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还没回来,我们先用些甜酒垫肚,可行?”星眸在郝南和田尚国脸上流转。
    郝南碰着碗笑,“应该的。”
    一个家有人未归,吃饭时都会觉得少了那么一个人。
    钟毓秀笑了笑,“狗蛋,饭菜热上,等严如山回来再开饭。”
    “滴。”
    狗蛋将灶台上的菜肴一个个放入大蒸笼,蒸笼上有轻微热气,并不浓重;温菜是可以的,热气不重,不会使菜肴变味,却一样能保持菜肴的本来滋味儿。
    钟毓秀三人走出厨房,郝南和田尚国端着甜酒到餐桌前,落座于钟毓秀对面,三人围在桌前品尝甜酒。
    甜酒存在历史悠久,清甜解渴,酒味清淡而甘醇,令人回味无穷。
    古人还做了一首与之相关的诗句: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它对畏寒、血瘀、缺奶、风湿性关节炎、腰酸背痛及手脚麻木、神经衰弱、精神恍惚、抑郁健忘、消化不良、厌食烦躁、心跳过快、体质虚衰、元气降损、月经不调、贫血等症状都有奇效。
    由此可见,甜酒不仅饮起来舒坦可口,饮后还能调节身体各类症状。
    如贫血,消化不良等常见病症,靠甜酒就能解决,为何要去吃药?古往今来,都说是药三分毒,吃药不如食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一碗甜酒汤圆下肚,浑身暖乎乎,能明显感受到热气流窜四肢百骸。
    “舒服。”钟毓秀满足喟叹,许多年不曾吃过甜酒,陡然品尝,口齿回甘,怎么吃怎么好吃,“明儿个让狗蛋继续做。”
    郝南道:“钟同志,厨房里的醪糟已经没了。”
    “都煮完了?”眉头轻蹙,心生遗憾,“不知道谁会打甜酒,咱们可以买上一些回来。”
    郝南和田尚国默默无言,一样东西吃多了会腻的。
    “我们不知道,严同志肯定知道。”
    “我知道什么?”严如山满身风雪走进饭厅,嗅到空气中甜酒的味道,再看钟毓秀面前的空碗,心软了一截,“甜酒喜爱那味道可还好?”
    钟毓秀连连点头,抬臂招手,“严大哥,你在哪儿买的甜酒?”
    严如山唇角轻勾,一抹浅笑跃上眉梢;抬脚上前,于她身侧落座,缓缓道来。
    “黑市上买的,市场逐渐开放,黑市上能买到许多以前买不到的东西;今年开始允许个体户的出现,想来到年中时会有更多东西可以买卖。”
    “这样啊!那你帮我买上个两三斤放家里吧,给爷爷那边送些过去;甜酒对风湿膝关节炎也有效的。”
    “好。”双眸越发柔和,他的媳妇儿将家里人放在心上是为何?还不是因为他;一个家庭和谐与否,并非单方面付出就可以的,为她做任何是请他都甘之如饴。她能看在他的份上,对家里人惦记一二,有来有往自然便和睦了。
    每个家庭境况不同,如严家父慈子孝,不论长辈还是小辈都是讲道理的人;这样的人家,相处起来只要掌握分寸,礼数到位,慢慢便能融入。
    有的人家长辈爱倚老卖老,认为压榨小辈是天经地义的;有的人家根本没有父慈子孝的观念;有的人家长辈偏心无耻;有的人家虚荣好面子不讲理。这些人家绝非好人家,若想在这些人家里过的好,那是真有本事。
    但,有那个心去挑战这种家庭的姑娘,真的太少了;有好好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去找罪受,那可能是脑子进水了。
    “正好你回来了,甜酒汤圆给爷爷他们送些去。”
    “不用送,之前送了一些甜酒回去,爷爷他们想吃可以自己煮。”严如山神色平静,“爷爷会下厨,再不行还能教教下海。”
    这怕不是个假孙子。
    钟毓秀眼角微抽,“行叭,有了就算了;让狗蛋上菜吃饭。”
    郝南和田尚国应声后去了厨房,帮狗蛋一起上完菜,四人围在餐桌前吃过午饭,严如山陪着钟毓秀去午睡。
    躺在床上,严如山低头瞧着怀中人,浑身上下的气质不复在外头的冷肃,仿若一个普通丈夫;情绪表达在脸上,该笑笑,该放松放松。
    “毓秀,之前在下面没问你,你的资格证拿到了吗?”
    “你觉得呢?”不正面回应,钟毓秀仰头瞅着他的脸,刀削般的轮廓,让人越看越着迷,凑上去亲了一下。
    温软的吻仿佛不是落在脸上,而是刻到了心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心火蔓延,沸腾炙热。摁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直把人折腾的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严如山还觉不够,在她脸上来回蹭,“秀儿,你可别诱惑我,等会儿控制不住,我可不会停。”
    “谁诱惑你了。”钟毓秀笑眯眯的斜睨他,“明明是你心有邪念。”
    “瞎说。”严如山板着脸,眼底却异常柔软;把人紧紧禁锢在怀,“好了,你还没说呢,可拿到资格证了?”
    钟毓秀挑眉笑道:“你猜猜。”
    “直接说不好吗?”
    “不好,直说就没意思了,赶紧猜猜。”坚决不松口。
    严如山无奈,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道:“瞧你开心的,肯定是拿到了;不过,我更喜欢听你亲口跟我说。”
    她开心的时候,说话都带着愉悦,似话音之中还有无尽的未尽之言;挠的人心肝痒痒,让他就想这么一直听她说下去。
    “好吧,恭喜你,猜对了。”身体动了动,没动弹得了,他手劲儿大,禁锢着她就动弹不了;倒不是说她奈何不了他,而是床笫之间没必要那么较真,“拿是拿到了,我的事儿也多了。”
    “怎么说?”严如山耐着性子,轻拍着她的肩头。
    钟毓秀冷哼,道:“老师往我身上架担子呢,不仅给了我一份荣誉教授的认聘书,还给我安排了一节课;每个周都要回去一趟那种,最过分的是,老师在城西一院还给我留了门诊室。”
    “老师心眼儿可真多,好不容易能休息了,他都不放过我。”过分。
    怀里的媳妇儿是在抱怨,眼底却并无恼意,严如山好笑地在她腰上捏上一把,“你不也没真生气嘛!老师给你安排了,说明老师认为你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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