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况,就是想跟这间屋子的房主交换一下房间的人。房主不是个年轻女孩吗?你又是谁?”况少爷皱眉问。
    季夏言脸上带着客气的微淡笑容,“况先生,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我女朋友,因为我的房间在隔壁,所有偶尔也会来这里和女朋友说话聊天休息,怕是不能跟你们换了。”
    况少爷一听就笑了:“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真的不讲理,硬是要住这个房间的话,这儿的负责人也拦不住我,你们早就被赶出去了。”
    “何必这么不识相呢?我不是说了,你们损失了多少钱,让我加几倍赔偿都行。不过是一个房间,我们私下和平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
    季夏言反问回去:“况先生,您这意思是确定要对我们实行强迫手段,撵我们离开了?”
    况少爷的女朋友阿菀觉得他这话有哪里不对,正想替醒男朋友不要随便应答这些话。没想到况少爷已经口快的把话说出来了。
    “对,但我自然也不希望用到那些不礼貌的手段。”
    季夏言脸上笑意渐消:“况先生,据我所知,您这已经算是恐吓、威胁,内陆对这项罪名的惩罚力度不够大,可旸城这边却没那么限制,只要恐吓证据确凿,我都能直接起诉您,旸城最近频繁发生游客被当地人霸凌事件,甚至导致游客死亡。内陆早有新闻频繁报道,上头十分重视这类事件。”
    “这个当口我起诉您,不仅国内舆论风向偏向我们,案件胜率也绝对远高于平常。到时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您的损失都会大大超过我们数倍。“
    说到这季夏言嘲讽一笑,把刚才况少爷的话,又还给了他:“何必这么不识相呢。不过是一个房间,你们若是知难而退,我们也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两位要是执意胁迫,我们内陆人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
    况少爷是土生土长的旸城人,也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这么多年,从来没再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这么下过面子,对方还是一个明显年纪都没自己大的小年轻。
    况少爷不撞南墙不回头,阿菀却是个精明分得清利害的,连忙劝道:“大少,以您的身份住这个宾馆本来就不合适,我们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敢在旸城的地盘上得罪您,只要他们不离开这里,他们有的是苦头吃。”
    “真是晦气。”况少爷谁的话都不听,但身边带着新欢的时候,倒是比较能听得进新欢的话。
    阿菀这么一开口,他纵然心里百般恼火,但还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况少爷一回房间,就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竟然不是他的婶婶,而是他的大伯父况锦荣。
    目前带着一部分家族资产,在京市发展并创立了天禄公司,况锦荣的女儿况白秀,也和骆家的长子骆铭订了婚。
    他们这一房算是在京城站住了脚。旸城这边的产业有一部分经由况家其他族人打理,但比较关键的产业,还是况锦荣把持着。
    况少爷父母早逝,从小就被养在这个没儿子的大伯跟前,他一直把对方当亲生父亲看待的。
    他把今天遇到的事,跟况锦荣三言两语说清楚,还说,长这么大头回这么憋屈。
    不过况少爷也清楚,今天碰到季夏言这个“愣头青”、硬茬,他还真的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他们这样的人家,对上头的一些风声是很敏感的,知道季夏言说得那些,是一点也不夸张,甚至还是说的委婉了。
    国家在严打某一方面的事情时,大家都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况家在旸城再厉害,也决不能在这个风浪口尖,去挑战国家的权威。
    他就是不明白,那个小白脸看起来年纪不大,也不是富贵出身的样子,身上也没一件衣服是大牌货,怎么就知道那些事?
    况锦荣一开始听侄子说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从小到大侄子跟他告状的事情太多了。他早就习惯。
    而当他听到侄子最后被人怼回去时,心里还有点痛快,其实他巴不得有人能好好治治他,免得成天到晚在旸城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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