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脑子里瞬间劈下这三个字,傻眼了。祁连修伸手,要清月到她怀里来。
    清月摇头。
    祁连修挑眉,别有意味的看着她:“你确定?本王可是谦谦君子,不会强迫你。”
    “王爷,我这就来!”清月赶紧回道。
    祁连修用沾湿了巾怕,慢慢地给清月擦背。
    还真舒服!
    江清月放松了防御,疲乏爬上了身,渐渐的闭上了眼,顺势软软的靠在祁连修的怀里。祁连修的手顺势伸到了前面……其结果不言而喻。
    屋地上湿了一大片,清月的俩条腿更加酸软了。
    她恨鸳鸯浴!
    江清月坚持自己更衣,包裹好自己之后,她才敢爬上床躺着。
    祁连修坐在榻上等了她半天,也跟着躺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月,慢慢地靠近她。
    “王爷,来日方长。”江清月直接拽着起来祁连修的胳膊,一头枕在了上面,整个人半扑在祁连修身上,压着!
    祁连修笑着摸清月的头,合上眼。
    ……
    天刚蒙蒙亮,清月便蹑手蹑脚的下床,穿好衣服。她转头见祁连修睡得正熟,下意识的笑了下,放缓脚步出了卧房,方敢大步走。
    章嬷嬷已经押着周天巧的奶娘在西厢房等候。
    “只问你一句,想好了再答,否则规矩伺候。”江清月坐在桌边,闲适地吹了吹杯中热茶。
    郑妈妈惊恐的抬眼,扫一下新王妃,心中万分忐忑不安。她被关了一天一夜,这一整天她忐忑、恐惧、胡思乱想……郑妈妈料想到了自己的各种可能和下场,没一种是好结果的。她早吓得心肝乱颤,一碰就碎。这会子听王妃如此说,郑妈妈俩腿早抖软了,不必逼问她便愿实招供。
    “老奴知罪,必定知无不言,求王妃宽恕则个。”
    “知无不言,你读过书?”江清月大量一眼郑妈妈,问她可是识字读书过。
    郑妈妈点点头,道出自己的身世,她原是破落大户家的小姐。“不单单是奴婢一人,周庶妃身边的几名大丫鬟也都识字。”
    “哦?这倒稀奇。”江清月叹一句。
    郑妈妈俯首,不敢乱言半句。
    “你家主子叫你出府做什么去”江清月终于直奔主题。
    郑妈妈卡顿了一下,颤着音道:“回王妃,周庶妃责命奴婢去理国公府给邱老太君传话。传话的内容是、是……”郑妈妈有些犹豫,事关王妃的清白,她不敢乱言。
    江清月允她直说。
    章嬷嬷立在一旁,听郑妈妈说周天巧怀疑王妃与钱氏的死有关,吓了一大跳,忐忑的看一眼江清月。
    江清月稳稳地喝完提神茶,方抬眼扫向郑妈妈。“以后你便留在本妃身边伺候。”
    郑妈妈万分惊诧,没想到会落得个这样的安排,既高兴又担忧。她颇为恐惧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周天巧。
    江清月刚说完,便有丫鬟来报说王爷起床了,抬脚就走了。
    章嬷嬷留下负责处理后续之事,领着郑妈妈去她的新房间。
    郑妈妈忐忑万分,脑子里有千万种想法奔过,整个人都陷入嫉妒的忐忑中。
    “我看你现在情绪不大好,就容你一日,打明儿个开始就去伺候王妃。”
    “章嬷嬷,我的卖身契还在庶妃那里。”郑妈妈说话的声音极小。
    章嬷嬷让她不必担心,转头便去庆南园,直接告知周天巧王妃要留下郑妈妈。
    周天巧听说奶娘被王妃拿了去,心里早怕得要命。她一整日如坐针毡,情绪紧绷到极点,忽听王妃要人,她吓得更是够呛,并且认定郑邹妈妈已经背叛她了。可是既然郑妈妈招工了,为什么王妃没来对她兴师问罪?周天巧心里奇怪,忐忑,又不能问,简直快要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怎么,周庶妃不愿意?”章嬷嬷笑问,表示不愿意也没关系,
    “不不不,这是郑妈妈的荣幸,我替她高兴都来不及呢。”周天巧必须装作不介怀的样子,双手供奉郑妈妈的卖身契。
    早饭后,清月穿戴好王妃的朝服,与祁连修一同进宫觐见太后。
    二人同坐一车,祁连修非拉着请月的手,提及她昨晚的表现,弄得清月脸颊绯红。
    “王爷说些正经事可好?”江清月好心建议道
    “本王就是个闲王,很闲,哪有什么正经事。”祁连修淡笑自嘲道。
    清月听出他言语中的无奈,岔话道:“今儿个刚听说,周庶妃身边的几个丫鬟皆识字,会些文墨。”
    “哦?”祁连修略惊讶,眯起了眼睛。
    ☆、第71章
    清月点了下头,既然祁连修和她一样惊讶,便不是她自己多想了。算上郑妈妈,周天巧身边识字儿的人也忒多了,穷人家出身的孩子哪有多余的钱财供孩子读书识字。男娃尚且供不起,更别说卖给别人为奴的女娃了。
    庶妃的人选很多,偏偏是周天巧被太后安排进晋阳王府,这必定不是巧合。仔细想想其中因果,倒不难推敲出其起源因何。
    清月对宫中的争斗了解不是太多,此番进宫谢恩,谨言慎行方为上策。
    到了慈安宫后,清月冲太后行叩拜礼,便被太后叫到跟前去问话。她半颔着首,嘴角微微含笑,快步上前,走的轻柔稳健而不失风仪。
    太后甚为满意,笑着点点头,拉着清月的手,让其在自己身边坐下。清月哪敢,规矩的坐在太后的脚边,侧身面向着太后。
    不仅懂事,还懂规矩。
    太后甚是满意清月的表现,特意命人取来一对龙凤玉镯。“这是先帝当年送给哀家的信物,而今哀家就转交给你。”
    “然后,这对镯子太贵重了,其承载的情意更加难能可贵,妾身万不敢收。”
    清月对于太后的转变有些惶恐。先帝的定情之物必定贵重,保管起来切不可有闪失,而今王府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清月收了这宝物,就会给自己凭添一份危险。再者说,如此圣物唯独赏赐到她这里,少不得被宫里头其她人嫉妒。清月可不想刚当上王妃脚下的路就不平了,故而万万不敢接受此物。
    太后笑称清月太客气:“什么贵不贵重的,就是个死物。你不必惶恐,哀家总要送孙媳妇儿一个见面礼。”
    清月瞟了眼太后手上攥着的翡翠佛珠,故作俏皮的笑道:“妾身斗胆请太后舍一件随身之物,以后妾身日日戴着是个念想,又能蹭一蹭您的福气。”
    太后愣了下,哈哈笑起来。好东西不要,只要她一个贴身物件。太后指着江清月,对下首的祁连修道:“你这媳妇儿倒有趣。”
    祁连修起身对太后行礼:“她早巴望着沾您的福气呢,皇祖母还是遂了她的意吧。”
    罢了,太后看看自己身边的东西,随后把手里的佛珠递给清月。“就把这串佛珠送给你,保佑你岁岁平安,子孙千秋。”
    清月捧着佛珠谢恩,方站起身。
    太后还未用早膳,令他们夫妻二人陪同。清月和祁连修虽用过了早饭,少不得装装样子吃几口。
    饭毕,太后打发祁连修去皇帝那儿谢恩。她则拉着清月话家常,问了问府中的近况,又突然提起夏氏。
    “哀家听人说她有了身孕,去被送去在庙里养胎?”太后盯着清月看。
    清月没想到太后会念叨起夏氏,心中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冲其点头道:“道士批命说她这一胎不好下。父亲唯恐她出事儿,当天夜里便照着道士的批复护送她去庙里养胎。因走得急,我们姊弟几个都不曾得见她。算起来,从那时至今也有小半年了。”清月不想编谎忽悠太后,她就照着当时的情况说。左右这些都是江宾璋的安排,这般说也不会出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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