脑子,我想。
    沿着原路又返回去,原本的入口却又变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站台。
    许多水母浮在空中,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周围的墙壁凹凸不平,把周围的许多设施吞了进去。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又有两架无人机出现在了这里。
    它们看起来和刚刚那台无人机的型号一样,四处拍摄着,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存在,朝着我飞来,途中撞飞了好几个水母。
    我看着它们出神,地铁恰在此时进站,停在了我的身后。
    无人机渐渐靠近,停在我面前,我立刻清醒了——我没穿衣服!
    就在我思考着该如何抓到无人机、找出幕后的操控者时,身后的地铁门开启,一大堆触手从里面喷涌而出,把我抓了进去。
    “我……啊啊啊!”
    我日啊!
    我本来想说明一下情况,让阿撒托斯放开我,可他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把触手捅进了我的嘴里。
    地铁内部的构造完整,光线明亮,我被几根从天花板垂下来的触手缠住,一时无法动弹。
    和之前一样,周围站满了同一个型号的阿撒托斯,他们同时转过头来看着我,让我头皮有些发麻。
    “咕……唔、时间、咕……来不及……回去……”
    被几只触手来回爱抚着舌头,我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被迫咽下去了许多液体。
    “我可以把这个星球的时间切割下来。”左边的阿撒托斯无动于衷地低下头来亲吻我的耳朵,“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我想现在就回去——但他看起来不打算听我的。
    我偏过头,想躲开他的亲吻,但右边的人影也凑了过来。
    我看不到他们的脸,只感觉到有许多细小的触手磨蹭着耳廓,在往耳朵深处钻。
    好不容易挣扎着伸出手,我把两根试图钻进鼻孔的触手扯下来,去推凑到我面前的人。
    伸出的手腕被爬上去的触手缠住,使得我无法再用力,双腿也被抓住,打开。
    面前的男人思考了一下,对我说:“每个人来一次就行。”
    每个人来一次……
    我失神地看着周围的人影,一二叁四五六七八……不行根本数不过来——
    “不行!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潮湿的穴口被形状怪异的阴茎挤开,有一种连耻骨都要被撑开的错觉。
    过于巨大的性器压迫到了四周的内脏,导致身体出现了些微的反胃感,但身体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将这些不适压了下去。
    由于无法撞入子宫内部,体内的阴茎只能对着子宫毫无章法地揉按、抽插,弄得我的意识瞬间溃散,哆哆嗦嗦地就泄了一次。
    被禁锢的身体无法躲开任何的侵犯,身体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依旧被持续刺激着。
    高潮后的小穴变得更加柔软,努力地吞吐着体内的异物,只是稍微放松了一点,子宫就被暴力地撑开了,闯入其中的性器撞在柔软的子宫壁上,快速抽插着,发出激烈的交合声。
    “啊啊啊……太乱、不,停,啊啊啊啊啊!”
    直到他彻底射出来之前,我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抽搐着迎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车厢里的场景变得怪异而又迷乱,我的身上缠着大大小小的触手,被一个个长相一致的男性连续不断地侵犯,往子宫里注入了大量的精液。
    为了加快速度,我有时候甚至会被前后一起插入,而缠在身上的触手也一直没有停下动作,细致地爱抚着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留下散发着甜香味的黏液。
    列车停下又前进,似乎是已经经过了许多站,我忘记了时间,沉迷在这场狂乱的性爱之中,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我被抱着换了一个姿势,跪趴在男人的怀里,腰部则被身后的人抓住,同时承受着两个人的侵犯。
    ……应该……要结束了吧……
    好不容易等他们射出来,我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只能跪趴在地上,身体还处在高潮中,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朦胧中,我看见眼前的男人捧起了我的脸。
    缠在身上的触手有些躁动地活动了起来,分化出更多的触须,贴在皮肤上,往任何可以触碰的孔洞中钻入。
    已经被性器完全填满的两个穴口又被迫容纳下了更多的入侵物,肿胀的尿道被强行撑开。
    被触手牢牢缠住的胸口挺立着,触须缠住乳尖,接二连叁地没入其中,进入了乳腺。
    “……不……等……唔……”
    缠住面颊的触须们涌进口中,完全堵住了我的嘴,舌尖的触感就像是在舔舐着许多蠕虫,而这些蠕虫们还在试图往深入钻。
    “呜呜……呜呜!”
    阿撒托斯依旧注视着我——不,是注视着我身上的器官——我突然明白了。
    他想进入我的身体内部,并且是以前从来没有达到的地方。
    他触碰着我的眼睛、鼻尖,还有耳朵,触须们很快就凑了上来,我感到后背一阵发麻,闭上眼睛拼命摇头。
    一根纤细的触须很轻易地挤入眼皮之下,试探性地触碰着我的眼球,又收了回去。
    说实话,异物感并不强烈,甚至还不如隐形眼镜,但这种异常的体验还是吓到了我,眼泪飞快地飚了出来。
    怎、怎么办!这家伙失控了吧!
    再这样下去,他该不会还想要钻进血管或者毛孔里——噫啊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我泪眼婆娑地睁开眼,对上那双红色的眼睛,整个人像触电一样颤了一下。
    “……好吧。”见我这么抗拒,阿撒托斯遗憾地说,“反正也没必要。”
    身上的触须都收了回去,我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他的身上拔了下来,我已经没有力气了,瘫在地铁的座位上。
    “……到站了吗?”我喃喃地问道。
    列车停了下来,似乎是到达了某一站。
    窗外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车门开启后,我努力打起精神,扶着车门走出去。
    脚底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软软的,滑滑的,数量很多,似乎是堆迭在一起——
    我毫无防备地踩滑了,摔在地上,有一半的身体都被这些软软滑滑的东西埋住。
    等看清周围的景象后,我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入眼之处只有一个东西:眼球。
    数不清的眼球堆成了连绵起伏的眼球山,在红色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恐怖。
    这些东西还是活的,最表层的眼球们咕噜噜地滚来滚去,有好几只已经黏在了我的头发上。
    “啊,这里是垃圾场。”阿撒托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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